阿萱依舊是苦得皺眉。
無相便往阿萱的手裡塞了一顆糖丸子。
阿萱好奇,“沐雲寨的孩子給你的?”
怎麼偏偏就她沒有?
卻聽無相道,“是王爺給的,他說施主怕苦,囑咐貧僧喂完藥定要給施主吃糖。”
心口莫名一陣跳動。
阿萱將糖丸子塞入口中,狀似不在意一般,“我不是怕苦,是這藥特彆苦,從前的藥我喝下去可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聞言,無相卻是微微笑道,“王爺很在意施主。”ez
“……”她明明轉移開話題了。
無相這人,怎麼這麼不上路。
鼻尖發出一聲輕哼,“他在意我,如今卻是追著另一名女子去了。”
“禹王臨終所托,王爺不過是儘責罷了。”
阿萱不屑,“你不也受了禹王的恩?怎麼不見你去追?”
“阿彌陀佛。”無相道了句佛偈,“是貧僧知曉生死有命而已。”
“住嘴。”阿萱眉心緊擰,“最煩你說這話,既然生死有命,你乾嘛千裡迢迢跑來醫治郡主?”
“那是王爺八百裡加急所托……”
“噓,不想聽。”阿萱覺得煩,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要不是看在,自己能重生這事兒是無相之功的話,她估計會直接把這禿驢給踢出去。
阿萱看不見。
若她這會兒能看見,必然就能看到無相此刻站在床邊,看著她耍性子的模樣,笑得份外慈祥。
紫瑜郡主還是被粱煜給追回來了。
畢竟,暗影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駿馬能比的。
聽聞,紫瑜郡主一回來就鑽進了自己營帳裡,什麼人都不見,連著送去的晚膳都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
似乎又是粱煜去說了什麼,她才稍稍吃了些東西。
這一夜,粱煜並未回營帳來。
翌日。
阿萱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的眼睛好了許多。
雖然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可到底是能看到一絲影子了。
這就證明紅微所言不假,她的眼睛是能好的。
這個認知,總算是讓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隻是,雖然能看到一絲影子了,但她還是跟瞎子差不多,自然也就騎不得馬。
可大軍已經在此逗留了幾日,不能再耽擱了。
軍中隻有一輛能做人的馬車,是紫瑜郡主的。
阿萱當然不願跟紫瑜郡主一塊兒坐。
哪怕她願意,估計粱煜也不會放心。
阿萱想,依照往日粱煜的性子,大約會直接把阿她抱上馬背,與他共乘一騎。
可今日他卻沒有。
到最後,竟是讓人清空了一輛裝行裝的馬車,鋪了床褥,就讓阿萱這麼坐著。
饒是她自幼便跟著粱煜走南闖北的打仗,都不曾有過如此‘艱苦’的待遇。
從前不會騎馬的時候,粱煜都是抱著她一起騎著暗影的。
今日,是粱煜不敢麵對她。
阿萱知道,一定是昨日紫瑜郡主跟粱煜又說了什麼,動搖了粱煜的心思了。
那,她就應該再做些什麼,讓粱煜的心偏到自己這邊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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