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沒想過,如今的粱煜對於自己而言,又算什麼。
是因為他好歹養了她十年的原因嗎?
為什麼她會覺得,粱煜在自己的婚事上是說得上話的呢?
可,他算什麼?
他是她的誰?
上一世,她倒是可以很坦然地說,他是她滿心滿眼愛著的人。
可這一世……
他算什麼呢?
公孫羽何時走的,阿萱也不知道了。
隻知道,等自己回過神來時,是酒館的小二一臉為難地看著她,“萱統領,很晚了,小店該打烊了。”
阿萱微愣,這才驚覺外頭的天色竟已是漆黑一片。
於是,慌忙付了銀子,離開了酒館。
如今已是十一月末,夜風吹來有些凍人,卻是讓阿萱滿臉的酒氣消散了不少。
烈酒暖身,她也並不覺得冷。
隻是想著,她先前不該嘲笑劉昌他們的。
畢竟,她眼下也是醉得不輕。
否則,她分明是要回家的,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鎮遠王府外呢?
她明明……最討厭這裡了!
“阿萱姑娘?”
門口的侍衛認出了阿萱,不由得輕喚了一聲。
“阿萱姑娘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兒?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找王爺?屬下這就去通傳!”
侍衛的話,讓阿萱有些懵。
這兒,是她從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如今,要正大光明地從這個大門進去,須得有要事,還得要通傳。
她與粱煜,與這鎮遠王府的關係,竟已是這般疏遠了。
恩,挺好的。
本來就該這樣。
是她自己醉糊塗了而已。
深吸一口氣,阿萱對著那侍衛擺了擺手,“沒有,我路過。”說罷,便是轉身離去。
夜色漸濃。
管家卻端著一杯熱茶敲開了粱煜的房門。
“王爺,喝茶。”
粱煜抬眸看了管家一眼。
這是王府的老人了,做事一向有分寸,從不會無緣無故大半夜的來送什麼茶。
於是,放下了手中的兵書,問,“何事?”
管家看著粱煜,微微歎了口氣,便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方才聽換班的侍衛說,阿萱姑娘來過。”
聞言,粱煜的眸子微微一暗。
就聽管家接著道,“阿萱姑娘說,是路過。”
可萱府與這兒一東一西,如何路過?
管家也是看著阿萱跟在粱煜身邊長大的,如今二人鬨成這樣,他實在不忍心。
見粱煜一直不說話,他便忍不住問,“王爺,您說,阿萱姑娘是不是想家了?”
想,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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