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信究竟來源於何處。
孟金森也尋思不明白。
隻知道聽見這番話以後,他的怒火已經到達了一個全新的巔峰值。
當即就氣得咬牙切齒,怒聲喝道:“收收你那愚蠢的想法吧!”
“爺爺,我說得沒錯啊,他們就是你養的狗!”
孟鹿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聞言,孟金森頓時捂住後腦勺,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
他真後悔來到濱洲。
如若不然,他現在還是人人敬仰的孟老,投資界聞風喪膽一般的存在。
在孟鹿不屑的眼神下,孟金森步履蹣跚的回到了椅子上,沉沉的歎了口氣,坐下拿起了手機。
即便事已至此,他仍然沒有想過放棄。
失去了民心不要緊,在濱洲這個地方,還有不少曾被他扶持過的企業,早已成為他堅實的擁躉。
隻要借助這些企業的力量造一波勢,說不定事情就能有所轉機。
想到這,孟金森撥通了第一個電話。
“喂,是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到芬森來見我!”
在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猶豫不決的聲音:“孟老,這節骨眼上,你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見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也參與其中了呢!”
“你在拒絕我?”孟金森臉色一沉。
“不不不,我隻是在自保,公司上下上千口人靠我吃飯,我也是逼不得已,還請孟老見諒!”
不等孟金森繼續開口。
對方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生怕是和他有什麼牽扯,遭到外界的猜疑,連帶著被人抨擊。
孟金森的憤怒全部寫在了臉上。
看見這一幕,孟鹿忍不住嘲笑道:“爺爺,沒想到你也有被人拒絕的時候,看來你養的狗不純,一點都不忠心啊!”
“這是誰的責任?你也好意思說?”
孟金森抬起眼問。
如果眼神能夠化作刀子,那現在的孟鹿已經千瘡百孔了。
孟鹿撇撇嘴,轉身去到沙發前落座,翹著二郎腿道:“彆擔心,這條狗不中用,你還有其他的狗呢,他們可不敢拒絕你!”
想想也是。
孟金森沒再理會她,而是繼續撥打電話。
可接下來的幾通電話,得到的回複一個比一個讓他惱火。
“孟老,您彆害我,這種關鍵時期我們還是不要聯係的好,免得被人誤會!”
“少拿之前你投資我的那筆錢說事兒,我特麼不早就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了嗎?你要實在沒話說可以閉嘴,我可沒閒工夫陪你嘮嗑!”
“喲,堂堂孟老也到了需要求人的時候?看來真是要變天了,我得趁早想辦法要到李曦年的名片,說不定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孟老說笑了,我哪有本事幫您啊?退資協議書我已經郵寄給你了,忙完記得簽啊!”
“喂,你是哪位?說話啊,你不說話我掛了啊!”
……
孟金森打了一圈電話之後。
抑鬱指數達到了頂峰。
他真想從這頂樓跳下去。
這時,孟鹿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就算有一個人膽敢拒絕孟家,拒絕米瑞國際金融,也不至於所有人都如此吧!
“爺爺,他們一個都不肯幫忙?”
孟鹿眉頭緊鎖。
隻見孟金森揉著發漲的太陽穴,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轟——
孟鹿感覺到天塌了。
這種事在她出生以來還從未發生過。
可轉念一想。
濱洲的企業不敢站出來,是因為他們懼怕李曦年的勢力。
但老家的企業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