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室。
李曦年回來的時候,正碰上林傲嗬斥王彪辦事不力。
林傲戳了戳王彪的腦門,冷聲問道:“那女記者都能在你車上拿東西,你居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她發現的?老子讓你找人看著她,你找的人呢?都特麼死哪兒去了?”
聽見這話,王彪也很是納悶,低著頭回道:“林少,我和弟兄們24小時都在車裡待著,除了有一次大家夥吃了不乾淨的外賣,全都沒憋住,下車找地兒方便去了,哪知道就這麼十來分鐘的功夫,就被女記者給發現了呢!”
“你丫的是真蠢還是假蠢?能有這麼巧的事兒?那外賣指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唄!”
林傲這個氣啊。
要不是因為身在派出所,他高低得將這王彪打個半死泄憤。
李曦年關上看守室的門,靠在門上嘬了口咖啡。
也沒說上去勸兩句。
反而是陸博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躲在牆角裡,看著林傲那個生氣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
平時林傲對誰都很和氣,所以陸博也敢在他麵前嘚瑟幾句,但他還是第一次見林傲發飆的樣子。
自然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林傲一腳踹在了王彪的後膝蓋上。
後者直接就跪在地上,那是一聲不敢吭。
“你再說說,徐福他們怎麼會突然反咬我們一口?”
“老子讓你把他們看著,你不可能又是因為拉肚子竄稀,被人鑽了空子吧?”
林傲氣衝衝的問道。
居高臨下指著王彪的鼻子,雙目圓瞪。
王彪搖搖頭:“我是將他們都控製住了,這期間也沒有可疑的人出現,我在想,或許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幫我們作證!”
“不可能,徐福害怕的那個樣,根本就不像是裝的!”
林傲雖然年輕。
但他可是林世雄唯一的兒子。
從小就跟著他爹出入各種場合,閱人無數。
絕對不可能看錯。
這下王彪想不明白了,他的頭越垂越低:“林少,你罰我吧,我受罰!”
“如果老子罰你能解決問題的話,你認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林傲一步步逼近,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陸博屏住呼吸,顫抖的雙眼膽怯的望著兩人。
這時。
李曦年抿了口咖啡,笑嗬嗬的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手底下的人當中出現了叛徒呢?”
“什麼?”
林傲眉頭緊鎖。
他手下的人大多都是從青年時期就跟著自己的。
這也是林世雄的建議。
選手下,不能選半生不熟的人。
要選就選一張白紙。
什麼都不懂的。
這樣的人才可能對自己忠心不二。
林傲自認為,他對手底下的弟兄很不錯,平時誰家有個困難,他二話不說就直接打錢,甚至還幫忙介紹女朋友,表現好的能直接分到市區的房子,或者隨便在4s店選一輛心儀的座駕。
他都這麼好了。
哪個混蛋忍心背刺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林傲這麼想著,便搖搖頭回道:“哥,我對我手底下的人放一百個心,他們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他們從小就跟著我,深知一個道理,得罪我隻有死路一條!”
隨後,王彪也附和道:“這幫弟兄肯定不敢背叛林少!”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李曦年慢慢走上前,一隻手將王彪扶了起來,繼續道:“不如你們仔細想想,前天晚上誰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