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年吃他家大米了。
就活該被冤枉唄!
鄧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彆把人都當傻子,你之前已經害我們白跑一趟,浪費了半天時間,現在還不肯招,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聞言,鄒兵冷哼道:“誰說我不肯招?我不招了嗎?是你們不信啊!”
“特麼的李曦年壓根就不認識你,他怎麼指使你辦事??”
“他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你……”
鄧林都被他整無語了。
這家夥的前科多到兩隻手都數不完,很明顯的慣犯,幾乎是把派出所當自己家,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這裡度過。
而且他犯的罪也是五花八門,樣樣精通。
從十三四歲開始就偷村裡老奶奶的褲衩,這家夥從根兒上就壞透了。
鄧林突然有點後悔,他就不該攔著李曦年,應該讓李曦年狠狠揍這丫的一頓解解氣。
這麼想著,鄧林沉聲開口:“鄒兵,我們已經將李景誠抓過來了,就關在你對麵的審訊室,如果你願意說出全部的真相,我們興許還能給你個寬大處理,但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的動靜你也聽見了,李景誠被打得連個人樣都沒有,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鄒兵掏了掏耳朵,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非得把自己往死路上引麼?”
鄧林攥緊拳頭問道。
“嗬嗬……”
“我不認識什麼李景誠,這一切都是李曦年讓我乾的,如果你非說李曦年是被冤枉的,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鄒兵堂堂正正的態度,讓鄧林感到火冒三丈。
他想起李曦年臨走時說的那番話。
還真被說中了。
這家夥的嘴可真硬。
鄧林冷聲道:“徐福和那幾個臨時工已經招了,他們都承認是收了李景誠的黑錢,你還要替他隱瞞到什麼時候?”
“……”
鄒兵不說話,滿臉不耐煩的哼哧了一聲。
他的眼裡沒有對司法的恐懼,有的隻是對鄧林不斷的追問感到煩躁而已。
但其實,如果他不肯招,鄧林也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因為這家夥的手機裡根本就沒有和李景誠來往的證據,哪怕是經過係統數據還原,也沒有找到一絲半點有關李景誠的蛛絲馬跡。
另外,這家夥的賬戶也沒有過大額的收款,或者支出。
隻是在徐福等人的工廠拍到了他出沒的身影。
鄧林最後問了一遍:“李景誠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這麼替他賣命,甚至不惜替他坐牢?”
隻見鄒兵回頭看向鄧林,嘴角緩慢上揚:“我跟你不一樣,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你當你是什麼好玩意兒?”
鄧林氣得哽哽的。
這家夥簡直是密不透風。
什麼招對他來說都是沒用的。
鄒兵冷笑道:“鄧警官,我做的那些事兒我會承認的,但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如何逼問我也是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聽我的去把李曦年抓回來,說不定我們還能進同一間監所!”
“……”
鄧林無語。
氣得拔身而起,快步走了出去。
另一間審訊室。
李景誠齜牙咧嘴的抽著涼氣,看見鄧林怒氣騰騰的折返了回來,他沒好氣的問道:“那家夥當著你的麵揍了我一頓,你就這麼把他給放了?還有沒有王法?”
“你也配提王法兩個字?”
鄧林拉開椅子,氣衝衝的問道。
聞言,李景誠盯著他那張怒火滔天的臉,忽然就笑了笑,說:“我怎麼不配提王法?整件事都是李曦年和那個混蛋商量著乾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都這麼冤枉了,還被李曦年給毒打了一頓,為自己討個說法也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