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誠實在是忍無可忍。
直接將飯盒倒扣在了地上,氣得一把揪住了鄧林的衣領,怒聲問道:“到現在為止,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我指使鄒兵乾的?既犯拿不出證據,為什麼要一而再的觸犯我的底線?”
鄧林不怒反笑,說道:“我可沒說你跟李曦年的案子有關,我一直都說的是張翠翠的案子,你急什麼?”
該死……
李景誠感覺自己一條腿又邁進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他沒好氣的將人推開,抓了把後腦勺的頭發:“你要說張翠翠的案子,那我更是無辜,隻要查一查我的手機通訊記錄,就知道我根本沒有給她打電話,更沒有給她發那條綁票威脅的短信,全是她在自導自演!”
“所以,發生這種事情,你內心是什麼感受?生氣?憤怒?還是……想要殺了她?”
鄧林按住李景誠的肩膀,低笑兩聲問道。
聞言,李景誠眼神陰冷的朝他看去,猛然將他的手給拿開,氣鼓鼓的去了角落。
眼見談話失敗了。
鄧林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
“你現在的感受,就是李曦年和林傲之前的感受,他們兩個人何嘗不覺得無辜,不覺得冤枉?”
沒等李景誠回話,他便徑直走出了看守室。
因為下暴雪的緣故。
即便現在是白天。
看守室裡的溫度也是低的可怕。
李景誠蜷縮在角落裡,搓了搓胳膊,卻還是冷得忍不住牙齒打顫。
身體素質一向不錯的他都差點扛不住。
那個病秧子鄒兵居然堅持了這麼久。
嗬嗬。
真是佩服。
昨天夜裡。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了看守室。
鄧林忙著指揮,沒有注意到鄒兵和李景誠的眼神對視。
雖然鄒兵什麼都沒說,但他幾乎充血的雙眼,卻給了李景誠很多訊息。
其中最要緊的。
就是讓李景誠除掉李曦年。
當然,想要完成這個計劃,首先他就得是清白的。
隻有離開了派出所,洗清身上所有的嫌疑,他才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李曦年麵前,和他正麵交鋒。
也就是說。
鄒兵會擔下所有的罪行。
他隻需要裝傻,就能輕而易舉的糊弄過去。
警方不可能一直關著他,頂多24小時就會將他放出去。
可沒想到。
就在李景誠被關了12小時之後。
張翠翠竟然殺了出來。
還引誘他做出毆打人的場麵,好死不死的,還被媒體記者給拍了下來。
李景誠想到那個瘋子就恨得咬牙切齒。
本來他到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因為這個瘋子,他離出去的時間越來越遠。
一晃又到了晚上。
這期間帽子來送了兩次飯,都被他以沒有胃口給回絕了。
不知道時間來到幾點鐘。
隻知道看守室的溫度是越來越低,冷得他腦袋都是疼的。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李景誠抬頭看去,來人依舊是鄧林。
“嗬嗬,你還沒被凍死?”
“怪能熬的啊!”
“現在有個人要見你,四肢還能不能動?”
“沒被凍成冰棍吧?”
鄧林滿嘴諷刺的問道。
而李景誠早已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扶著牆一點點爬了起來。
“誰要見我?”
鄧林背著手,故弄玄虛:“待會兒你見了他,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