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
李景誠未滿八歲,就會被活活餓死在外城李家的地下倉庫裡。
保姆說到這,已然是泣不成聲,捶胸頓足。
“報應,都是報應……”
“老爺子他年輕時不做人,到老了,遭到非人的折磨!”
“曾經被他害過的人,都還好好的活著!”
“隻有他……”
“遭到老天的懲罰!”
原來就連劉媽都知道,李懿對李成德的所作所為。
但她沒有阻止。
因為隻要一想到李成德當年的罪孽,一想到那些枉死的人,一想到那些滿含冤屈被趕出去的人,一想到李景誠受過的苦難,她就覺得李成德能有如今的下場,實在是老天開眼!
李景誠雖然沒有挑明這件事,但他或多或少也有猜測。
隻是沒想到,李懿會做得這麼絕,手段這麼殘忍罷了。
李景誠輕輕按著腹部的傷,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然抬頭問道:“劉媽,當年李清研的醜聞到底是真還是假?”
聞言,保姆搖了搖頭:“我當時在庭院中接待賓客,隻聽見二樓突然傳來幾聲騷亂的聲音,隨後就見李成德的秘書下樓通知宴會結束,讓我們立即將賓客送出去,再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便看見李清研的婚約對象氣憤離場,當場高喊兩人婚約取消!”
“你再好好想想,難道就沒有一點讓你感到奇怪的地方?”
李景誠皺著眉問。
保姆埋頭苦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說道:“對了,李清研離開的那天夜裡,我看見你父親獨自外出,他手裡拿著一份黃色文件袋,出去了三五分鐘,等他回來時,庭院外似乎有車離開,而他手裡的文件袋也消失不見了!”
“對方是誰?”
“這……這我哪兒知道,反正他回來時滿臉的喜悅,和當時家裡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我印象很深!”
“喜悅?嗬嗬,除掉了一個眼中釘,他當然高興!”
李景誠冷笑道。
可恨自己當年太小了,什麼都不知道。
保姆問道:“李少,你找我問這些事情,是想要做什麼?”
“劉媽,不論我做任何事,你都會支持我,對嗎?”
李景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又是我親自救下的一條命,我當然會無條件的信任你,支持你,但我也實在害怕,你鬥不過你父親啊……”
保姆何嘗不知道,其實李景誠從小就在怨恨的情緒中長大,遲早有一天他會爆發。
可衝動不能解決問題。
她不想看到李景誠為了複仇,再搭上一條命。
隻見李景誠低著頭笑道:“劉媽,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有疼愛我的姑姑,還有我的表弟,他們會幫我的!”
“李少,你在說什麼啊?”保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瞠目結舌的問道。
“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吧,現在我得上樓休息了,跟你說了這麼多話,我有點累了!”
李景誠捂著腹部的傷站起身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轉身上了樓。
隻留下保姆一人原地錯愕。
……
一轉眼。
過去了一個禮拜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