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他明天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
李清研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說:“倒不是欺負我了,而是欺負了你外婆,不,準確來說是害死了你外婆!”
“他……他害死了我外婆?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我給你說……”
李清研來到李曦年身邊坐下,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手掌心。
慢慢講述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李清研才不過一兩歲大,正是被母親抱在懷裡寵愛的時候。
可突然有一天,族老們召開了一場異常嚴肅的會議,似乎是提到李成民命不久矣,急需要腎源續命。
母親抱著她參加了會議,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就被李成德當場扇了一巴掌,並趕出了會議室。
那一巴掌嚇得李清研啼哭不止,母親也一個勁的抹淚。
而後不久,李成德便突然失蹤了。
母親將李清研交給保姆,也一並離開了家。
沒想到。
隻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她再次見到母親,那個對她寵愛有加,處處護著她的人,就成為了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
失蹤的李成德得到消息,也快速的趕了回來。
在母親的葬禮上。
李成德抱著李清研,憤怒的指著跪在靈堂中央磕頭的李成民說:“這,就是害死你母親的人……”
雖然李清研記事早,但這些事情她隻有個模糊的記憶,一些細節還是通過身邊的保姆才能得知。
這也讓她加深了對李成民的恨意,因為她堅信,這些人不可能說謊,李成民就是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李成民為了苟活,逼迫她的母親捐腎,因為母親不願意,便設計了一場車禍害死了她,從而取得了母親的腎。
說到這,李清研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抓得李曦年生疼。
但他沒有躲開,而是眼眶通紅的問道:“媽,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你道聽途說,有沒有可能,事實並非如此?”
“不可能,你外婆的腎給了李成民,讓他有活下去的機會,這是鐵的事實!”
李清研搖頭,眼神無比堅定。
可李曦年卻是心存疑慮,他對外城李家的人有極其強烈的排斥心理,他們乃是一秋之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吃人不吐骨頭。
如果這件事另有隱情,李成德大可以下令讓他們更改說辭。
那麼事實也就被掩蓋了下來。
李清研聽見的那些話,或許也不是偶然,而是那些保姆故意說給她聽的。
就是為了讓她堅信李成民是殺害她母親的真凶。
讓她懷揣著恨,有朝一日除掉對方。
倘若李成民意外離世。
受益者是誰?
嗬嗬……
毫無疑問。
李成德。
就在李曦年想清楚這一切的時候。
李清研忽然擠出一抹笑意,拍了拍他的手背,說:“不過還好,這個混蛋在我離開外城李家不久後,就跟李成德徹底鬨掰了,聽說是帶著妻女搬遷到了國外,長達幾十年都未曾踏足國內,想必他那點積蓄早已花的精光,我稍微動動手腕,就能讓他血債血償!”
“媽,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為好,明天下午兩點,我們一起去外城李家會會那幫族老,或許能從他們口中,得知你意想不到的真相!”
李曦年思慮再三,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事實,絕非表麵上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