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擋在一眾人麵前,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大孝子。
可李成德生病以來,家中的族老們也有疑惑。
為什麼李懿從來都沒有將他送去醫院,而是安置在家裡,用所謂的偏方進行治療。
李炳彥背著手,沉沉道:“李懿,你不必激動,隻要出具成德大哥的病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病例……
這玩意李懿怎麼可能有。
他臉色快速變了變,強壯鎮定的回道:“父親是因為身體多項器官衰竭,最終撒手人寰,我一直在他身邊照料著,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即可!”
“我再重申一次!”
王鏘幾步上前,擲地有聲:“我們接到舉報,按流程需要對你父親進行屍檢取證,如果你能拿出你父親正常死亡的證據,謠言就不攻自破了,我們還會將舉報人抓起來,但倘若你不能……”
“就需要你們自行商議,決定是否要將你父親送去屍檢!”
自行商議……
李懿看著麵前的一位位族老。
心裡沒多少底氣。
但他是李成德的兒子,擁有繼承權,還決定不了這點小事?
想到這,李懿板著臉說:“不必商議了,我父親已經離世,我作為外城李家的代理家主,不允許任何人擾他的清淨!”
“嗬嗬……”
李曦年忽然冷笑了兩聲,嘲諷道:“你又不是我外公的親兒子,擺譜給誰看呢?”
此話一出。
眾多族老紛紛側目。
這話……
倒也沒說錯。
眼前的人並不是李成德的親生兒子。
而李成德唯一的親生女兒,此刻正在家裡。
李懿惱羞成怒的威脅道:“李曦年,你怕不是忘了剛才在派出所是怎麼向我懺悔認錯的,我能放你出來,就能再把你抓進去!”
“王警官,我隻是說了句實話,他就如此威脅我,說明咱們的猜測沒錯,他這是心虛了,狗急跳牆了!”
李曦年回頭對王鏘說道。
臉上還帶著戲謔的小表情,生怕氣不死麵前的人。
李炳彥緊跟著開口:“這小子沒說錯,是否要進行屍檢,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清研正在餐廳照顧賓客,不妨將她叫來,讓她也表個態!”
“不可!”
李懿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回絕。
他冷哼道:“李清研雖然是我父親親生的女兒,但她早在三十年前就和我父親斷絕了關係啊,她現在就不是外城李家的人,有什麼資格決定父親做不做屍檢?”
聞言,李曦年嘖嘖兩聲,抱著胳膊搖搖頭:“舅,你怕是還不知道呢,我和我母親頭一天回來,外公就對她流下了懺悔的淚水,三十年前的事情早就已經翻篇了,在我外公心裡,我母親永遠都是他的女兒!”
“胡說八道,這種事誰看見了?”李懿臉色赤紅的問道。
“我……看見了!”
這時。
李成民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陰沉著臉,語氣嚴肅:“李懿,我可以為這小子作證!”
“您怎麼……”
李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你個李成民。
你不是站在我這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