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突然的表態,樂壞了劉勤,更愁壞了劉義洲。
此事一旦失敗,關係到的將會是幾個家族的命運,他們能否扛得住殷商聯盟的回擊,即便扛住了,隻怕也會被折磨個半死。
思來想去,劉義洲內心很是不安,他擰著眉頭對蔣琳問道:“你在做決定之前,真的仔細考慮過了嗎?還是一味的寵膩你的兒子,完全不計後果?”
蔣琳挺直腰杆雙手抱胸,斜著眼回道:“老劉,你不會真以為我隻是個家庭主婦吧,彆忘了我娘家世世代代都是做買賣的,要不是當初嫁給了你,放棄了家族繼承權,我如今的成就絕不會低於你半分!”
這倒是事實。
劉義洲從未否認過她的能力,更是會在一些重要的抉擇關頭谘詢她的意見,從而渡過一次次的危機狀況。
可這一次……
劉義洲心裡實在沒底。
李曦年是殷昶的親兒子,不論他做什麼,都不會被對方往死裡逼。
而他們這些人在殷昶麵前算個屁?
到那時,殷昶隻會覺得,是李曦年交友不慎,從而將怒火轉移到這幫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臭小子身上,再慢慢延伸到他們背後的家族,也就是劉家、侯家和林家!
最後的結局。
無非就是李曦年安然無恙,茂豐集團安然無恙,李家安然無恙,而劉家、侯家和林家卻是大禍臨頭。
劉義洲緊了緊拳頭,依舊是持反對態度:“不行,我決不能讓我兒子乾出這樣的蠢事兒,害了整個劉家!”
“爸,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曦年!”劉勤歎了口氣,搖搖頭。
“廢話,因為老子是你爹,不是他爹,老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成為這場戰役的犧牲品!”
劉義洲憤然站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喝道。
換做平時,劉勤早該轉變態度,舉手投降了。
可這一次他非但沒有。
反而還直視著劉義洲暴怒的眼神,起身回道:“我不會成為這場戰役的犧牲品,因為我兄弟李曦年他不允許,彆忘了李懿逼迫咱們的時候,是李曦年想儘一切辦法保全了我們的公司和名譽,他一個人就能將城西項目給做起來,卻還是給了我們掙錢的機會!”
“爸,我們不能忘本啊,沒有李曦年哪有如今的億誠集團?滴水之恩他將驚濤駭浪相報,你捫心自問,這些年咱們公司的項目,到底有多少是靠咱們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又有多少客戶是看他李曦年的麵子,才願意跨越幾千公裡來與咱們合作!”
“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判斷,更不能懷疑我兄弟的為人,他是一個寧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會讓身邊人受一絲傷害的濫好人,我與他相識這麼多年,比真正的手足還要親,我了解他甚至超過了解我自己!”
“更何況,李阿姨的遭遇你們也是知道的啊,她年輕時日子過得有多慘,整天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個人打四五份工,起早貪黑的掙錢,還要被周圍的鄰裡欺負,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殷昶和李懿,這倆玩意一個比一個畜生!”
“李懿如今已經得到了報應,被收進監所服刑,就還差一個殷昶沒進去了,難道咱們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認慫了嗎?我承認殷商聯盟對咱家來說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就算再加幾輩子也不可能跨越,但即便如此,我仍然相信李曦年能夠逆轉乾坤!”
“不全是因為他是我兄弟,更因為他是殷昶的兒子,他身上流淌著殷昶的血,長江後浪必然能夠推翻前浪!”
“咱們苦心經營億誠集團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都是為了進軍京城嗎?現在李曦年有決心帶著咱們進軍京城,你卻要在半道上撂攤子,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臨陣脫逃,我這輩子都會看不起你的!”
劉勤像是隱忍了許久,終於爆發了一樣,一番激情四射的演講聽得三人目瞪口呆。
片刻後,蔣琳才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忍不住拍著巴掌說道:“說得好啊,兒子,媽真是沒有白疼你!”
“媽,謝謝你一直支持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