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桂旺卻是滿臉委屈。
如果不是那個叫周正的家夥,他怎麼可能知道濱洲還有這麼一個玩牌的地方,甚至一晚上就欠了人家八十萬。
麵對周莉那雙要殺人的眼神,宋桂旺很是憋屈的說道:“你彆這麼瞅著我,我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趕緊給我說清楚!”周莉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喝道。
不過氣歸氣,周莉心裡也清楚,這死廢物除了喜歡風流,懶散又自私之外,基本沒有其他的毛病,更不敢在外麵隨便借錢花。
老宋家就有個親戚,因為年輕的時候欠了一屁股的外債,被債主廢掉了一條胳膊,挖掉了一隻眼睛,到了中年實在受不了那悲催的生活,直接在一天夜裡上吊了。
這裡麵肯定有隱情。
宋桂旺的豬頭臉上布滿悔恨的淚痕,解釋道:“我那天就不該打出租車,那司機叫周正,和我差不多年紀,他騙我說這家牌場的勝率高達80,還說可以請我隨便玩,我一時心動就跟他來了,哪知道上桌玩了十把,竟然全都輸了,那些客人找我要六十多萬,逼得我沒辦法,隻能在牌場借了錢給人家!”
“你個死廢物,沒腦子的蠢貨,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啊?”周莉恨不得罵死這個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麼明顯的騙局,他居然信了?
宋桂旺也是後悔不已:“我當時鬼迷心竅,現在想想,那個叫周正的家夥,就是這裡的托,專門負責坑人的!”
聽到這話,錢老八忍不住打斷道:“誒誒誒,你說事就說事,老陰陽我們乾什麼玩意?”
關燕冷哼一聲:“我們牌場的勝率就是80左右,所有的客人都能為我們作證,另外那個叫周正的家夥,並不是我們牌場的托,隻是偶爾幫我們做宣傳而已,他帶來的客人有一大半都賺得盆滿缽滿,你自己運氣不好,能怪得了誰?”
宋桂旺一時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憋屈的生著悶氣。
事情的前因後果,周莉已經大致知曉了。
這幫人把她叫過來,主要是兩個目的。
一個是車,一個是債。
車的事她能解決。
債的事……
和她有什麼關係?
誰欠的債誰負責!
想到這,周莉立刻調整好姿勢,跪在錢老八的麵前,諂諂一笑:“老板,我惹的禍我自己解決,明天一早,我就去茂豐集團找李總道歉,他修車的錢我來承擔,但宋桂旺的債和我沒關係啊,他自己欠的就讓他自己還!”
錢老八眯著眼睛,冷笑道:“夫妻同體,宋桂旺身上的傷,就是你造成的,那他欠我的債,你也得承擔一半!”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欠你的錢,被你的人給打了,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
“嗬嗬,他之所挨打,是因為你踹壞了我送給李總的車!”
“不不不,這不對!”
“老子用你在這當判官?”
“……”
周莉被錢老八忽然的嗬斥嚇得縮了縮脖子。
誰的拳頭更硬,誰就有話語權。
她現在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宋桂旺陰惻惻的說道:“我覺得錢老板說得對,你踹了李總的車,挨打的卻是我,現在我欠的債,你也得替我還,這樣才公平!”
“老娘聽你說話就特麼想弄死你,虧你還是個爺們呢,一點擔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