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將這些想法暫時藏在了心裡。
在吳亮沒有表態之前,他也不好憑自己的直覺輕易下結論。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吳亮才氣喘呼呼的跑進了辦公室,很明顯也是看到了新聞報道,一邊擦著汗一邊替手下的人辯解。
“冤枉啊,你們彆相信網上的那些報道,那都不是真的,咱的工人是最老實的,我帶他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們的人品我都了解,乾不出這樣的事兒!”
聞言,楊帆走上前,抬起手準備說點什麼。
可吳亮卻是話鋒一轉,扭頭看向他,眼神複雜的說道:“我的人我了解,但後來的那些人都是小楊招進來的,我想管也管不了,他們隻聽小楊的吩咐!”
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帆都懵了。
他還想著幫吳亮解釋幾句,結果自己卻成了小醜。
這個吳亮……
真是刷新了楊帆對人性的認知。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絕對的好人。
當然,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楊帆都被氣笑了,開口問道:“吳工頭,你是想說,投毒的有可能是我招進來的人?你有證據嗎?”
吳亮沒有證據,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就因為他把楊帆招進來,自己手下的人被裁了大半不說,現在連地位都快保不住了。
如果這件事說不清楚,或者遭到了殷如月的懷疑,那他肯定會被趕出去的。
家裡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他不能再冒險。
對不起了,小楊。
吳亮心裡這麼想著,可嘴上卻一點不饒人。
楊帆是他親手招進來的‘禍害’,是‘毒瘤’,必須也得由他親手鏟除。
“小楊,昨天我就發現你很不對勁,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不懷疑到你頭上,你也彆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露出了太多的馬腳!”
看著吳亮那副決絕的表情,楊帆隻覺得一陣寒心。
虧他還絞儘腦汁的替這人想好了說辭,沒曾想啊,這人是個呂洞賓。
殷如月和廖青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沒有開口表態,而是靜靜地看著吳亮表演。
人性究竟能夠低劣到何種程度?
吳亮正在用實際行動演繹給他們看。
楊帆冷笑著搖搖頭:“嗬嗬,吳工頭,你以為這樣說就能把責任都推給我?還說我昨晚露出了馬腳,那你倒是說清楚,我昨晚都乾什麼了?”
“你仗著殷小姐的庇護在工地作威作福,這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夥都長了眼睛!”
“彆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就回答我的問題,昨晚我乾什麼了?”
“昨晚你……你態度不對勁!”
“有何不對?”
“你……”
吳亮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楊帆就替他說。
“吳亮,你是不是還沒編出來?行,我來幫你回憶回憶,昨晚我們回到工地之後,我單獨和你聊了幾句,我問你為何要自作主張,做殷小姐沒有吩咐的事兒,那兩個人的死和你也有脫不開的乾係!”
楊帆話音剛落,就見吳亮慌慌張張的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