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之上,風楊青草。
高澄騎著馬,一玄色襲勁裝,腰間束帶與護腕緊束下,顯得身姿纖俊,英氣勃發。
秦姝依舊是那利落模樣,一頭烏發簡單束成馬尾,垂於腦後,亦是一身黑色男裝。
高澄側頭望向秦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神卻似有深意,:
“阿姝,你說那明月與你,究竟誰的箭術更為精妙?”
說完,又似有若無地瞥向斛律光,隻見斛律光嘴角露出淺笑,似是知曉這話語背後的些許“較量”。
秦姝微微抬眸,想到自己與斛律光比試從未贏過,自然說道:
“大將軍,明月大哥素來英武不凡,他的箭術自然高明,豈是阿姝能比?阿姝不過略懂皮毛罷了。”
高澄聽聞,笑容微微一滯。
他略作思索,然後來了興致:
“年年狩獵皆是老樣子,著實乏味。
今日不如咱們分組比試一番,舍樂、阿姝與我一組,
明月豐樂你們兩兄弟一組。
待比試結束,瞧瞧哪組射中獵物更多,贏了的一組便請輸了的一組暢飲美酒,如何?”
斛律羨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滿地嚷道:
“大將軍,這可使不得!你們三人一組,我與大哥卻僅二人,這明擺著不公平。
再者,為何是贏的請吃酒?這規矩可有些蹊蹺。”
而斛律光仿若未聞弟弟的抱怨,隻是微微低頭,那嘴角噙著的笑意愈發明顯。
高澄心中對斛律光的箭術自是有數,他此般分組,一則是想與秦姝同組,多些相處機會;
二則即便己方三人,也未必能輕易勝得過斛律光一人,這贏者請酒的規則,不過是他的耍賴的“小心思”。
舍樂與秦姝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卻都默契地未發一言。
此時,高澄猛地一提韁繩,高聲喝道:“開始!”
言罷,雙腿一夾馬腹,那馬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秦姝與舍樂亦迅速反應,齊聲輕喝“駕”,緊隨其後。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獵場深處。
周圍的侍從們見狀,也紛紛縱馬跟上,一時間,獵場熱鬨非凡。
再看斛律光,他依舊不慌不忙,仿若這緊張的比試與他無關。
斛律羨在一旁卻著急起來,他拉扯著斛律光的衣袖,催促道:
“大哥,快走啊!再磨蹭,獵物都被他們搶光了。”
斛律光輕輕搖了搖頭,隨後輕輕一甩馬鞭:“駕”。
獵場之中,陽光斑駁地灑在茂密的草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