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式身子一歪,避開了他的手,嘴角扯出一抹歪斜的笑容,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倔強
“誒,你不懂,那些個官職爵位,在我眼裡不過是過眼雲煙,虛有其名罷了。
我高季式一生所求,唯美酒而已,隻要有酒入喉,便可忘卻世間一切煩惱,自得其樂,逍遙快活,如今以酒相伴,才是我畢生所求”
說完便有又斟滿兩碗酒,抬手示意司馬消難繼續喝
“你看你還真如李元忠一般,學何人不好?偏學了他!”
“哈哈哈哈!”
……
高季式肆意大笑,笑完就端起酒碗,再一飲而就
“學他李元忠有何不妥?在這紛擾世間,功名利祿不過是鏡花水月,轉瞬即逝。
唯有這杯中酒,才是真實可觸。
正所謂有酒且醉,醉酒且樂
醉生夢死之際,方能解憂忘愁
…
何必非要在官場傾軋、讓自己殫精竭慮?又何必非要去追逐名利,而搞得自己身心俱疲?
如此瀟灑肆意,難道不好嗎?”
“哎,你都說喝酒為了解憂忘愁……還這般佯裝瀟灑!
我知你是因為你二兄之事煩惱,事已至此,整日借酒消愁也是無濟於事,
到不如好生振作起來,求高王再給個官職,才能使氏族不至於沒落!”
高季式聽了這話,連連搖頭,
自己的大哥高乾、三哥高昂都死了,
二哥高慎反了,自己還做了告密人,他心裡怎能不覺痛苦,可那又能如何?
他已經為了整個家族背叛了自己二哥,此時亦是為了整個家族特意避嫌。
此時無論什麼官職,什麼功名,於他來說都若浮雲。
酸楚之感也油然而生,於是再次斟了兩碗酒,也沒有回應司馬消難的話,隻是嘴裡不斷嘟嚷著
“來,喝,喝!”
司馬消難看著高季式手上的酒碗,也無奈搖了搖頭,隨即也接過開始大口喝了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杯盞交錯間,不知不覺已喝到了深夜。
此時的他們早已醉意朦朧,直接趴在了桌案上沉沉睡去,司馬消難也就在高季式家中留宿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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