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高洋與宋遊道腳步匆匆,來到尚書省門口,隻見崔昂正一臉肅然地等候在那裡。
“懷遠,趕緊多派些人手,暗中監視元坦、孫騰、封隆之,謹防我審司馬子如的時,他們趁機離京!一旦有變,以我密令找唐邕調動兵力,前去控製。”
高澄目光灼灼,神色凝重。
崔昂神色一凜,立即高聲應道:“是,大將軍!”
高澄頓了頓腳步,再次與他確認
“對了,指認司馬子如的證人在尚書省何處?”
“回大將軍,都控製在左司。”崔昂恭敬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隨後崔昂便匆匆離去,高澄看著身影漸漸遠去,這才踏入尚書省。
一邊走,一邊略帶埋怨地對宋遊道說著:“遊道,你這次也太心急了,如今搞得我手忙腳亂!”
“大將軍,所謂一鼓作氣,既要懲治貪官,自然是一網打儘的好。
不然,像大將軍您所擔心的那樣,遲則生變啊!”
宋遊道振振有詞
高澄特地頓下來,瞪了他一眼,也隻是無奈搖了搖頭,又繼續前行。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走著,尚書省眾人見他們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每個人的眼裡,滿是敬畏與不安。
在穿過都堂大廳,後他們幾人終於踏入左司內。
此時還是都官郎中的畢義雲,正領著人手,看顧著三個人證。
高澄掃過一眼幾人,直接問道:“誰是殷州戶曹掾史,彭淦?”
三人中一位白須老者,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明顯的緊張與恐懼:
“回大將軍,小人正是。”
“那你說一說,殷州刺史慕容獻與尚書令司馬子如,是如何勾結的?”
高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彭淦。
彭淦咽了咽口水,緩緩說道:
“是,大將軍。
此前租調一直沿用舊製無所更變,隻是連連戰亂頻發,流民漸往東北。
隨著殷州流民漸多,刺史便故意隱沒流民之數,給予流民擴荒耕種,收取租調。
尚書令此前擔任北道行台巡視諸州,明知隱沒下的流民租調,卻為殷州刺史重利所收買,未像朝廷稟明,
故此殷州刺史慕容獻因流民得以肆意搜刮財物,一直隱而不報!”
“很好,待會兒你就當著尚書令的麵,與他對質。”高澄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