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大白天的,孝珩回來,聽到不好!”
高澄一邊說著,一邊縮回了手,輕輕托起了王含芷從自己身上起來,開始穿戴衣物。
“那夫君,晚上可來?”
“到時再看!”
高澄語氣平靜,加快了穿衣動作,隻想快點逃離。
“夫君,妾的相思之苦未解,就算今晚不行,總得給妾一個日子才是!”
這話逗得高澄哭笑不得,要說這後宅的女人都是用來滿足自己的,如今倒似自己,要去滿足她們。
於是伸手,輕輕捏了捏王含芷的下巴,動作裡帶著幾分親昵,又帶著幾分敷衍,噙著笑。
“蘭芝什麼時候學得這般貧嘴?”
王含芷也從床上站起來,幫著高澄理衣。
柔聲說著:“這都是妾的肺腑真言,哪是什麼貧嘴?
妾若不問夫君,夫君就一直冷著妾,隻怕哪日,就真的忘了妾!
妾得夫君汾水誓言,不想最後,隻是少年相伴!
蘭芝一心盼著,與君白頭,此生恩愛!”
說著說著,已經流下了眼淚。
高澄早已忘了,對王含芷許過什麼誓言。
隻是佳人的眼淚,讓他有些莫名內疚。
“蘭芝,你胡說什麼,我隻是公務繁忙,實在是無太多閒暇!
等得了空,再來尋你!”
高澄此時已經穿戴完整,說完這句,就匆匆跨出了房門。
王含芷落寞的望他出了門,喃喃自語:“怕是東柏堂的床榻睡慣了,開始擇床了吧?…嗬!”
聲音滿是落寞與不甘。
宇文護用雜草樹藤編成繩子,將秦姝束手牢牢的捆在自己背上。
還扯下衣襟綁了她的嘴,讓她不能叫喊。
秦姝雖然早早蘇醒,卻是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隻能哼哼唧唧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可一哼,宇文護就會對她說渾話。
索性安靜的待著,眼睜睜的看著,宇文護背著自己走過了一峰又一彎。
此時,宇文護背著秦姝,已經走了許久,不免口乾舌燥。
“妹子?渴不渴?”
秦姝在背上發出嗯嗯聲,還重重的點著頭。
“哎,我也渴!隻是荒郊野嶺的,也不容易找到水啊!……”
此時宇文護突然聽到前方來路,有人說話的聲音。
旋即穿到路邊的灌木叢中躲藏。
秦姝透著縫隙隱約瞧見,正是斛律光一行人。
本想發出聲響,脖子上突然感到一處冰涼。
往後一看,也不知哪裡冒出的一個大胡子壯漢,麵目猙獰凶狠。
架著刀,橫在她與宇文護的脖頸處威脅,比著噤聲手勢。
宇文護哭笑不得,都道太行多匪,沒想到,竟讓自己給遇見了!
架刀之人留意到秦姝容貌,雖然臉顯得有些臟,但仍是美貌難掩,不由得兩眼發直,透著猥瑣貪婪。
秦姝討厭這種眼神,立刻扭轉了頭,往另一麵躲避。
那匪徒很是無賴,憨憨地,又跑到另一麵看,秦姝無奈,隻能把臉蒙到宇文護後脖處,滿心的屈辱與憤怒。
土匪走動壓得地上枯枝嘎嘎作響,斛律光耳敏,瞬間聽到動靜,眼神立刻變得銳利如鷹,示意身邊的人警惕。
突然,灌木叢中衝出十幾個土匪,朝著斛律光等人圍衝上去。
“不許動,想活命的,留下錢財!”
土匪們大聲叫嚷著。
斛律光人雖少,但都是武藝高強、訓練有素的,麵對衝出來的土匪一點也不懼怕,頓時操刀拚殺反抗。
架著宇文護的那土匪,卻是紋絲不動。
“喂,你怎麼不去?”宇文護壓得聲音極小,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脫身。
“我得押著你們!話說,身上可有錢財?”
土匪很是不耐煩,眼睛卻始終盯著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