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方師姐和一位姓蔣的師姐將我攔下說了幾句,我不知道是否就是你說的蔣念柔。”裴念一眸光微轉,“這蔣念柔有什麼問題嗎?”
殷甜歎了口氣,解釋道:“這蔣念柔是我們搖光峰蔣長老的女兒,自小倍受寵愛,要星星不會給月亮,她性子驕縱刁蠻,得罪她的人幾乎都離開了宗門不知去向,更有仙途儘毀之人。”
“蔣念柔從小到大最喜歡的便是謝師叔,她一心想拜入謝師叔的門下,被謝師叔拒絕了。”
說了那麼多話,殷甜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道:“拜師被拒讓從小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蔣念柔很是不甘,但是謝師叔的身份和天賦擺在那裡,不是她和她父親所能任意擺布的。”
“因此她便對靠近謝師叔的女修特彆嫉恨,她會想方設法除去這些女修。偏偏因為她的身份,巴結她的人很多,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動手,隻需要吩咐一聲,自是有人替她辦好這些齷齪的事。”
“自己離開劍宗的女修還算好,至少性命無憂。有些女修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到這裡,裴念一忍不住發問:“掌門他們不管管嗎?”
“沒有證據,掌門也不能插手。劍宗弟子都要外出任務或是遊曆,每一年在外麵隕落的弟子從不在少數,死在外麵,不會有人為你討說法。”
“你是謝師叔第一個主動要收徒之人,你又拒絕了他,蔣念柔對你是恨上加恨!”
“我本以為你做了掌門的關門弟子,她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她還是找上了你。我今日來就是告訴你關於她的事,你以後定要多加小心。”
“多謝殷師姐今日前來告知此事,我以後定會小心行事。”裴念一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殷甜的一番好意自然不能辜負。
“你最好將此事告知你大師兄和師尊,他們自會保護你。”殷甜嚴肅地道。
待殷甜走後,大師兄莫雲光才來接裴念一去上課。
裴念一選擇了開陽峰的符籙課程,去往開陽峰的路上,她並沒有將昨日之事告訴莫雲光。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凡事都要靠自己,這是她上輩子學到的。
自己能解決的就決不搖人,自己解決不了再找師兄師尊,不丟臉。
進入開陽峰的聞道堂,夏辰已經占好位置等著裴念一了。
寒暄兩句,授課的馬長老便到了,裴念一也開啟了學習模式。
比起丹道,符籙一道入門更容易一點。
馬長老落紙雲煙,畫了數道符籙出來。
“聚靈符。”
“傳訊符。”
“五靈符。”
“這是幾種基礎符籙,學會其形狀,用靈氣刻畫在符紙上,最適合低階修士學習。”
“符籙之道,就是以靈氣施放法術,令其保存在符紙上。符籙釋放之時不再需要靈氣催動,是修士的保命之物。”
“低階符修需要借助筆和丹砂將靈氣刻畫留存在於符籙,符籙也可以是符紙,獸皮,獸骨,玉牌等多種形式。”
“高階符修則無需假借於物來成符籙,既是憑空畫符之法。”
馬長老介紹完符籙的基礎知識,又一筆一劃親自展示了幾種基礎符籙的畫法,便下發了低階符紙,讓眾弟子嘗試畫符。
很快,聞道堂裡就不時的傳來弟子的驚呼聲,伴隨著驚呼聲的是半空中燃燒的符紙,這便是畫符失敗。
裴念一上輩子經曆過應試教育,學過一點素描,執筆勾勒符籙,對她來說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