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把臉靠在東永裴肩膀,完全隱藏住了自己的權至龍一眼,羅音猶豫了一會又接著說道。
“拜托詠裴歐巴一件事,如果可以讓至龍歐巴彆再每天給我發短信了,我要換號碼了。”
夜色把女孩的神色給掩蓋住了,東詠裴並看不太分明。
“在音xi,至龍真的很喜歡你。”東詠裴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話。
權至龍平時那種接到一條短信就萬分得瑟,明明很累還是會因為要和女孩見麵在鏡子前打扮了好幾個小時都不滿意,連見麵都要暗自在宿舍裡演練了很多遍相遇要說什麼才不至於被討厭,一副虐死單身狗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情根深種的模樣,而和權至龍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羅音的態度,她倒沒有吊著權至龍,因為她從頭到尾就一副我們談戀愛絕無可能的模樣,再加上東詠裴也了解自家竹馬那種讓人十分無奈的性格,所以東詠裴都沒有因為竹馬太討厭羅音,因為怎麼看就是權至龍剃頭擔子一頭熱一頭熱自顧自想玩單戀很愉快根本不需要對方回應的樣子嘛,他其實看羅音也挺同情的。
既然竹馬想當情聖,他就不操這份閒心了,因為權至龍自己一個人就玩的挺開心的,所以那天看到權至龍渾身濕淋淋的走進宿舍大門抱著他說自己失戀了什麼的東詠裴其實是十分驚訝的。
兄弟,你不當情聖玩單戀啦?
下一個反應就是,啊,終於被拒絕了,不是早應該發生了嗎的感覺。
好吧,他還是不打擊自家竹馬了,畢竟權至龍看著還真挺傷心的,東詠裴唯一慶幸的是宿舍新住進來的練習生還沒回來,不然保不齊被看見哭得淚花四濺的模樣的權至龍事後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滅口。
他可是和寶型努那保證過要好好照顧新來的練習生的,自然不能發生什麼慘案。
權至龍是很好套話的,尤其東詠裴又是他信任的人,再加上傷心之下特彆想找個人傾訴什麼的心理,東詠裴從權至龍那裡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所以現在見到羅音就顯得特彆疑惑。
比起權至龍,羅音顯得太過冷情了,尤其那句以後不要再見麵了的話,東詠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情,明明現在會因為權至龍的消息深夜冒險外出,怎麼看也不像是毫不在意權至龍的樣子。
“我知道。”少女隻是笑笑,其實權至龍平時對她那麼好,就算一個女孩再注重外表家世錢財也要被權至龍感動了,她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感動,她又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的人,但是,凡事都逃不過一個但是,她也隻能知道而已。
“年少的感情總是很容易過去的,至龍歐巴不會傷心太久的。”羅音似是非是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頓了頓,鞠了一躬。
“不早了,歐巴我先走了。”
東詠裴沉默的看著少女的背影,站了一會,轉過頭,剛想扶著權至龍進宿舍,卻發現權至龍的眼睛特彆明亮,看著就是清醒的模樣。
“至龍?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東詠裴有些遲疑的問。
權至龍沉默著點點頭,站在原地好一會,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快速交待道。“詠裴,幫我請一下假,我家和她家在一個區,我去送送她,順便回家住一晚,明天就會回來,不用幫我留門。”
說完,便不給東詠裴反應的時間便跑了出去。
夜色很快掩蓋了權至龍的身影,莫名其妙被交待了一通搞不清權至龍心裡想法的東詠裴突然覺得,如果愛情是這樣,連初戀都沒送出去至今還是母胎單身的他一點都不想談戀愛了。
天色有些昏暗,幸而路燈明亮。
羅音想她並沒有遲鈍到彆人跟在自己身後還沒察覺的地步,何況背後的人跟蹤?技術也並不太高明。羅音握緊了有些汗濕的手心,看到前麵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鬆了口氣,儘量以不那麼明顯的方式快速前進。
站在便利店門口一步之遠的時候,羅音終於略安心往後看,卻錯愕的看到了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歐巴,你怎麼在這裡?”羅音看著穿著一身長款風衣站在路燈下對她笑的溫潤的男子,覺得在轉頭就看見本應該在大西洋彼岸另一邊的人站在便利店不遠處看著她微笑什麼的,簡直是她人生十大不可思議之一。
“今晚剛到家就發現你一個人悄悄出了門,還鬼鬼祟祟的。”樸相宇走上前來,帶著初秋的涼度,俊秀的臉上就連在責怪人時帶著特有的溫文。
“這麼晚了,我怎麼敢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麵。”權相宇上前一步,揉揉羅音的頭發,笑的溫和。
羅音卻一點也不領情,眨了眨眼。
“我得想想是得該譴責你跟蹤我害的我以為有壞人,還是你明明回來了卻不告訴我和娜娜。”說著羅音瞪了一眼權相宇,明顯是仗著樸相宇好脾氣而蹬鼻子上臉。
“你居然還知道擔心啊,這麼晚了居然還一個人出來。”權相宇伸出手按了按羅音的額頭,無奈的說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忽然笑著說道,“娜娜沒告訴你我要回來嗎?”
“娜娜早就知道了?!”羅音本來因為今晚出來的目的有些心虛,但樸相宇突然提到金娜娜她就有些理直氣壯了。“她最近居然敢什麼事都瞞著我。”
“怎麼?我特地囑咐她告訴你,她沒有嗎?”權相宇語氣平和的說道,這般陌上人如玉般的儒雅少年對於補不在場的金娜娜一刀也笑的溫然,並沒有任何異樣。
“這丫頭,最近太囂張了,還自己偷偷參加了演藝公司的麵試,不告訴我你會回來,大慨就是怕我告訴你吧。”被火上澆油的羅音揉了揉額頭,果然小女孩越大越難管了。
“歐巴,你回來可得好好管管她。”羅音嘟囔道。
彆看她平時在金娜娜麵前很有權威,但其實很多時候她時常都拿比泥鰍還滑溜不順手的金娜娜毫無辦法,也隻有樸相宇能管管她了。
權相宇聽著女孩一副恨鐵不成鋼簡直比金娜娜母親還操心的架勢,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好脾氣的應道。“好。”
夜色下,溫文俊朗的少年神色認真的看著身旁少女,微笑著點頭,偶爾少年微笑著回應一兩句少女說的話,微風吹起兩人的頭發,看起來簡直美好的讓權至龍第一次感覺到了嫉妒的滋味。
權至龍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看的某部電影的一句台詞,“她怎麼可以對彆人笑,還笑得那麼開心。”此刻想起來,看起來居然萬分該死的貼切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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