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的護衛與重傷的駕駛員互換位置後,他放下手刹接替貨車的駕駛。
對講機掉在座位下傳來呼喊聲。
“趕緊倒車趕緊倒車!他們人太多了!”
“有兄弟負傷了!抓緊時間!”
“搞快點!護衛隊撐不了多久!”
眼見三輛貨車即將完成調頭,烏勒一把奪過新兵手中的霰彈槍,他幾個翻滾來到貨車右側。
砰!砰!
連續兩發穿甲獨頭彈破開了駕駛艙的車窗,正在倒車的護衛縮頭躲避飛濺的玻璃碎渣。
“甘霖娘!有種繼續來啊!”
他右手手操控方向盤,左手完成手槍單手上膛,將手槍伸出去連續扣動扳機。
烏勒破開擋風玻璃便側身閃躲子彈,他翻滾進一旁的路坑中。
此刻著急的不止是這支車隊,烏勒與翰林緣都很著急,因為沒搶到車上的貨物,就意味著他們的生產計劃會滯後。
翰林緣拿起無線電開始喊話。
“聽著!劫下貨車的人新兵變老兵!老兵變內衛!另有鈔票十萬!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隻要留下對麵貨車就行!”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兵組蠢蠢欲動,而兩支新兵小隊中已經有人衝上去了。
他們知道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不搏命一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有人剛衝出掩體便被對方護衛隊擊倒,中彈的新兵在地上不斷抽搐,沒人將他拉回掩體。
也有新兵靠近了貨車試圖爬上去,但貨車調動的速度又將他甩下去,他被卷進車輪中在一聲慘叫中喪生。
聽著車輛碾壓骨頭發出的劈啪聲,駕駛車輛的護衛並沒有因此停止調頭行為。
“原來是個倒黴蛋卷車輪裡了,我還以為是減速帶呢!”
突然有人把住了貨車的車門把手,一柄尖刀紮在正在護衛左胳膊上。
護衛扭頭一看,發現是雇傭兵爬上車了,他趕緊左手舉起手槍扣下扳機,結果手槍發出空倉聲。
“淦!沒子彈了!”
“給我下來吧你!”
那名雇傭兵握著尖刀從滿是玻璃渣的車窗爬進去,護衛從褲兜裡彈出折疊刀準備與其搏殺,貨車因此失控撞在後側電線杆上。
翰林緣在夜視儀中看到這一幕,他嘴角笑開了。
“很好!隻有那小子還活著!直接升老兵!獎勵十萬塊!”
護衛員與雇傭兵在駕駛艙內打鬥著,二人在狹窄的空間拚命搏殺,雙方信念互不相同,一個是想保命,而另一個是想因此升職加薪。
雇傭兵在護衛的脖頸上連紮數刀,護衛頂著自己飆出的鮮血用折疊刀還手。
鮮血讓刀柄持握部分開始打滑,雙方開始互相有些握不住刀子,這時護衛手中的折疊刀脫手了。
欻!
這一刀深深紮進對方咽喉,護衛嘴裡咕嚕的說著話,似乎是求饒的話,但他喉嚨裡嗆著的血讓雇傭兵聽不懂到底是在說啥。
而另外兩輛車的處境各不相同,尾車率先完成了調頭已經開始駛離。
中間車輛遭到了老兵組以及新兵小隊的圍攻,他們的護衛隊此刻壓力倍增,他們沒想到對方還有增援。
“對麵人怎麼越來越多了!”
“老瑞中彈了!”
“公司的增援多久能到!”
“快了!”
左右的火力越來越凶猛,防彈玻璃在擋住第一發穿甲獨頭彈後,龜裂的玻璃被第二發給破開。
駕駛員及副駕的護衛紛紛中彈,鮮血與玻璃渣混在一起落在地上。
“為了十萬塊!”
有人舉著炸藥衝出掩體,下一秒他身上冒出數朵血花倒地,沒丟出去的炸藥反而將他自己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