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多維暗湧
商海迷霧：天穹集團的秘密合約
清晨七點，星耀科技頂層的健身房裡，李淵正在進行例行的格鬥訓練。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滑落，擊打在啞光地板上，形成深色的星點。他的動作依舊保持著兵王特有的精準與爆發力，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割裂空氣的銳響。
“爸，天穹集團法務部淩晨發來加密郵件，附件是重新擬定的合作協議。”李陽穿著運動服推門而入，手中平板的屏幕映著他略顯凝重的臉，“他們新增了十五項補充條款，其中第七條要求我們開放方舟核心的底層代碼接口。”
李淵的動作驟然停頓，右拳懸在沙袋上方三寸處。他接過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晨光透過百葉窗，在他手背上投下明暗交錯的條紋，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方舟核心的底層代碼是星耀科技的最高機密，關聯著量子衛星的核心運算邏輯，一旦開放，無異於將心臟暴露在刀尖下。
“他們在試探。”李淵將平板放在長凳上，拿起毛巾擦拭汗水，“上周神秘組織襲擊實驗室的手法，和天穹集團內部網絡防禦體係的風格高度吻合。”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逐漸蘇醒的城市，“讓技術部做個假接口，數據流向設成我們的備用服務器。另外，聯係暗影小組，查清楚天穹集團ceo最近三個月的海外行程。”
李陽點點頭，手指在平板上快速記錄：“財務部剛做了壓力測試，如果接受現有條款，第三季度的研發預算會被壓縮42。媽已經在和人力資源部商量，準備啟動‘星火計劃’，從內部培養跨領域人才。”
提到蘇瑤，李淵的眼神柔和了幾分。昨晚他加班到深夜，回家時看到蘇瑤還在書房整理企業文化手冊，鬢角的碎發被台燈照得透明。這個曾經在戰地醫院救死扶傷的女人，如今正用她的韌性編織著星耀科技的人文脈絡。
科研迷局：量子實驗室的魅影
上午九點，科技大學量子物理實驗室。李悅正專注地調試著新組裝的粒子對撞儀，白大褂袖口沾著些許藍色熒光粉。她麵前的示波器突然爆發出刺耳的蜂鳴，屏幕上的波形圖劇烈扭曲，形成一個詭異的螺旋圖案。
“又來？”李悅擰緊眉頭，從實驗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盒。這是李陽找軍工研究所特製的信號乾擾器，此刻正發出輕微的震顫。她按下側麵的紅色按鈕，乾擾器表麵的指示燈由紅轉綠，示波器的蜂鳴逐漸平息。
“悅悅，你看這個。”同組的學長陳景明抱著一摞文獻走過來，鼻梁上的眼鏡滑到鼻尖，“我在整理曆年量子通信論文時，發現2045年那篇《多維空間信息傳遞可行性研究》的作者簽名……”他將文獻攤開在操作台上，指著作者欄的“y.h”縮寫，“和方舟核心初代算法的匿名建議者署名一模一樣。”
李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記得父親提過，方舟核心研發初期確實收到過一封匿名郵件，裡麵的算法優化建議精妙絕倫，卻始終查不到發件人身份。她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發現“y.h”兩個字母的筆畫轉折處，有一個極其微小的星型刻痕——那是星耀科技內部早期使用的加密標記。
“通知安保部，調取昨晚實驗室的所有監控錄像，重點排查通風管道和電路夾層。”李悅摘下手套，指尖在操作台的控製麵板上快速敲擊，“把這個星型刻痕發給我哥，讓他對比公司機密檔案庫的早期標記樣本。”
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強風，將桌上的文獻吹得嘩嘩作響。陳景明伸手去扶，袖口露出一道新鮮的劃痕，像是被銳利的金屬片割傷。李悅的目光在那道劃痕上停留了兩秒，不動聲色地遞過創可貼：“學長小心點，實驗室的儀器邊角都很鋒利。”
家庭溫情：晚餐桌上的暗語
傍晚六點，李淵家的餐廳裡飄著紅燒肉的香氣。蘇瑤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陽陽悅悅都回來了？洗手準備吃飯了。”她的頭發用珍珠發卡彆在耳後，圍裙上還沾著些許麵粉，笑容溫暖得像剛出爐的麵包。
李陽將公文包放在玄關，順手遞給蘇瑤一個絲絨盒子：“媽，這是您上次在畫展上看中的珍珠胸針。”蘇瑤打開盒子，一顆圓潤的南洋珍珠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旁邊用碎鑽鑲嵌著一個小小的“瑤”字。
“你這孩子，又亂花錢。”蘇瑤嗔怪道，眼裡卻滿是笑意。她將胸針彆在圍裙上，轉身去端湯，“今天悅悅的導師打電話來，說她設計的量子糾纏通信模塊獲得了國際青年科學家獎提名。”
李悅正在給手機充電，聞言臉頰微紅：“媽，隻是提名而已。”她悄悄給李陽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加密u盤放在餐桌一角。這是暗影小組剛傳回的天穹集團ceo海外行程——他三個月前曾秘密抵達南極大陸，在一個名為“冰穹a”的科考站停留了七天。
“南極？”李淵用公筷給蘇瑤夾了塊紅燒肉，語氣平靜無波，“那裡的極夜現象倒是很適合進行一些……不想被人打擾的研究。”他的指尖在桌布下輕輕敲擊，形成三短一長的摩斯密碼——這是他們一家人在方舟核心項目期間養成的習慣，用於在公開場合傳遞緊急信息。
李悅放下筷子，從背包裡拿出平板電腦：“爸，我今天在實驗室發現了這個。”她調出那個“y.h”簽名的放大圖，“星型刻痕的比對結果出來了，和2035年‘女媧計劃’的廢棄方案標記完全一致。”
蘇瑤端湯的手微微一頓，湯勺在瓷碗邊緣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女媧計劃”是星耀科技早期一個流產的人工智能項目，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她看向李淵，發現丈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戰場上分析敵情的時刻。
職場交鋒：會議室裡的心理戰
次日上午十點，星耀科技與天穹集團的談判在中立的國際會議中心舉行。李淵穿著深灰色西裝，坐在長者主位，左手邊是李陽，右手邊是首席法務官。對麵的天穹集團代表團由ceo王浩親自帶隊，他穿著剪裁精良的意大利西裝，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在燈光下閃著低調的光芒。
“李總，我們對新擬定的協議很有誠意。”王浩指尖輕叩桌麵，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開放底層代碼接口是為了雙方技術的深度融合，這對未來的戰略合作至關重要。”
李淵端起麵前的水杯，輕輕晃動著裡麵的液體：“王總，方舟核心的底層代碼涉及國家安全等級的機密，這一點在最初的合作備忘錄裡已經明確標注。”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對方團隊，“如果貴公司堅持這一條款，恐怕我們隻能重新評估合作的基礎。”
會議室裡的氣氛驟然緊張。天穹集團的法務總監咳嗽了一聲，剛想開口，李陽突然插話：“其實，技術融合有很多種方式。”他將麵前的平板電腦轉向對方，“我們準備了一個‘量子密鑰交換’的折中方案，既能保證數據安全，又能實現算法層麵的協同優化。”
王浩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十秒，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李副總果然年輕有為。不過，我們需要時間評估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他示意助理收起文件，“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回去商量後再給貴公司答複。”
代表團離開後，首席法務官鬆了口氣：“剛才真是懸，我還以為他們會堅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