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金輝映職場,薪火續初心
夕陽把希望小學的操場鋪成一片暖金,李陽蹲在地上,手把手教兒子李念安握木劍——那劍是按當年父親李淵的玄鐵劍比例縮小的,木紋裡還留著他用砂紙打磨的痕跡。“手腕再沉一點,你爺爺教我的時候說,劍要像紮根的樹,穩了才能護人。”他指尖壓著孩子的小臂,目光掃過不遠處的李悅,妹妹正彎腰給紮羊角辮的小姑娘係鞋帶,腕間銀質平安扣晃了晃,那是母親蘇瑤臨終前編的繩,線頭裡還纏著幾根淺褐色的發絲。
“爹!你看我能挑起來啦!”念安突然喊了一聲,木劍挑起片梧桐葉,在夕陽裡轉了個圈。李陽剛要誇他,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得發燙,屏幕上“星火公益緊急”幾個字刺得眼睛發疼。他接起電話,助理小張的聲音帶著哭腔:“李總!出事了!咱們和‘育星器材廠’訂的校服,他們突然說要漲三成價,不然明天就不發貨!下周二十所學校的孩子就要穿新校服參加開學禮,這要是斷貨……”
李陽的手猛地攥緊,木劍的紋路硌得掌心發麻。他抬頭看向李悅,妹妹已經注意到他的臉色,快步走過來:“怎麼了?”“育星坐地起價。”李陽聲音壓得低,“小張說他們老板躲著不見,廠裡的倉庫都鎖了,說是原材料漲了,但我剛查了市場價,根本沒動。”李悅的眉頭瞬間擰成結,她摸出手機翻出通訊錄:“我認識育星的副總,我打給他問問。”
電話撥了三次才通,那邊的聲音含糊不清:“悅總啊……不是我們要漲價,是上麵壓得緊……有人跟我們老板說,要是不卡你們‘星火’的貨,以後就彆想拿到政府的采購單……”李悅的指尖頓了頓,突然想起上周拒絕“盛遠資本”的事——對方老總張盛遠帶著合同來,說要注資五百萬,但要求“星火公益”改名“盛遠星火”,所有宣傳物料都得印他們的ogo,還得讓他們的人進基金理事會。當時她和李陽想都沒想就拒了,張盛遠臨走時冷笑:“你們李家兄妹,彆以為守著你爸媽那點名聲就能硬氣,早晚讓你們知道,公益也得看資本的臉色。”
“哥,是張盛遠搞的鬼。”李悅掛了電話,語氣沉下來,“他拿政府訂單要挾育星,逼我們服軟。”李陽把念安交給旁邊的老師,起身時腰杆挺得筆直——那是父親教他的軍姿,哪怕退了役,哪怕現在做公益,脊梁骨也不能彎。“走,去育星。”他抓起車鑰匙,“就算他把倉庫焊死,今天也得把校服拉出來。”
李悅跟上他的腳步,上車時從包裡翻出個筆記本,扉頁上是母親蘇瑤的字跡:“做公益不是走坦途,是趟泥坑,泥裡有石頭硌腳,有臟水濺身,但隻要盯著前麵的光,就彆怕。”她把筆記本遞給李陽,“媽當年為了給學校湊課桌,在建材市場蹲了三天,跟老板磨到嗓子啞,最後老板感動了,按成本價給了貨。咱們這點坎,不算啥。”
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育星器材廠門口。鐵門緊閉,幾個保安抱著胳膊站在門崗裡,看見他們的車就擺手:“彆來了,老板說了,沒收到錢,誰來都不讓進。”李陽下車,走到鐵門前,聲音平穩卻有力量:“我是星火公益的李陽,找你們王廠長。你告訴他,我爹是李淵,當年在邊境救過他兒子的命。”
保安愣了愣,轉身跑進傳達室。沒幾分鐘,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小跑出來,正是育星的廠長王海濤。他看見李陽,臉上的愁容就沒散過:“李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是張盛遠那邊太狠了!他說我要是敢給你們發貨,以後市裡的學校采購,就沒我們育星的份!我這廠幾百號人要吃飯,實在扛不住啊……”
“王廠長,”李悅走過來,從包裡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我們和二十所學校的簽約合同,上麵寫著開學禮必須給孩子穿新校服,要是違約,我們得賠十倍違約金——這筆錢,我們‘星火’拿不出來,孩子們也等不起。至於張盛遠說的政府訂單,我已經查了,今年市裡的校園物資采購,要求必須優先選擇有公益合作記錄的企業,你們育星和我們合作三年,光是公益積分就夠你們拿三個標段的訂單,他張盛遠一句話,還能大過政策?”
王海濤接過文件,手指抖著翻了幾頁,突然拍了下大腿:“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張盛遠那老狐狸,就欺負我沒仔細看政策!”他轉身對保安喊:“開門!讓倉庫的人趕緊備貨,今天就算加班,也得把二十所學校的校服都裝上車!”
李陽鬆了口氣,剛要道謝,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基金理事會的周老打來的。“陽陽,不好了!張盛遠在行業群裡發消息,說你們‘星火’挪用公益資金,還說你們兄妹倆拿基金的錢買豪車,現在好幾家捐助人都來問,還有人說要撤資!”
李悅的臉色瞬間白了。“星火公益”的資金都是透明的,每一筆支出都有公示,他們兄妹倆連工資都沒從基金裡拿過,平時開的車還是父親留下的舊越野車。張盛遠這是要毀了“星火”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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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廠長,校服的事麻煩你盯緊,我們得回公司。”李陽拉著李悅往車上走,發動車子時,後視鏡裡映出希望小學的方向——夕陽還沒沉下去,孩子們的笑聲飄得很遠。他咬了咬牙:“不能讓爸媽一輩子的心血,毀在這種人手裡。”
回到公司時,辦公室已經亂成一鍋粥。幾個捐助人坐在會客區,臉色鐵青;小張抱著一堆文件,急得眼圈通紅;法律顧問陳律師站在一旁,正試圖跟捐助人解釋,但沒人聽他的。李陽一進門,一個穿旗袍的阿姨就站起來:“李陽!我當初捐錢是看在你爸媽的麵子上,你倒好,拿我們的錢揮霍!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去民政局告你!”
“劉阿姨,您先坐。”李陽走過去,從文件櫃裡拿出厚厚的賬本,“這是我們基金去年到今年的所有流水,每一筆支出都有發票和簽收單,您看——這是給山區學校買課本的錢,這是給老師發補貼的,這是修繕校舍的。至於豪車,您可以去查我們兄妹倆的資產,我名下就一輛車,是我爹退役時的軍車,現在還在跑學校;我妹開的是二手電動車,花了兩萬塊。”
他又打開電腦,調出公益平台的公示頁麵:“我們每個月都會在官網和公眾號公示資金流向,第三方審計機構每季度都會來查賬,這是今年第二季度的審計報告,您可以看看,有沒有一筆錢是進我們私人賬戶的。”
劉阿姨接過賬本,翻了幾頁,又看了看審計報告,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這時,李悅拿著手機走進來,臉上帶著喜色:“哥,張盛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我剛才聯係了行業群的群主,他說張盛遠發的消息裡,那張所謂‘你們買豪車’的照片,是p的——車是他自己的賓利,把車牌換了,背景p成了我們公司樓下。還有,剛才教育局的人給我打電話,說張盛遠涉嫌利用公益名義進行商業炒作,已經派人去查他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鬆了下來。捐助人紛紛道歉,劉阿姨拉著李陽的手:“陽陽,對不起,是阿姨輕信了謠言,冤枉你們了。你放心,我不僅不撤資,還再捐十萬,支持你們做公益!”
送走捐助人,李陽和李悅坐在辦公室裡,窗外的夕陽已經沉到了樓後麵,天邊留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李悅泡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爹帶我們去山裡送課本嗎?那時候路不好走,爹背著一麻袋課本,走幾步就喘口氣,但從來沒說過累。”
李陽喝了口茶,暖意從喉嚨滑到心裡:“記得,娘還跟在後麵,背著藥箱,說怕孩子們感冒。那時候我不懂,問爹為什麼放著城裡的好日子不過,要來遭這份罪。爹說,他在部隊裡守邊境,是守國家的大家;現在回來做公益,是守孩子們的小家,都是守,沒什麼不一樣。”
“是啊,都是守。”李悅看著腕間的平安扣,“守著爸媽的初心,守著孩子們的希望,守著心裡的那點光。”
這時,小張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快遞單:“李總,悅總!啟明集團寄來的,說是捐贈!”李陽拆開快遞,裡麵是一張支票,上麵寫著“壹佰萬元整”,還有一封信——是啟明集團董事長趙啟明寫的:“聽聞‘星火’遇困,甚感揪心。當年李淵兄在邊境救我於亂軍之中,這份恩情我記了一輩子。如今你們兄妹繼承兄嫂遺誌,做公益之事,我豈能袖手旁觀?這筆錢,算我對‘星火’的支持,也是對李淵兄的念想。往後若有需,啟明集團隨時都在。”
李陽的眼眶濕了。父親當年救人無數,從不求回報,卻在多年後,以這樣的方式,為他們撐起了一片天。他把支票遞給李悅,聲音有些哽咽:“你看,爹從來沒離開過我們。”
第二天清晨,育星器材廠的貨車浩浩蕩蕩開到希望小學。工人們搬著校服,孩子們圍在旁邊,眼睛亮得像星星。李陽和李悅幫著分校服,念安拿著一件小號的校服,跑去找昨天那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給你,這是新的,上麵有太陽花!”
夕陽再次灑在操場上時,孩子們穿著嶄新的校服,排著隊唱國歌。李陽站在隊伍後麵,看著孩子們的笑臉,看著身邊的李悅,突然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父親和母親的故事,就像這夕陽,看似落下了,卻把光留在了人間,留在了他們兄妹倆的心裡,留在了一代又一代孩子的笑容裡。
多年後,“星火公益”已經成為全國知名的公益品牌,在三十多個省份建了兩百多所希望小學。李陽和李悅依舊每年都要去山區,去那些他們親手建起來的學校,去看孩子們讀書、寫字、練劍。有人問他們,做公益這麼苦,為什麼能堅持這麼久。李陽總是指著夕陽,笑著說:“你看這夕陽,每天都落,但第二天總會升起來。我們做的事,就像這夕陽,看似平凡,卻能照亮一片土地,溫暖一些人。這是我爹我娘教我的,也是我們李家,一輩子要守的初心。”
那天傍晚,李陽帶著念安,李悅帶著女兒李念希,來到李淵和蘇瑤的墓前。他們獻上一束向日葵,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念安和念希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小奶音齊聲說:“爺爺奶奶,我們會像爸爸媽媽一樣,把愛傳給更多的小朋友!”
夕陽的光芒灑在墓碑上,灑在一家人的身上。風一吹,梧桐葉落在墓碑前,像一封封寫滿思念的信。李陽牽著李悅的手,看著遠方的天際——那裡,金色的餘暉正慢慢蔓延,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溫暖的顏色。李淵和蘇瑤的故事,就像這永恒的金輝,永遠照耀著這片土地,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在公益的道路上,堅定地走下去,讓愛和溫暖,永遠傳遞,永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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