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點了點頭,摸了摸那個運動相機,在村裡麵運動相機並不常見,在郭富特地換著的黑色衣服下。
那個小型的運動相機正嵌在郭富右上側的小夾層,郭富理理衣角,有些興奮地說道:“等等我們就先出去,找幾個大爺大媽采訪一下。”
菲菲拉住郭富的手,“總而言之,我們等等出去還是要小心。”
“嗯,不過我們先把香火放了吧,聞多了這個香,我總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像是吸食了鴉片一樣。”
菲菲認同的點頭,將香插在佛像下頭的一個小青銅爐裡,那香火正散發出一絲絲的青煙,隨後又消失不見。
三個人放好以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院子,院子的中間是一棵非常古老的樹木。
樹木的上麵的枝頭處,掛著一些紅色地塊狀物毛巾,甚至還在滴著水,而且那些紅布與在正上方的佛像上的紅布一一對應。
上麵能看出用黃色的金線繡出的願字,明明應該是喜慶的顏色,卻看的人不寒而栗。
左側剛進來的大門處已經被一把黃色的大鎖鎖了起來,姨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郭富看了看四周,除了中間的樹木有些詭異,也沒有其他地方,他踱步走到了大門,大門是一道銀色的鐵門。
雖然可以將手伸出去,但是人的身體卻過不去,雪月看了看那把在外麵的大鎖,有一些生鏽的痕跡。
他的手輕輕摁在上麵,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型的鐵絲,伸了進去。
郭富看著,“雪月,你還會撬鎖啊!”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菲菲則是站在一旁,繼續看著院子裡麵。
“不會,不過撿到了鐵絲不得試試,你等一下啊,我在弄弄。”突然,啪的一聲,鎖掉在了地上。
發出了厚重的聲響,郭富急忙蹲下來,將大鎖撿了起來。
郭富有些猶豫,卻又覺得有些刺激,他將鎖急忙塞進了口袋裡麵,又朝著四周探了探。
“你可真是牛x,雪月!我們在等等,出去看看。”
雪月點了點頭,“嗯,我現在沒有記憶,但是應該把東西拍下來,說不定我能記起什麼,這畢竟是我生活的地方。”
雪月說是這麼說的,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得儘快獲得線索,在上香時候看到的黑影,與在預告裡麵看的一樣。
他可不想落得和那個男子一樣的結局。
雪月將鎖鏈打了下來,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嗩呐的聲音,看著浩浩蕩蕩地人群朝著小巷口裡麵走來。
為首的兩個人抬著紅色的木杆,一搖一晃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朝著這邊而來,雪月的身體本能一瞬間反應了過來。
將鎖奪了過來放了回去,並且認真地看著遠處,郭富也沒說什麼,畢竟他也發現了不對勁。
那座轎子上尤為詭異的一點就在於,上麵貼滿了密密麻麻地,寫著字符的黃色長條。
那些黃色長條隨著棺材的擺動,而飄起,飄下,黃條上寫著一個字,雪月沒有看清楚,可是明顯跟一開始的轎子是一樣。
隻不過是什麼時候貼上的黃條呢?那座轎子越來越近,中央一層隻剩下了紅色的紗織簾。
裡麵靜坐著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紅簾遮擋住了小女孩的神色,但是卻遮擋不住她的身體態。
女孩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袍,用佛珠串起來的木柄將頭發紮了起來,她的整個身體都是抖著抖。
在她的身後,是山村的居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可是他們卻看不見這些詭異的紅轎子一般。當轎子離近的一瞬間,雪月朝後退了幾步。
轎子搖晃的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嗩呐的爭吵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