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元禮感激涕零道:“奴婢犯了大錯,本當領死,陛下不僅從輕發落,還準奴婢仍在禦前伺候,此恩無以為報!奴婢今後一定格外用心當差,絕不再犯同樣的錯!”
祁翀斜了一眼呂元禮道:“老韓替你說情了,要不然真該讓你掃茅房去!既然回來了,今後當心些,彆再糊裡糊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奴婢謹記!”
“嗯,你去把郵部方尚書叫來。”
“奴婢遵旨。”
韓炎收完徒弟回來複命,正好遇見呂元禮往外走。
“韓兄,”呂元禮忙上前兩步深施一禮道,“禦前求情之事陛下告訴我了,您又救了我一次!我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言重了,是陛下信賴你,本就沒打算將你如何,回來是早晚的事,我也沒幫什麼忙!”
“韓兄不必過謙,這份情誼,小弟記下了,改日一定請你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不過你可以幫我一個小忙。”
“韓兄但講無妨!”
“值殿司司監是你徒弟吧?”韓炎附在呂元禮耳邊低語了幾句。
呂元禮眉頭大皺:“您這是有仇?”
“新收的徒弟。”
“要調教?”
“好刀總得先磨磨。”
“明白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內閣第一次否定了皇帝的旨意,雖不是正式封駁,但內閣那幾位心裡仍忐忑了好幾日。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皇帝似乎接受了他們的意見,此後一連十餘日竟然沒有再提此事,這令眾人大感意外同時又頗為振奮。
皇帝從善如流,這自然是件好事。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的時候,祁翀突然宣內閣全體閣臣入宮議事。
在不是大朝會的日子,正憲帝是很少宣內閣全體閣臣一起入宮的,除非有大事發生。然而近日並無大事發生啊?
眾人疑惑地進了宮,卻見萬歲殿中還有兩人早就等在那裡了,一個是張薦,另一個是連述。
“今日請諸公來,還是議一議張習、丁钜封爵一事。”祁翀開門見山道,“內閣似乎對此事不大讚同啊?”
杜延年沉默不語,林仲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上前道:“回陛下,臣確實不讚同給一匠人封爵。自古以來,朝廷設官以封率土之濱,設爵以賞護國之將,豈有以爵位封匠人之理?一個手藝人,就算手藝再好,豈能比軍中諸將功勞更大?陛下封匠人為高官,已屬史無前例,如再封爵,則更加離經叛道,臣實在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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