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何事召見微臣?”連述邊說邊抬袖子擦了擦鬢角的雨水。
“工部修堤壩青石條不夠用,我有個想法或許可以試試!”
“請陛下賜教!”
“用鐵絲或者竹篾製成方形籠網,內裡填充小石料、廢水泥塊,用以臨時替代青石條使用,如何?”
“這似乎可行,不過肯定不如青石條結實啊!”
“那是自然,所以隻是臨時替代嘛!就當是權宜之策吧!”
“那臣讓工程院和鄧家作坊做個試試吧!”
“嗯,你儘快做好,可行的話就立即聯係張尚書。另外,他那裡如果還需要什麼東西,你都儘量配合!”
“是!”
“最近的商報你要多宣傳以工代賑,讓百姓都知道,越是災年越得幫朝廷乾活兒,如此才能將口糧掙出來!”
“陛下放心,這事兒臣已經著手在做了。商號最近聘了幾個寫手,都是落第的舉子,準備一邊賺點零用錢一邊留在京城備考的,他們寫出來的東西那叫一個文筆斐然啊!”
“文筆什麼的其實不太重要,重點是要讓百姓看得懂!過分的引經據典、詰屈聱牙反倒不好!”
“臣記下了。”
“經過這場大雨,京城不少百姓家裡恐怕都會漏雨,甚至房倒屋塌。讓安濟坊也做些救助,至少不能讓百姓無家可歸。”
“謹遵聖諭!”
“唉!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也不知道明天到底能不能放晴!”
經過一夜緊張焦慮的等待,次日巳時末,雨勢終於是肉眼可見地轉小了,及至午後,雨過天晴!祁翀長長鬆了一口氣,一種久違的輕鬆感重現心頭。同時,連述也派人進宮遞了口信,祁翀所說的那個籠網之法試驗成功,證實可行,如今已經開始著手製作了。
這一晚,祁翀終於睡了個踏實覺,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今日太陽更烈,連日的雨水仿佛被一朝烤乾,宮中的青石板路麵已是乾乾淨淨,不見一絲水漬。
今日不用上朝,用過早膳後,祁翀直奔宗學而來。因為連日暴雨的緣故,宗學已經休學多日了,今日才剛複課。
走近宗學,遠遠地就聽見一群人在大門口吵吵嚷嚷,大有劍拔弩張之勢,學生們也都圍在四周看熱鬨。仔細一看,原來是裴嘉祚與他的幾位師兄弟正圍著一個布衣青年七嘴八舌地爭辯著什麼。那青年孤軍奮戰,卻絲毫沒有示弱,反而大有舌戰群儒之勢。
“陛下來了!”有眼尖的看見了祁翀一行,忙喊了一聲。
眾人一驚,忙上前見禮。見到聖駕,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卻也沒說什麼,也跟著眾人跪在一邊。
“平身!乾什麼呢,這麼熱鬨?”祁翀笑問道。
柳恪回道:“陛下,裴監正和其他幾位先生正在跟此人爭論一件事,吵得不可開交呢!陛下也精通術數,何不來給他們做個評判?”
“什麼事啊,愛卿且說來聽聽。”
“回陛下,是這麼回事,自古以來曆書上說的都是太陽本圈與地同心,二心相距,古今不籌,而如今這位鬱先生卻說日月五星距地高卑皆有不同,且相距甚遠,因此《大統曆》計算有誤,應重修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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