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的一桌人腳泡在水裡,都沒停手的打算。
石婆在電話裡淡定答道:“淹了就淹了多大點事,你不用擔心我。”
秦瓔聽見電話那邊麻將的聲音,聞言無奈歎口氣。
外頭街道淹成那樣醫院是去不成了。
秦瓔回家衝了個澡換身衣服。
箱子裡的雲武郡城,郡守死後韓烈在眾人的默契中,自然成為了臨時的決策與調度者。
秦瓔本還擔心他搞砸,但旁觀了一陣後,她發現韓烈乾得並不差。
前頭那個雲武郡郡守本來就是花錢捐來的職位,自大又貪婪,正事一點不乾,全靠幕僚運作。
這郡守換條狗都能乾好,更不必說本就腦子不差的韓烈。
再者,郡守府的幕僚在李主簿的帶領下都投靠過來。
現在的韓烈,與正牌郡守隻差一個朝廷的任命罷了。
雲武城中的小人清理斷掉的城牆,救人、自救。
窗外淅瀝瀝的雨又變大了。
醫院去不成,箱子裡的小人也會看膩,秦瓔索性繼續昨天的大掃除工作。
期間,她看過兩次鞋盒子裡的四角白鹿。
見這小玩意挺屍似的躺著,她放下心。
就是夫諸這沒出息的樣,導致秦瓔一點也沒把外頭的雨和它聯係在一起。
到了下午,全屋大掃除的秦瓔累得腰酸背痛。
她洗了個澡,趿拉著拖鞋來到箱子邊。
打開一看,發現箱中土黃小郡城的有些熱鬨。
火柴盒大小的門上,懸掛著郡守府招牌,大門洞開,不少小人聚集。
前庭居中擺設了一張供桌,一個無字神位。
神位前置草席,草席上擺著好些迷你食玩似的豬羊祭品。
秦瓔的鼻尖拂過一股淡淡的煙氣。
回憶了下,她很肯定是白茅草焚燒的氣味。
白茅草,在古代巫術祭禮中有兩種用途,一是編成草席放置祭品,二是紮成束過濾祭祀的酒渣。
這種過濾酒渣的動作,叫縮酒。
種種舉動,都與祭祀神明有關。
秦瓔住的老城裡有很多古建築,其中最出名的當屬一座矗立千年的木塔。
全市的牛鬼蛇神都集中在那附近,替人卜筮移禍打小人。
秦瓔小時候還被外婆帶著去叫過魂。
因此她認得白茅草,大致猜到箱子裡的小人在行什麼儀軌。
見狀不由失笑:“真的將我當神……了……”
她聲音漸漸弱下去,發現情況不對勁。
焚燒白茅草的味道越發濃烈,箱子雕花像是活化一般,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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