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已經沒剩多少孩子,看住他!”
阿曼的聲音很凶,嚇唬得女人訥訥不敢言。
韓烈不欲被阿曼牽著鼻子走,見他還說些什麼,神情一肅道:“我等在極熱狀態,穿過荒漠而來隻是為了找到問題,解決問題。”
“抱怨也抱怨了,為了還活下去的人,不要再耽誤時間!”
阿曼沉默了一刻,視線掃過韓烈身後的人。
旁邊的武二何等機敏,一眼看出他的顧忌,忙道:“我們隨身帶了水和一些米餅,可以煮點糊糊。”
“找個能頂事的來,我們先給孩子們分一口水一口食。”
聞言,阿曼喚來一個古銅膚色的中年女人,幫著武二幾人分食物。
他則領著韓烈進了最深處也是最涼快一處的帳篷。
“這是薩滿的住處。”
阿曼撩起羊皮簾子,示意韓烈進去。
帳篷裡,刺鼻的羊膻味如實質一般湧來。
中間還夾雜著潮呼呼的水汽。
韓烈適應了黑黢黢的光線後,便是一愣。
這最高最大的帳篷中,竟有一口白石壘砌的泉水。
雖隻有淺淺一層,但想來每日勻一口吊命還是夠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眼泉,這支沙民才沒有在如此極端惡劣的情況下滅族。
泉眼旁,是一個渾身燒焦的人,隻用一塊破布纏在腰間,袒露著上半身。
韓烈隻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
從這燒焦的人某些特征看,這人應該是個女子,於情於理不該直視。
他這禮貌的舉動,讓身側的阿曼眉頭微鬆。
仰躺在一塊白石上的人,笑了一聲。
她嗓子被燒壞了,聲音沙啞:“遠來的使者。”
阿曼上前兩步,將渾身被燒焦的薩滿攙扶起。
和阿曼一樣,這薩滿巫身上的燒傷也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坐在韓烈對麵,散發出濃烈的臭味。
韓烈像是鼻塞聞不到一般,開門見山直言道:“我們來調查金鞍山和導致這場大旱的元凶。”
“元凶?”
不知是不是祖傳陰陽怪氣,聽見元凶二字,薩滿和阿曼一樣嗤笑一聲。
“元凶,難道不是貪婪向我們討要不死草的京中貴人嗎?”
為了采摘運輸不死草,一個個沙民村落消失,對大夏朝廷他們早已不那麼敬畏。
韓烈歎了口氣:“若貴方還不能端正態度,大家便一塊去死吧。”
那燒焦的薩滿憤憤閉嘴,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韓烈,但到底不敢說出死就死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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