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目光似劍,紮在師妃暄脆弱的內心。
師妃暄心中有萬千委屈,卻無法訴說。
她隻希望師父好好活著,這有錯嗎?
突然。
師妃暄被溫暖包裹。
是慕容複從背後抱住她。
“梵清惠,你不想活,本公子偏要你活著,還要你眼睜睜看著本公子欺負你的愛徒。”
“賊子!……噗!”
梵清惠瞠目欲裂,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來。
綰綰笑嘻嘻走過來:“嘻嘻,不僅要欺負師妃暄,還要她自甘墮落,怎麼樣,氣不氣?”
祝玉妍也開口:“梵清惠!我們不僅要欺負你的愛徒,還要欺負你!若你不屈服,便將你扒光了掛在城牆上,供萬人瞻仰!”
“你們……啊!!!”
梵清惠氣得臉都紫了。
若非因為內力反噬,導致無法運功,定要與他們拚命。
師妃暄紅著臉,垂著首,自己確實自甘墮落。
“本公子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先帶梵掌門回去,本公子相信日久生……日久見人心。”
慕容複擺擺手,打斷了她們的鬨劇。
師妃暄道:“夫君,四大聖僧對我有恩,可否讓妃暄安葬他們?”
“好說,為夫助你一臂之力。”
慕容複當即砸出一團真氣,將四大聖僧化作血霧。
“他們是自由的,他們的血肉歸於天地,融於世間,化作養料,滋養世間,比長埋地底更有意義。”
慕容複解釋了一句,如法炮製,也送寧道奇融入天地。
“……”師妃暄張了張粉唇,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賊子!竟連全屍也不留!魔門賊子!”
梵清惠癲狂一般怒號。
“再說一句,便將你扒光。”
慕容複話語很平淡,落在梵清惠耳中,卻如霹靂神雷,瞬間安靜。
梵清惠眼角含淚,似在看負心漢一般,睨著慕容複。
“哼哼!”祝玉妍補刀,“夫君還是太心善了,若是我,便將此賤人賣給春樓,令她日夜接客,如此方才解恨。”
慕容複扭頭瞥了眼祝玉妍。
平靜的眼神卻令祝玉妍打了個冷顫。
祝玉妍嚇得跪下來,抱著慕容複的小腿,解釋道:“主人,妾身並非教您做事,妾身隻是開玩笑的。”
慕容複摸了摸祝玉妍的腦袋,好似在安撫小狗狗,微笑道:
“不必如此慌張,為夫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起來吧,讓陌生人見了,還以為為夫欺負你了。”
“是!”
祝玉妍一個激靈,站直起來,似狗狗一般,蹭了蹭慕容複。
梵清惠看得目瞪口呆。
堂堂魔門陰後,竟成了這般模樣?這是受了多少折磨?
梵清惠很害怕,害怕自己也會變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