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地方官員的配合,哪怕是朝廷的旨意也難以貫徹。
他們雖然不會直接和朝廷硬碰硬,可卻也能陽奉陰違,讓人對其束手無策。
如今的方子言所麵臨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他想要自證清白。但這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方若不是看中了他的利用價值,哪怕是派人將他一並除掉,那也不過是說句話的事情。
這就是他為何要派遣薛川保護駱信衷的原因,因為一旦到了關鍵時刻,除了駱信衷之外,整個台州恐怕都沒人能幫得了自己!
就在方子言心緒雜亂之際,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陳鳳燕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盤中放著一壺茶水,還有一碟做工精致的點心。
“你果然還沒睡!”
陳鳳燕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責備,將托盤放在了方子言的麵前:“你也彆太累了,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白天王福攪擾了方子言的回鄉喜宴,導致眾人飲宴並不儘興。
陳鳳燕心疼丈夫,便提前在廚房準備了些吃食,為其送了過來。
方子言心中壓力雖大,但卻並不願意在愛人麵前顯露。
麵對陳鳳燕的規勸,方子言笑著說道:“有勞娘子,這麼晚了還要為我準備吃的!”
“你我夫妻何必如此客氣,若被人聽到反要說我不夠賢惠!”
陳鳳燕說著,來到方子言的書桌前,想為他整理一下雜物。
就在這時,陳鳳燕突然看到壓在硯台下的一副對聯:“好一座危樓,誰是主人誰是客。”
“隻三間老屋,半宜明月半宜風!”
陳鳳燕誦讀著手中的對聯,頗有些無奈的對方子言說道:“這東西豈能亂寫,萬一被彆有用心之人檢舉,那你豈不是要被責罰!”
如今朱棣登基還不過一年,建文之事剛剛有所平息,但卻已經成為了烙印在永樂一朝身上的瘡痂。
方子言如今寫出這般大逆不道的東西,若是被人送到朱棣的麵前,那豈不是要遭受責罰?
陳鳳燕的擔憂不無道理,可方子言對此卻是渾不在意。
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陛下沒你想的那麼狹隘,我朝也不會出現文字獄這種東西,娘子你啊,太多慮了!”
陳鳳燕將對聯揉皺,順手丟到一旁的廢紙簍裡:“總之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出現的好,我這是為了你著想,不想你辛苦打拚的一番事業就此荒廢!”
陳鳳燕這番勸說真可謂是苦口婆心,聽的方子言心中一陣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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