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後看了一眼乾隆,隻覺得他這麼說讓嫻嬪實在是有些下不來台麵,剛想說話,玫嬪就已經開口了。
“萬歲爺說的不錯,嫻嬪啊,你都多大了人了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小動作。私底下做做也就得了,這兒還有這麼多妃嬪呢,你這樣將皇後娘娘和萬歲爺置於何地?”
說完玫嬪又跟嘉貴人咬耳朵,“還是烏拉那拉氏的格格呢,還沒有咱們倆能上得了台麵。”
嘉貴人:大可不必帶上我。
乾隆瞪了玫嬪一眼,玫嬪撇了撇嘴巴頓時偃旗息鼓。
“嫻嬪,你好好說話。”
嫻嬪心裡委屈,剛下意識的撅嘴巴卻被乾隆說了一頓,這下子心裡更委屈了。
她聲音啞啞的,小聲說道:“臣妾禁足三月好不容易解禁就想著隨便溜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景陽宮。臣妾想著儀貴人懷著龍胎就想來看望一下,誰知剛進來就聽到了儀貴人的大喊聲。”
阿箬見主子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關鍵,立刻站出來福了福身。
“萬歲爺、皇後娘娘,此事真的與我們主子無關,我們走到宮門口時就聽到了儀貴人的喊叫聲,可見這蛇是在我們來到景陽宮之前儀貴人就發現了的。”
乾隆看了眼富察皇後,“琅樺,你覺得呢?”
富察皇後仔細的想了想,謹慎地說:“景陽宮靠近玄穹門,地氣潮濕,是臣妾思慮不周才讓儀貴人糟了這等禍事,還請萬歲爺責罰。”
乾隆還沒說話,玫嬪和嘉貴人就坐不住了。
兩個人都在幫皇後說話。
玫嬪:“皇後娘娘管著六宮事,對儀貴人已經是儘心儘力了,無論是吃穿住行都日常關心著,這景陽宮是儀貴人的宮殿,總不能還給儀貴人挪宮吧?”
嘉貴人:“玫嬪說的是,皇後娘娘對儀貴人的照顧都趕上二阿哥了,這件事事發突然,可也與娘娘沒有關係。”
乾隆回頭看了看一左一右,一唱一和的兩個人,隻覺得這不像是自己的嬪妃,倒像是他選進來伺候皇後的。
乾隆拍了拍皇後的手,對於玫嬪和嘉貴人的話倒是十分認可。
“你的所作所為朕都看在眼裡,這件事跟你無關,隻是儀貴人也不能再次受到驚嚇。”
皇後點了點頭,“萬歲爺說的是,以後若是在有蛇蟲鼠蟻驚擾了龍胎那該如何是好,依臣妾所見,不如將儀貴人遷居彆宮居住。”
“遷居彆宮?”
乾隆思索片刻說道:“這一時半刻的打掃出彆的宮苑隻怕儀貴人還住不慣。”
富察皇後溫柔又細心的說:“若是儀貴人願意臣妾宮裡倒是可以暫住。”
此話一出,左右護法又坐不住了。
玫嬪:“皇後娘娘的偏殿是公主在住,東廂房如今住著生病的二阿哥,唯有西廂房。可那裡都是皇後娘娘的東西,這儀貴人怕是也不願意麻煩皇後娘娘吧。”
這要是儀貴人去了就得靜養,到時候她們還怎麼去找皇後娘娘聊天?
尤其她還得帶著璟盈一起,要是衝撞了儀貴人,那可就不好了。
玫嬪碰了碰嘉貴人的胳膊,嘉貴人附和道:“是啊,皇後娘娘,如今二阿哥正病的厲害,若不是咱們公主請了溫太醫強行給二阿哥診脈,隻怕您還不知道呢。”
“二阿哥孝順,不願意讓您和萬歲爺擔憂,硬生生的把病情加重,您哪還有功夫再去看顧儀貴人呢?”
對於乾隆來說,儀貴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重要,但是遠遠比不過自己的嫡子重要。
他皺著眉頭,“嘉貴人說的不錯,琅樺啊,你當務之急就是照顧好永璉,至於···儀貴人。”
嘉貴人掃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嫻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萬歲爺,玫嬪有句話說的不錯,嫻嬪隨便溜溜就能救了儀貴人可見她們二人有緣,臣妾看嫻嬪很擔心儀貴人的龍胎,不如將儀貴人挪去延禧宮吧。”
嘉貴人撞回了玫嬪的胳膊,玫嬪雖然不知道嘉貴人的用意,但是她知道嘉貴人跟她一樣都不喜歡裝腔作勢的嫻嬪,她是不會為了嫻嬪好的。
故而玫嬪附和道:“是啊是啊,剛才臣妾的話也隻是隨意猜測,雖然無憑無據但是也印證了嫻嬪和儀貴人有緣分,嫻嬪做事又貼合萬歲爺的心意,不如就將儀貴人交由嫻嬪照顧吧。”
此時儀貴人悠悠轉醒,她聽到了這句話坐了起來。
“萬歲爺,今日幸得嫻嬪娘娘沉著,幫臣妾驅趕毒蛇,否則真的不知道臣妾肚子裡的孩子會怎麼樣,臣妾斷斷不敢再在這兒住下去了。”
乾隆聽儀貴人的語氣也知曉她有意去延禧宮,象征性的問了下嫻嬪,得到同意的答複,乾隆就下令在生產之前將儀貴人交給嫻嬪照料。
嘉貴人嘴角的笑容更深,玫嬪掃了一眼,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
長春宮內。
剛一回宮嘉貴人就在殿中央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玫嬪驚呼了一聲,旋即也跪在嘉貴人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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