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隻感覺整個身子都很不適,像是突然被什麼臟東西纏上似的。
下一秒,一個寬厚的肩膀擋在了身前,蓮心頓時覺得那種不適的感覺悄然消散。
“這雙眼睛若是不想要本公主可以幫你挖了他,李玉。”
擋在蓮心前麵的李玉快步走向王欽,嚇得他立刻跪在地上。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才早就歇了不該有的心思,奴才隻是覺得蓮心姑娘自從跟了公主整個人都變得陽光明媚了,比之之前更加好看,這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兩眼,純欣賞,絕對沒有什麼壞的心思,奴才可以發誓!”
璟瑟不屑的笑了一下,“若發誓有用,天底下就不會有這麼多薄情寡行的人了。行了,起來吧,諒你也不敢再打蓮心的主意。”
王欽磕了好幾個頭,確定璟瑟消了火這才起來。
隻是後背仍舊躬著,和李玉站在一起本就矮上很多,如今更加矮了。
“公主的吩咐奴才已經全辦完了,隻是奴才有件事十分不解,能否請公主解惑。”
璟瑟淡淡的嗯了一聲,在王欽開口之前問道:“你想問我為何要幫烏拉那拉氏,還好心的提醒她帶些金銀細軟?”
“是是是,公主果然聰慧。”
璟瑟:這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呢。
翻了個白眼,璟瑟說道:“我可沒幫她,就算你提醒她她也不會帶的,畢竟她清高,她人淡如菊嗎。我隻不過就是想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罷了。”
蓮心抿了抿唇,心想公主其實就是想吃瓜了,最近公主瓜田裡的瓜的確少了很多呢。
王欽不解的點點頭,隻是心裡腹誹著世上真的會有如此蠢笨的人嗎?
那可是冷宮,比後宮更加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沒有親自傍身隻怕半個月都熬不過去,嫻貴人···阿不是,烏拉那拉氏真的會這樣做嗎?
“公主,烏拉那拉氏進了冷宮就沒有再出來的機會了,您看要不要奴才···”
王欽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璟瑟還沒說話呢,李玉和蓮心都不高興了。
李玉惡狠狠的盯著王欽,隻要主子一下令就會立刻把王欽綁起來。
蓮心更是被氣的罵人,“王公公說的都是什麼話,你再在公主麵前大放厥詞奴才定要將你扭送到萬歲爺麵前讓萬歲爺好好治你的罪!”
王欽撲通一聲又跪到了地上,左右開弓就開始自己扇自己嘴巴,李玉望著璟瑟等待著指令,璟瑟笑了一聲,“行了,禦前伺候的人傷了臉可怎麼辦呢。”
“王公公,在宮中伺候一定要謹言慎行,你伺候在皇阿瑪身邊這麼久怎麼反而這麼張揚了?”
“是是是,公主教訓的是,是奴才說錯話了,都是奴才的錯。”
璟瑟沒有叫他起來王欽就不敢起,誰能想到禦前副總管在和敬公主麵前就是一條哈巴狗呢。
璟瑟頓在地上,目光與王欽平視,她雖笑著,可王欽卻覺得異常的寒冷,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立刻垂下頭不敢再與璟瑟對視。
“王副總管,本公主生性善良這雙手從沒沾過血,且不說烏拉那拉氏是皇阿瑪的妃嬪,就算她不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的生死也不是本公主可以決定的。”
王欽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他在瘋狂的猜想公主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讓自己的手沾血?
璟瑟懶得對牛彈琴,直起身子開誠布公地說:“彆打著本公主的旗號對付烏拉那拉氏,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好好辦你的差,伺候好皇阿瑪和額娘,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王欽連連稱是,璟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帶著李玉和蓮心大步離開。
走得遠了,蓮心回頭望去才看到王欽顫悠悠的爬起來,伸手揉了揉腿。
“公主,這個王公公嘴巴實在是不嚴實,奴才怕他有朝一日會危害到公主。”
璟瑟點點頭,“再留他些時日,若他死不悔改再結果了他,畢竟隻有死人不會背叛。”
李玉和蓮心齊齊鬆了口氣,他們就怕公主太過良善,好在公主分得清善惡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這樣往後的路才會好走許多。
······
延禧宮內,烏拉那拉氏挨個的打開盛放首飾的盒子,金銀玉石、翡翠寶石應有儘有,這次是寵妃的派頭。
她拿過那支小小的玫瑰簪子放在手中把玩,腦海中又想起來和乾隆的過往。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她們始於牆頭馬上,莫非就這麼天人永隔了嗎?
烏拉那拉氏心中一陣酸澀,就算自己不想再想那些往事,可那些片段仍舊源源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揮之不去。
好在惢心捧著一個盤子進來,“主兒,這些···”
“我已經不是萬歲爺的嬪妃了這些金印、冊文都要送回去。”
說著烏拉那拉氏將玫瑰簪子放進了盒子中緩緩的關上。
“到了冷宮,衣食不周的什麼都得備下些。”
說著惢心將點心那乾淨的紙包起來,繼而接著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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