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後震怒,眼神中的銳氣化作一道實質性的目光朝著王欽射去。
王欽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而後想起始作俑者立馬又挺起了胸膛。
“太後,是嫻嬪。嫻嬪說貴妃得了疥瘡怕是不好了,還求著萬歲爺去鹹福宮看一看貴妃,是奴才苦苦哀勸萬歲爺才打消了念頭,結果嫻嬪走了沒多久萬歲爺就昏倒了。”
王欽條理清楚的說著,“太後,皇後娘娘,嫻嬪與貴妃平日裡並不常走動,但是嫻嬪卻知曉貴妃身邊的星璿沒了,這件事奴才怎麼想也想不通,再加上萬歲爺變成了這個樣子,奴才懷疑是嫻嬪去了鹹福宮而後將疥瘡傳染到萬歲爺身上的。”
“什麼?”
皇後震驚的後退兩步,她一臉悲憤的說:“皇額娘,現在重要的不是嫻嬪,是萬歲爺的病,不過嫻妃那裡也不能不管,若她真的得了疥瘡還隨意走動,隻怕整個皇宮的人都有危險。”
太後神色漸冷,偏頭看著福伽姑姑吩咐道:“傳哀家懿旨,派太醫去翊坤宮給嫻嬪診脈,再將翊坤宮整個封起來,任何接觸了翊坤宮宮人的人都要立刻隔起來。”
進忠和進保都看向王欽,王欽梗著脖子往後膝行兩步,“太後,奴才等都接觸了嫻嬪,隻怕也有得疥瘡的風險。”
太後呼吸都變得粗了,福伽姑姑拿了乾淨的帕子給太後掩住口鼻,往後揮了揮手,立刻有慈寧宮的奴才帶著王欽他們下去。
太後和皇後不敢隨意進殿,等到齊汝過來給乾隆把脈以後她們才過去詢問。
“回稟太後、皇後娘娘,皇上的確是得了疥瘡無疑,您二位若是想要進去看望還是要做些準備才是。”
富察皇後為了太後的安全並不建議太後進去,然而太後卻沒有聽從皇後的建議。
裡麵躺著的不僅僅是她的兒子,更是整個大清的主人。
她身為太後,豈能貪生怕死。
齊汝見狀給了太後和皇後兩條厚厚的白布,將下半張臉圍住後才進了養心殿。
乾隆臉上都生了紅色的疥瘡,整個人側躺著,燒的迷迷糊糊的還不忘了喊癢。
皇後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她十六歲嫁與這個男人,從沒有見過他如此脆弱的模樣。
太後拍了拍皇後的肩頭壓低聲音安慰著她,同時也很嚴厲的教導皇後身為六宮之主這個時候哭是沒有用的。
“皇額娘息怒,兒臣也是擔心萬歲爺,兒臣從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萬歲爺。”
不知太後是在安慰皇後還是說給自己聽,隻聽她說:“皇帝不是什麼大症候,他一定不會有事。”
太後轉過身歎了口氣,“貴妃病著、嫻嬪也不知如何,除了她們二人其餘妃嬪也可以輪流過來侍疾。”
皇後轉身看了眼十分虛弱的乾隆,哽咽著說:“皇額娘,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風險,兒臣身體還算康健,兒臣請求留在這裡侍奉萬歲爺,直到萬歲爺痊愈。”
太後也被皇後用情至深所感動,她不由得感歎一句:“皇後和皇帝如此恩愛,那就由了皇後。支撐不住時,哀家自會派人幫你。”
“至於璟瑟和永璉那你也不用擔心,哀家會把璟瑟接到慈寧宮來住,也會派人去照顧永璉。”
“多謝皇額娘。”
富察皇後親自伺候著乾隆擦藥、擦身子,所有事都事必躬親,親力親為。
素練很是心疼自己的主子,反複勸說都沒能勸動皇後。
等到晚上富察皇後實在是熬不住,素練倆忙扶著皇後往殿外坐了坐。
素練壓低聲音說:“主兒,這裡就咱們主仆兩個,您不必這麼辛苦也是可以的,您若是熬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啊。”
富察皇後輕笑一聲,拍了拍素練的手。
“傻丫頭,你以為我是對他用情至深嗎?錯了,我的一腔情誼全都在他接嫻嬪出冷宮時化作了虛無。如今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兩個孩子打算。”
素練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有一絲猜測卻不敢宣之於口。
“此番萬歲爺若是能熬過去,等他醒來自然是能夠看到本宮為他做的。不管他是感激也好虧欠也罷,本宮也能趁機要個孩子,將來也是永璉和璟瑟的助力。”
“倘若···那太後就是見證者,她將會不遺餘力的扶持永璉登上那個位置,不管怎麼說,既得利益者都是本宮。”
富察皇後嘴角微微勾起,可是仔細看卻透露著一抹苦澀。
素練心疼的攥緊富察皇後的手,忍不住說:“主子變了,您受委屈了。”
“委屈?現在受的委屈算什麼,要想登上高位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就算是太後當年不也沒少受景仁宮的銼磨嗎?”
“隻要璟瑟和永璉好,本宮便不覺得委屈。”
素練歎了口氣,用手掌包裹住富察皇後冰冷的掌心。
······
翊坤宮。
嫻嬪臉色鐵青的看著宮外的奴才們。
“你們說是太後讓你們封宮的?本宮不信,本宮要麵見萬歲爺。”
小太監隻是在慈寧宮不顯眼的存在,若不是養心殿的人都被隔起來慈寧宮的奴才們頂上去,哪裡會有他過來辦差的份。
小太監恭敬地說:“的確是太後命奴才來的,萬歲爺得了疥瘡已經昏迷,嫻嬪,您還是想想該怎麼跟太後娘娘解釋吧。”
嫻嬪:怎麼會?那···她豈不是也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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