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來慈寧宮是跟太後商量純妃和嘉嬪晉位的事的。
太後看了一眼乾隆,仿佛在說這種小事還用問我?
“純妃和嘉嬪都是潛邸的老人,她們又生育皇嗣有功,理應晉封,隻是這純妃再晉封就是貴妃了。”
乾隆默默的點頭,她和皇後就是因為這樣才為難的呀。
太後沉吟數秒,而後說:“慧貴妃原是你寶親王的側福晉,整個後宮除了皇後就是以她為尊,哀家會頒一道懿旨,無論今後有幾位貴妃,需要以慧貴妃為尊。”
乾隆聽的眼睛為之一亮,親自端了杯茶遞給太後,“還是皇額娘深謀遠慮,兒臣與琅樺研究許久都不得章法。”
太後似笑非笑的盯著乾隆,哪裡是這倆人不得章法分明是她們早就想好了,讓她這個老婆子來當惡人,哼,一個個都是心眼多的。
“還有一事,三月一到就是親蠶禮了,原本親蠶禮是皇後主持的,但是嘉嬪胎位不穩,兒臣也擔心在這之中出什麼岔子,對於此事不得不謹慎些。”
太後十分讚同,這嫡子和庶子還是有區彆的。
“你考慮得對,到時候人多眼雜,就怕衝撞了皇後。如此一來,宮中位份最高的就是貴妃。”
“是啊,隻是曦月從沒有管理過宮中庶務,再說了她是個耐不住性子的,朕怕她頂不上去。”
璟瑟原本在給大阿哥和大福晉畫雙人相,聞言停了筆抬起頭問道:“那皇阿瑪準備讓誰頂替皇額娘,不會是嫻嬪吧?”
太後也探究的看著乾隆,隻一見到他的小動作太後就明白璟瑟猜對了。
冷哼了一聲,太後十分不悅的說:“上次雖然說是養心殿的奴才先得了疥瘡,但是嫻嬪去鹹福宮是事實,她如此不管不顧,不將你放在心上,你到底為何事事想著她?”
“皇後可還為你懷著孩子了,你怎麼就不能為琅樺想一想!嫻嬪本就心大,你還縱容著她,難怪她總是頂撞皇後,真真的越俎代庖!”
乾隆在孩子們麵前被額娘罵頓時感到一陣難堪,尤其是他這次並非是為了嫻嬪,而是為了親蠶禮能夠成功舉辦。
“皇額娘,您誤會朕了。您想,宮中純妃剛剛生產,嘉嬪才兩個月,玫嬪、慎嬪身份低微,而葉貴人位份又太低,朕想來想去也就一個嫻嬪可堪大任。”
太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聽起來十分不高興。
璟瑟兩眼一轉,主意馬上就來。
“皇瑪嬤,皇阿瑪,不如讓慧娘娘主持親蠶禮,嫻嬪在一旁協助可好?慧娘娘其實也不是不堪大用,她隻是沒有經驗而已。她幾乎每日都要去長春宮探望額娘,讓額娘教一教她不就得了?”
太後想了想,覺得璟瑟的主意實施起來很不錯,便看向乾隆。
“皇額娘拿主意就是了,不過朕想著璟瑟也這麼大了,可以學一學打理宮中庶務,不如也一起幫著慧貴妃。”
璟瑟眨巴眨巴眼睛,大方的說:“沒問題,正好大嫂也在呢,我又給慧娘娘抓了個壯丁。”
璟瑟調皮的衝著大福晉使了個眼色,大福晉笑著扶了扶身,“兒臣樂意效勞。”
太後拍板定釘,確定這一次的親蠶禮由慧貴妃主持,嫻嬪、和敬公主、大福晉協理。
乾隆十一年三月,慧貴妃高氏代皇後富察氏行親蠶禮,祭先蠶神采桑喂蠶,以身示範勸課農桑。
長春宮裡,慧貴妃給皇後攪拌著湯藥,令熱氣快速的消散。
慧貴妃揚眉吐氣的說:“皇後娘娘,你是沒瞧見當時嫻嬪的表情,臣妾覺得若是給她在腳邊放個銅盆,那能接一盆的墨汁來。”
“多虧了公主聰慧,令大福晉幫襯著臣妾,這個嫻嬪,明知道親蠶禮是給天下織婦做榜樣的大禮儀,還故意放出消息要穿的隆重,害的臣妾為了不被她比下去特意花了花了好多銀子讓內務府打造了一套華麗的頭麵,結果這個壞女人穿了一身麻衣麻布。”
貴妃氣呼呼的說:“您都沒瞧見當時萬歲爺的表情,眼神裡全是對她的讚賞,還好大福晉和公主聰明識破了她的計謀,不然臣妾可就要丟人了。”
富察皇後拍了拍貴妃的手,潤物細無聲般撫平了貴妃焦躁的情緒。
“大福晉是嫂嫂手把手教出來的孩子,自然是懂很多後宅之道,至於璟瑟,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少心眼兒,都快要比肩蜜蜂窩了。”
慧貴妃笑著點點頭,“可不是嗎,臣妾能有這麼聰明的兒媳都是托了皇後娘娘的福,臣妾已經命內務府將那套頭麵融了,回頭給公主和大福晉各自打造她們喜歡的首飾,權當是臣妾的謝禮。”
“你也太寵著她們了,若是把她們眼光養高了可如何是好?”
貴妃滿不在乎的說:“臣妾養著便是,姑娘家家的就是要穿漂亮的衣裳戴美麗的首飾,不然一個個的都像嫻嬪一樣,那宮裡豈不是都是老太妃了。”
皇後被貴妃的話逗的笑開了花,皇後拿手點了點貴妃的額頭,無奈的說:“你啊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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