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剛走到養心殿門口就聽到了乾隆的咳嗽聲,她側頭看著進忠問道:“皇阿瑪咳了多久了,怎麼還不見好?”
進忠彎著腰,看起來十分卑微的樣子。
他鼓著嘴巴說:“先前欽天監說萬歲爺與十阿哥父子相克,本以為送走十阿哥萬歲爺就好了,誰知這咳得愈發嚴重了。江太醫、齊太醫都來看了,還沒治好,可是太醫們都說無事。”
“係統,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慢悠悠的聲音傳進璟瑟的耳朵裡,“莫慌莫慌,過兩天他就好了,總不能十阿哥剛一送走他就好了吧,那欽天監豈不是成神廟了?”
璟瑟無語的撇了下嘴,進忠偷偷的觀察到還以為是公主對他們這些奴才們不滿意以為他們伺候不儘心,趕緊跪在地上請罪。
“起來吧,照顧好皇阿瑪本公主重重有賞。”
璟瑟抬步走了進去,進忠緩緩鬆了口氣,真是壓迫感十足,都要比萬歲爺身上的氣勢強了呢。
乾隆本來在披折子,見到璟瑟連忙把筆放下。
“怎麼過來了,朕都告訴那些奴才不準跟你說,朕要砍了他們的頭!”
璟瑟無語的走了過去,從蓮心手中的托盤上拿了一盅雪梨湯放在乾隆的麵前。
“您還砍他們的頭?您還是先保重自己的身子吧。”
乾隆輕笑一聲,“也就是你敢這麼跟皇阿瑪說話。”
璟瑟不老樂意的坐到一旁,乾隆注意到她的目光,連忙端起碗快速的把雪梨湯喝乾淨
“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歇著吧。”
“是是是,我走了您繼續披折子是吧?我可是聽說了您自從七月回京就一直沒怎麼好好休息,皇阿瑪,您這樣不是讓兒臣等人擔心嗎?”
乾隆歎了口氣,朝著璟瑟招了招手。
等璟瑟走到近前將手頭的折子遞給她看。
“河南陽武十三堡黃河決口,河水衝毀了無數糧田,朕一想到百姓的慘狀就一宿一宿的睡不著,索性批一批折子。”
璟瑟隨意的翻看了兩張折子,而後說道:“高斌高大人治水有方,雖說如今年紀大了但是他手底下有不少有能力的官員,您大可派高大人去河南,也不用他去前線隻起一個統帥作用就是了。”
“況且慎嬪的阿瑪屢屢立功,您也可以多給他們機會嘛。”
乾隆沉思半晌,“你不知道,朕何嘗不想派高斌去,隻是他每立一次功朕就要給他封賞,他已經是一等公難不成朕還要給他封王嗎?”
璟瑟頓時笑開了花,“您早說您是因為這個苦惱啊,高斌自然是不能封王的,他能封一等公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而慧娘娘也已經是皇貴妃,再不能往上走了。”
乾隆點點頭,璟瑟說的這些他都想到了,所以才苦惱一直未曾啟用高斌。
璟瑟話音一轉,隻聽她說:“這本人和女兒沒得封了那便封外孫嘛,左右您都是封了自家人,沒有流進外人田裡。”
乾隆原本皺著的眉毛一下子就鬆開了,他大喜過望,激動的拍了下手。
“是啊,朕怎麼忘記永璜了,你說的對!王欽,傳旨下去讓高斌帶領大阿哥立刻出發去河南,不得有誤。”
王欽佩服的看了眼璟瑟連忙出宮去傳旨。
等皇貴妃聽聞是璟瑟建議高斌和大阿哥去河南時她立即跑去了長春宮,就說公主是大清的福星,不僅僅是大清的,更是她們高家的。
······
儲秀宮。
婉嬪是後宮裡有名的老實人,不爭不搶老實本分的,還是個有同理心的人。
她見十阿哥被送走擔心舒嬪一時想不開便三不五時的過去陪舒嬪說說話,倒是比嫻貴人去的還要勤快些。
舒嬪滿臉的憔悴,她倚在榻上,麵露悲戚之色。
“婉嬪姐姐,你說我生產後已經百日了按理說是可以侍寢的,為什麼萬歲爺就是不召見我呢?”
“他是不是真的嫌棄我臉上的斑褪不下去了?還是···還是因為什麼彆的緣由而忌憚我了。”
婉嬪抿了抿唇,擠出一抹笑來,“你彆胡思亂想了,你可是除了皇後娘娘、嘉貴妃以外聖寵最多的妃嬪了,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恩寵不,三分就已經很滿足了。”
舒嬪沒有心思去管婉嬪的想法,她隻一味的對著婉嬪輸出。
“可是,可是你說的也是以前,現如今我都很久沒有見過萬歲爺了。”
婉嬪歎了口氣,“舒嬪妹妹,你可能是一個人悶的太久了,我今日帶著五阿哥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時聽說萬歲爺也許就沒有去長春宮了。”
“黃河決堤衝毀了良田,萬歲爺這些日子都忙著治水呢。”
舒嬪苦著一張臉,她看起來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嘴裡喃喃道:“十阿哥,十阿哥也送出宮兩個月了,我實在是想的慌。我去求過太後讓我出宮可是太後卻不準,婉嬪姐姐雖不曾生育但是卻有五阿哥時常伴在身邊,我真是羨慕。”
婉嬪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五阿哥的生母是怎麼被送出宮的宮裡的人都知道,沒有人會主動在她和五阿哥麵前提起來這件事,這個舒嬪究竟是瘋了還是故意往她心口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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