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德萊西的注意力完全被何晨光吸引,林泰的目光迅速掃過周圍的地形,他的眼神敏銳而堅定,很快就鎖定了德萊西身後牆壁上那條隱蔽的通風管道。那管道被歲月和戰火留下的痕跡所覆蓋,邊緣掛著殘破的蜘蛛網,像是被遺忘的角落,但在林泰眼中,它卻是扭轉戰局的關鍵所在。
林泰貓著腰,像一隻潛伏的獵豹,小心翼翼地繞到側麵。他的腳步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廢墟的陰影裡,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身旁的廢墟千瘡百孔,斷壁殘垣上布滿了彈孔和燒焦的痕跡,像是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林泰時不時地抬頭觀察著德萊西的動向,心臟在胸腔裡跳動得劇烈,但他的表情卻冷靜得如同磐石。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計劃的每一個步驟,擔心著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意外。
終於,林泰靠近了通風管道下方。他蹲下身,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喘了幾口氣,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狀態。此時,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作響,仿佛是即將出征的戰鼓。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通風管道的邊緣,那邊緣在昏暗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在他的眼中卻無比清晰,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他瞅準時機,當德萊西因為何晨光的又一次挑釁而轉身大聲咆哮時,林泰猛地一咬牙,一個箭步躍起身。他的雙腿像彈簧一樣用力蹬地,身體騰空而起,雙手如鐵鉗一般準確地抓住通風管道邊緣。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手掌與管道邊緣粗糙的觸感,灰塵簌簌地落下,迷了他的眼睛,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用儘全身的力氣一撐。
他的胳膊肌肉瞬間緊繃,青筋暴起,身體向上攀升。可管道邊緣有些濕滑,他的身體微微下滑了一下,這讓他的心猛地一緊。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再次發力,雙腳在牆壁上尋找著力點,借助腿部的力量向上攀爬。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汗水順著額頭不停地流淌下來,滴落在廢墟上。他心裡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成功翻進管道,給德萊西致命一擊。
在一番艱難的努力後,林泰終於翻進了管道。
管道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和塵土的氣息,他的眼睛被灰塵刺激得直流淚,但他顧不上這些,迅速調整好狀態,
沿著管道小心翼翼地朝著德萊西的方向爬去。此時,何晨光仍在與德萊西激烈對峙,每一句話都像是投出的利刃,刺痛著德萊西那瘋狂的神經……
在狹窄的通風管道裡,林泰貓著腰,幾乎是貼著管壁在快速爬行。管道裡悶熱不堪,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塵土的乾澀味道。他的軍裝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手肘和膝蓋因不斷地摩擦管道壁而隱隱作痛。
林泰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那是德萊西所在的方向。他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管道裡格外清晰,每一下跳動都仿佛在提醒他任務的緊迫。每爬一步,他都在心裡默默估算著與德萊西的距離,盤算著即將展開的行動。他清楚,隻要稍有不慎發出一點聲響,就可能前功儘棄,讓所有人陷入絕境。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給那家夥致命一擊。”林泰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同時竭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聲,不讓它過於粗重。他的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扣著管道壁,動作敏捷而又沉穩,儘量減少身體的晃動。
而此時,下方的德萊西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的眼神如同一隻被困的野獸,充滿了凶狠與不安。手槍緊緊地攥在手中,手指不停地在扳機上摩挲,似乎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何晨光,彆以為耍這些小把戲就能唬住我!”德萊西衝著何晨光咆哮道,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周圍的陰影處,生怕有敵人從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來。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神經高度緊張,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何晨光依舊大聲叫罵著,努力維持著憤怒的表象:“德萊西,你就這點本事?躲在人質後麵算什麼英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心裡期盼著林泰能順利完成任務。
張衝被緊緊地挾持著,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他強忍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他知道,自己的安危此刻係於一線,稍有不慎就可能讓林泰和何晨光的計劃落空。他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這場噩夢能早日結束。
林泰在管道裡繼續爬行著,離德萊西越來越近。他能隱約聽到德萊西的咆哮聲,這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讓他更加小心翼翼。
他的手心全是汗,每一次伸手抓握都要確保萬無一失。終於,他看到了管道下方透出的微弱光線,那意味著他已經接近目標位置。
林泰終於爬到了德萊西所在房間的正上方。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如雷,每一下跳動都撞擊著他的胸膛。他像是一頭潛伏在暗處的獵豹,敏銳的目光迅速搜尋著,終於找到一處通風口。那通風口的邊緣鏽跡斑斑,縫隙裡還掛著幾縷陳舊的蛛網,在這昏暗的管道內若隱若現。
林泰緩緩湊近,動作輕柔得如同飄落的羽毛。他將眼睛貼向那狹窄的縫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下方的情況。房間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刺鼻的硝煙味、血腥氣和汗臭味混雜在一起,嗆得人幾欲作嘔。
德萊西像一頭困獸,緊緊挾持著張衝。張衝的雙腿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膝蓋因為用力而抵在地上,磨破了褲腿。他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奈,嘴唇早已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慌亂。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手腕處的皮膚被繩子勒得紅腫,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德萊西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箍住張衝的肩膀,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那把黑洞洞的槍口始終死死頂在人質的太陽穴上,仿佛隨時都會噴出奪命的火舌。他腳步不停地在房間裡來回移動,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急促,皮鞋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重錘敲在眾人的心上。
他的眼神瘋狂而警惕,像一頭時刻防備著獵人的野獸,不停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臉上寫滿了凶狠與不安,汗水濕透了他的鬢角,幾縷頭發貼在臉頰上,顯得狼狽不堪。
“何晨光,彆再白費力氣了!你們今天誰都彆想活著出去!”德萊西惡狠狠地吼道,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吼完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因為激動而不停顫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隨時都會爆炸,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粗重的喘息聲。
何晨光站在不遠處,雙腳穩穩地紮根在地麵,眼神冷靜而堅定,死死地盯著德萊西。他的雙手微微握拳,藏在身側,試圖用目光穩住他的情緒。他知道,此刻任何一個衝動的舉動都可能讓局勢徹底失控。“德萊西,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這是你唯一的出路!”他大聲喊道,聲音洪亮而沉穩,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泰趴在通風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的心揪成了一團,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一方麵擔憂張衝的安危,每一秒人質都處於生死邊緣;另一方麵,他在緊張地思索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他的手指在通風口邊緣輕輕敲擊,大腦飛速運轉,計算著自己與德萊西的距離、出手的角度以及可能產生的後果。
他清楚,稍有不慎,不僅無法解救張衝,還可能讓何晨光也陷入絕境。
“再等等,一定要等到最有把握的時候。”林泰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暗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冰碴,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終於,林泰捕捉到了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德萊西被何晨光的言語激怒,情緒失控地仰起頭咆哮,將自己暴露在毫無防備的狀態。那一刻,林泰知道,時機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這口氣仿佛吸儘了管道內所有的汙濁空氣,讓他的肺葉脹滿了力量。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鷹,死死盯住通風口的薄弱處。那是一處被鐵鏽侵蝕得千瘡百孔的地方,邊緣已經扭曲變形,像是在等待著他給予致命一擊。
林泰緩緩抬起腳,膝蓋微微彎曲蓄力,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到了極點。他的腳在空中短暫停留,像是在凝聚全身的力量,又像是在與命運做最後的訣彆。下一秒,他猛地一腳踹下!這一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踏碎。
通風口的金屬板在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下瞬間脫落,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無數鐵鏽碎屑和灰塵如黑色的煙霧般彌漫開來,遮住了眾人的視線。林泰如從天而降的神兵,裹挾著灰塵和怒火,直接朝著德萊西撲去。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雙手如鋼鐵利爪般向前伸展,目標直指德萊西的咽喉。風在他耳邊呼嘯,像是為他的衝鋒奏響的激昂戰歌。他的眼睛裡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那是對正義的執著和對戰友的守護。
“放下武器!”林泰在半空中怒吼,聲音穿透彌漫的煙塵,如洪鐘般在房間裡回蕩。這吼聲裡充滿了威嚴和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要將德萊西的最後一絲抵抗徹底碾碎。
何晨光看到林泰出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欣慰。
他立刻行動起來,趁著德萊西被林泰的突然出現驚得呆立當場,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準備配合林泰製服這個瘋狂的敵人。
德萊西正沉浸在自己的瘋狂與憤怒中,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威脅何晨光,全然沒料到頭頂會降下這般“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