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蹲在一個破舊的彈藥箱後麵,子彈不斷在他身邊呼嘯而過,帶起的氣流吹動著他的頭發。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破敵之策。
“何晨光,找機會點射,壓製住左邊那個拿重機槍的!張衝,你和我交替掩護,往右邊迂回!蔣小魚,注意給我們傳遞敵人的動向!”
他冷靜地下達著命令,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這激烈的戰場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早已謀劃好的棋局。
何晨光調整著狙擊槍的角度,眼睛緊緊盯著那個扛著重機槍瘋狂掃射的敵人。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身體和心跳都平靜下來,緩緩吐出,仿佛要將所有的雜念都一並吐出。手指輕輕扣動扳機,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砰”的一聲,子彈呼嘯而出,帶著何晨光的憤怒與決心,正中敵人的肩膀。
那敵人吃痛,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重機槍瞬間歪向一邊,火力頓時減弱了幾分。
“好樣的,晨光!”林泰大喊一聲,趁著這個間隙,和張衝同時起身,向右邊快速移動。他們的腳步輕盈而敏捷,像是兩隻矯健的獵豹。
手中的步槍不斷噴射出火舌,向敵人還擊。敵人見狀,立刻調轉槍口,子彈如雨點般向他們襲來。子彈擦著他們的身體飛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快找掩護!”林泰大聲提醒著張衝。兩人急忙躲到一堆廢棄的雜物後麵,子彈打在雜物上,木屑飛濺,像是被狂風卷起的沙塵。
張衝喘著粗氣,喊道:“隊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敵人太多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汗水從額頭不斷滾落,浸濕了他的衣領。
林泰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彆慌,我們要穩住陣腳。蔣小魚,敵人還有多少火力點?”他的聲音依然沉穩,但語氣中多了一絲嚴肅。
蔣小魚一邊小心地觀察著敵人的動向,一邊對著通訊器喊道:“隊長,右邊還有兩個敵人在不斷射擊,左邊那個受傷的重機槍手又開始準備射擊了!”
他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儘管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
林泰咬了咬牙,心中盤算著。“何晨光,解決掉那個重機槍手!
張衝,跟我一起衝出去,吸引敵人火力,給晨光創造機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張衝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是,隊長!”兩人對視一眼,那眼神中傳遞著信任與默契。
猛地起身,端著步槍向敵人衝去。他們一邊奔跑,一邊射擊,子彈在通道中穿梭,打得敵人紛紛躲避。敵人的子彈在他們身邊亂飛,卻始終無法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何晨光抓住這個機會,再次瞄準那個重機槍手。這一次,他的眼神更加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那個敵人。手指扣動扳機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砰”的一聲,子彈精準地穿透了敵人的眉心,重機槍手轟然倒地,像是一座大山崩塌。
“好!繼續壓製!”林泰大喊著,和張衝的火力更加猛烈。敵人在他們的攻擊下,開始出現慌亂。
趁著敵人的陣腳大亂,蔣小魚也從掩體後衝了出來,加入了戰鬥。他手中的步槍也發出了怒吼,子彈向著敵人傾瀉而去。
激烈的交火仍在繼續,通道裡彌漫著硝煙和刺鼻的火藥味。那硝煙像是一層厚厚的霧,籠罩著整個通道,讓人幾乎看不清彼此的麵容。
槍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通道都震塌。
激烈的交火在狹窄通道裡持續,震耳欲聾的槍聲、子彈撞擊金屬牆壁的叮當聲以及隊員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每一秒都充滿著生死較量。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卻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拚命戰鬥,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疲憊寫在了他們的臉上,但他們的眼神中始終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終於,槍聲漸漸稀疏,直至完全停歇。通道裡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嗆得人喉嚨生疼,硝煙緩緩飄散,露出一片狼藉的景象。敵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鮮血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蜿蜒流淌,彙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那血泊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罪惡之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林泰從掩體後緩緩起身,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確認再無威脅後,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塵土像是歲月的痕跡,從他的身上飄落。他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具敵人屍體走去,腳步沉穩而有力。何晨光、張衝和蔣小魚也相繼從各自的掩體後走出,臉上雖帶著戰鬥後的疲憊,但眼神中仍透著警覺。他們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那是戰鬥後的餘悸。
“都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林泰沉聲說道,聲音在寂靜的通道裡回蕩。隊員們各自散開,仔細檢查著敵人的屍體。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敵人還有一絲生機。
林泰蹲下身,開始檢查離他最近的一名敵人的裝備。他戴上戰術手套,動作嫻熟而謹慎,先是輕輕解開敵人作戰服的領口,查看是否有身份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