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甲車的後麵,跟著一輛輛滿載士兵的卡車。那些卡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車廂裡的敵人或坐或站,他們的身影在夜視儀中影影綽綽。
打頭的裝甲車如同一頭發狂的犀牛,囂張地沿著狹窄山路向前行駛著。月色灑在它冰冷的鋼鐵外殼上,反射出幽冷的光。
裝甲車的駕駛員愜意地窩在狹小的座艙裡,哼著一首不成調的小曲,那曲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他嘴裡叼著半截香煙,煙霧在他麵前繚繞,熏得他眯起了眼睛。他滿以為這次行動不過是例行公事,邊境的防線早已被他們摸得透透的,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他的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打著懶洋洋的哈欠,全然不知危險正如同一隻潛伏的猛獸,悄然向他逼近。
林泰他們精心埋設的反坦克地雷,此刻就像沉睡的惡魔,靜靜地等待著獵物上鉤。那鋼鐵巨獸般的車輪,重重地碾上了地雷。
刹那間,一聲巨響如同一顆驚雷在山穀中炸開,強大的衝擊波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擴散。地麵劇烈震動,仿佛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裝甲車瞬間被強大的衝擊力掀翻,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重重地砸在地上。熾熱的火焰如同凶猛的毒蛇,從車體中噴湧而出,舔舐著周圍的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金屬的碎片如暴雨般四散飛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閃亮的弧線,然後狠狠地砸向地麵、岩石和其他車輛,發出清脆而又恐怖的撞擊聲。
整個車隊頓時亂成一團。原本整齊有序的行軍序列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徹底打亂。後麵的裝甲車司機在看到前方的慘狀後,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下意識地猛踩刹車,車身在慣性的作用下劇烈搖晃,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有的裝甲車差點與前麵的車輛追尾,車身之間幾乎隻隔著幾厘米的距離,驚險萬分。卡車裡的士兵們被這巨響嚇得驚慌失措,仿佛驚弓之鳥。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尖叫聲此起彼伏。紛紛從車上跳下,在混亂中相互推搡、碰撞,如同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有人被撞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後麵慌亂的人群踩踏;有人慌不擇路,一頭撞在裝甲車的側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敵人的指揮官在混亂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他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試圖重新組織起有效的防禦。他揮舞著手臂,大聲下達著命令,但他的聲音很快被嘈雜的喊叫聲、車輛的轟鳴聲以及爆炸的餘音淹沒。他絕望地看著眼前這一片混亂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卻又無能為力。
林泰目睹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陣興奮與暢快。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了。無數個日夜的精心策劃、艱苦埋伏,此刻終於迎來了收獲的時刻。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到敵人陷入混亂,他毫不猶豫地果斷下令:“開火!給我狠狠地打!”那聲音低沉而有力,通過通訊設備清晰地傳達到每一位隊員的耳中,如同吹響了衝鋒的號角,瞬間點燃了隊員們心中的戰鬥激情。
埋伏在山路兩側的隊員們如同蟄伏已久的猛虎,瞬間爆發出雷霆之勢。刹那間,密集的子彈如驟雨般從四麵八方傾瀉而下,那尖銳的呼嘯聲劃破了夜的寂靜,仿佛死神的召喚。
何晨光穩穩地端著步槍,臉頰緊緊貼在槍托上,透過瞄準鏡,他的眼神冷酷而專注,仿佛兩柄寒光閃閃的利刃。
每一次扣動扳機,都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顆子彈便精準地射向目標。他的手指如同機械般熟練地動作著,每一次按壓扳機的力度和速度都恰到好處。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敵人在邊境燒殺搶掠的畫麵,仇恨與怒火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都傾注在這一發發子彈之中。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讓每一顆子彈都帶走一個敵人的生命,為那些無辜的百姓報仇,為那些犧牲的戰友雪恨。
張衝操控著那挺重型機槍,整個人仿佛與機槍融為一體。他的手臂肌肉緊繃得如同鋼鐵,隨著機槍的劇烈抖動而有力地控製著方向。
那機槍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仿佛一頭憤怒的巨獸在怒吼。子彈形成一道道熾熱的火鏈,向著敵方士兵密集的地方橫掃過去。他的臉上洋溢著戰鬥的狂熱,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他大聲嘶吼著:“狗日的,來多少老子滅多少!”每一次掃射,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在懲罰這些侵略者,將心中的憤怒和對勝利的渴望都通過這機槍的怒吼表達出來。
蔣小魚則手持衝鋒槍,一邊靈活地在掩體間穿梭,一邊將一梭梭子彈射向敵人。他的眼神中雖然還帶著一絲緊張,那緊張如同一隻小手,輕輕地揪著他的心。
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果敢,他不斷地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告訴自己不能退縮。每一次射擊,他都在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他看著身邊戰友們英勇無畏的身影,告訴自己要像他們一樣勇敢。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將他的後背浸得濕漉漉的,但他毫不在意,隻是專注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眼神緊緊鎖定著那些驚慌失措的敵人,手指不停地扣動扳機,將子彈不斷地射向敵人。
而此時的敵方士兵,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擊打懵了。原本他們還滿心以為這次行動會順利無比,可轉眼間,就陷入了死亡的深淵。
聽到槍聲的那一刻,他們慌亂地跳下車,試圖尋找掩護。然而,這條狹窄的山路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讓他們無處可逃。
兩側陡峭的岩壁如同兩堵不可逾越的高牆,阻斷了他們的退路,而前方則是源源不斷的子彈,如同一道道死亡的光線,無情地射向他們。
他們在慌亂中四處奔逃,相互碰撞,發出驚恐的呼喊聲。有的敵人試圖躲在裝甲車後麵,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卻被隊員們精準的火箭彈擊中。
火箭彈帶著熾熱的怒火,呼嘯著衝向裝甲車,瞬間將其連同躲在後麵的敵人一起炸得粉碎,火光衝天,碎片四濺。有的敵人拚命地往路邊的草叢裡鑽,以為能找到一絲生機,卻被密集的子彈穿透身體。他們在草叢中痛苦地掙紮著,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青草,最終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沒有起來。還有的敵人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站立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成為了活靶子,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激烈的戰鬥如同一場迅猛的風暴,僅僅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那原本囂張前行的先頭部隊便被徹底殲滅。戰場上,硝煙尚未完全散儘,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與血腥氣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被炸毀的裝甲車殘骸還在燃燒,熊熊烈火吞噬著車體,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敵方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狹窄的山路,鮮血在地麵上彙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溪流,緩緩流淌。
林泰站在岩石後麵,透過彌漫的煙霧,冷靜地觀察著戰場的情況。他的臉上沒有勝利後的狂喜,隻有一絲凝重。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被消滅的敵人,心中清楚這不過是敵人龐大計劃中的一小部分。隊員們的歡呼聲在他耳邊響起,何晨光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步槍,張衝則拍著重型機槍哈哈大笑,蔣小魚也滿臉笑容,與身邊的戰友擊掌慶賀。
然而,林泰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他深知,在這寂靜的山林中,剛剛那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警鐘,很快就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敵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有著強大的兵力和資源,此刻或許正集結著更多的部隊,朝著這個方向迅速趕來。
“停止射擊,立即撤退!”林泰大聲下令,聲音乾脆而果斷。那聲音穿透了戰場上的喧囂,清晰地傳達到每一位隊員的耳中。
隊員們聽到命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迅速停止射擊,開始有序地收拾裝備。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們明白,在戰場上,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何晨光快速地將剩餘的彈藥裝進背包,仔細檢查著步槍的狀態,確保在撤離過程中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他的眼神中雖然還有著戰鬥後的興奮,但更多的是對命令的服從和對接下來行動的警惕。張衝費力地扛起那挺重型機槍,儘管肩膀被壓得生疼,但他沒有絲毫抱怨。他知道,這機槍是他們的重要武器,絕不能落在敵人手中。蔣小魚則忙著收集散落的手雷和其他裝備,他的動作敏捷,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物品。
林泰一邊指揮著隊員們撤離,一邊不時回頭望向戰場。他的心中有些擔憂,害怕敵人會突然追來。
但他相信自己的隊員,相信他們能夠順利完成這次撤離任務。他看了一眼手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希望能夠在敵人到來之前,
帶領隊員們安全地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隊員們沿著預先設定好的撤退路線,迅速而有序地向基地方向撤離。他們在山林中穿梭,腳步輕盈而快速。
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林泰走在隊伍的最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為隊員們保駕護航。
他的手中緊緊握著步槍,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這片山林時,身後隱約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如同悶雷一般在夜空中滾動。林泰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立刻停下腳步,側耳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