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如利刃劃破空氣。林泰的步槍率先噴出火舌,槍口的氣浪掀飛了眼前的草葉。
子彈精準擊中哨兵的後心,那名士兵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響,身體便向前撲倒,步槍砸在岩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幾乎同一時刻,張衝的機槍發出怒吼,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遠處的工事上,壓製住試圖探頭查看的敵人;何晨光的狙擊槍則發出沉悶的“砰”聲,另一名試圖轉身的哨兵眉心綻開血花,直挺挺倒在沙袋旁。
蔣小魚的槍聲稍顯遲滯,子彈擦著第三名敵人的耳際飛過,在他側臉劃出一道血痕。
那名敵人驚恐地轉頭,正好對上林泰冰冷的目光。
林泰的第二顆子彈已經上膛,槍口穩穩抵住對方眉心,扣扳機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敵人瞳孔的收縮。“砰”的一聲,敵人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抽搐兩下便不動了。
硝煙在空氣中彌漫,帶著刺鼻的火藥味。林泰迅速更換彈夾,目光掃過哨位——四個敵人,全部解決,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秒。
硝煙尚未散儘,小隊迅速占領了高地邊緣的陣地,每一個人都像是緊繃的弓弦,蓄勢待發,那股肅殺之氣在空氣中悄然蔓延。
林泰一馬當先,他的身影在殘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堅毅。臉上還殘留著攀爬時濺上的泥汙,汗水混合著泥土,在臉頰上劃出一道道猶如歲月刻痕的痕跡。
他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幾縷發絲貼在額頭,卻無暇去整理。那一雙眼睛,宛如寒夜中的星辰,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他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汙垢,迅速掃視著周圍的隊員和陣地,大聲指揮道:“快,動作都快點!把裝備布置好,建立防線!”他的聲音洪亮而急切,像是穿透了戰場上的嘈雜,直直地鑽進每一個隊員的耳中。
張衝將那挺沉重的機槍從背上卸下,這機槍仿佛有千鈞之重,但他的雙手穩穩地端起,仿佛那隻是尋常之物。他邁開大步走向林泰指定的位置,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手臂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虯龍,每一塊肌肉都在用力,仿佛要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這挺機槍上。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衣衫緊緊貼在他寬厚的背上,勾勒出他那如同鋼鐵鑄就的身軀。可他的眼神中隻有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手中的機槍和即將到來的戰鬥。到達位置後,他迅速蹲下,熟練得如同每日重複千百遍一般,將機槍架設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岩石上。他一邊調整著角度和高度,嘴裡還嘟囔著:“這下子,看誰敢往上衝!”那聲音低沉而凶狠,像是在向敵人發出最嚴厲的警告。
何晨光則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在陣地周圍快速穿梭。他的狙擊槍緊緊地背在身後,每一步都輕盈而迅速,腳步落地幾乎沒有一絲聲響。
他的身體靈活地在掩體與岩石之間穿梭,時而蹲下,像一隻潛伏的獵豹等待最佳時機;時而躍起,身姿矯健如同山林中的飛猿。
他仔細地觀察著高地周圍的地形,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尋找著最佳的狙擊點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隱藏點,每一個角落都在他的審視之下。
他的心裡清楚,自己的狙擊槍將是敵人的噩夢,隻要敵人敢露頭,就休想輕易逃脫。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狙擊槍的槍托,仿佛在與自己的戰友交流,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如同高山般不可動搖。
蔣小魚則忙著收集周圍的石塊和樹枝,用來搭建簡易的掩體。他的雙手被粗糙的樹枝劃破,滲出絲絲血跡,那血跡滴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塵土掩蓋。
但他毫不在意,隻是咬了咬牙,繼續手中的動作。每搬起一塊石頭,他的身體都微微顫抖,那顫抖並非因為害怕,而是長時間的勞累與緊張所致。
可他還是咬著牙堅持著,嘴裡小聲念叨著:“一定要把掩體建得結實點,不能讓兄弟們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下。”
他在心裡默默給自己鼓勁,仿佛這些話語是支撐他繼續下去的唯一動力。
林泰自己也沒有閒著,他快速地拿起工兵鏟,開始挖掘機槍的射擊工事。他的動作熟練而有力,一鏟一鏟地將泥土翻起,泥土飛濺到他的身上,濺在他的臉上、身上,但他就像感覺不到一樣。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敵人可能發起進攻的畫麵,那些畫麵如同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建立起牢固的防禦工事,守住高地。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每一滴汗珠都蘊含著他對這場戰鬥的專注與決心。
就在這時,林泰耳朵裡的耳機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緊接著,展大鵬那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隊長,我們已經安全撤離吸引火力的位置,正在趕來彙合。”
林泰聽後,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那欣慰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雖然微弱,卻足以溫暖他疲憊的內心。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耳機說道:“好,注意隱蔽,小心敵人的追擊,我們在高地等你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仿佛在叮囑遠行的兄弟。
還沒等林泰鬆口氣,一陣低沉而又極具壓迫感的引擎轟鳴聲,如同滾滾悶雷一般,從山下陡然傳來。
那轟鳴聲越來越大,仿佛要將整個高地都震得顫抖起來。
林泰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那凝重如同烏雲般籠罩在他的臉上。眼神裡閃過一絲警覺,那警覺如同利刃般銳利。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步槍,
仿佛要將手中的步槍捏碎。他猛地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目光如同雄鷹般銳利,想要穿透那聲音背後的威脅。
展大鵬和其他隊員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緊張地循聲看去。展大鵬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的決心,仿佛在告訴自己無論敵人多麼強大,都要堅守陣地。其他隊員們有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有的則迅速尋找更好的掩體,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嚴肅。
在蜿蜒的山路上,三輛裝甲運兵車正氣勢洶洶地駛來。車身被塗成了暗綠色,上麵斑駁的迷彩圖案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那些圖案仿佛是惡魔的紋路,透著一種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
這些鋼鐵巨獸沿著山路顛簸前行,履帶揚起陣陣塵土,仿佛是它們囂張的宣言。
每一次履帶的轉動,都像是在向高地上的小隊宣告它們的到來。
每一輛運兵車都如同一個移動的堡壘,冰冷的車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中駛來的惡魔戰車。
在裝甲運兵車的後麵,緊緊跟著幾十名步兵。他們身著統一的作戰服,那作戰服的顏色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顯得格外陰森。
步伐整齊而又急促,仿佛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機器人。陽光照在他們的鋼盔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利刃般晃眼。
這些步兵們一個個神情嚴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手中緊握武器,那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誌在必得的決心,仿佛這片高地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任何阻擋他們的人都將被無情地消滅。
敵人顯然不甘心丟掉這個戰略要地,派出了增援部隊。
眼見敵人的裝甲運兵車如猙獰的巨獸,沿著山路步步逼近,林泰站在高地邊緣,他深知留給己方部署防禦的時間分秒必爭,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命運無情的倒計時。
他迅速轉動腦袋,脖頸處的青筋因用力而高高暴起。
那目光如炬,似兩把銳利的火芒,掃視著身邊神色緊繃卻又戰意盎然的隊員們。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決然,那是對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的敬畏,更是對守護這片高地的堅定信念。
林泰的心中飛快地盤算著應對之策,敵人的兵力、武器配置、進攻路線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他如同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試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找到破敵的關鍵。
林泰幾步跨到何晨光身旁,此時何晨光正半蹲在一塊巨石之後。那巨石曆經歲月的洗禮,布滿了滄桑的痕跡,宛如一位沉默的守護者。
何晨光整個人與巨石融為一體,仿佛他本就是這山石的一部分。他的眼睛緊緊貼在狙擊槍的瞄準鏡上,那專注的神情,好似整個世界隻剩下了透過鏡片所看到的那一方天地。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關節微微泛白,時刻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他的呼吸沉穩而有節奏,如同即將捕獵的獵豹,在蓄勢待發中保持著絕對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