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手中的手槍始終穩穩端著,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當他走近這個敵人時,這才看清,這竟是個滿臉雀斑的年輕士兵。
那年輕士兵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痛苦,雀斑在他蒼白如紙的臉上顯得格外突兀。他的嘴唇毫無血色,微微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想要呼喊卻又無法出聲。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仿佛在祈求林泰能給他一條生路。
他的雙手在雪地上瘋狂地抓撓著,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扭曲變形。指甲在雪地上劃出五道深深的血痕,
硝煙在凜冽的寒風中漸漸散去,雪地被鮮血浸染得斑駁陸離,剛剛還激烈交鋒的戰場,此刻歸於短暫的死寂。
林泰、張衝、何晨光等人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卻仍保持著警覺,他們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收集武器彈藥,不放過任何可能對己方有用的物資。
張衝猶如一頭勤勞的黑熊,在幾具屍體間忙碌穿梭。他那粗壯的雙手熟練地翻找著,厚重的作戰手套摩擦著死者的衣物,發出沙沙的聲響。
當他的手觸碰到鼓鼓囊囊的口袋時,眼睛瞬間一亮。他急切地將手伸進去,像是在挖掘寶藏,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很快,他從屍體上摸出兩盒罐頭。
這兩盒罐頭在他手中沉甸甸的,冰冷的金屬外殼泛著寒光。張衝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歡喜,在這物資匱乏的戰場上,這兩盒罐頭無疑是珍貴的補給,能讓戰友們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多一絲能量支撐。他把罐頭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背包,仿佛在嗬護著無價之寶。
何晨光則專注於敵人的步槍。那把步槍在他眼中,每一個部件都有著獨特的價值。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步槍上的瞄準鏡,感受著它光滑的表麵和精密的構造。
這瞄準鏡對於他這樣的狙擊手來說,就像是雄鷹的眼睛,能讓他在更遠的距離外精準鎖定目標。他熟練地擰開螺絲,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隨著螺絲一顆顆被卸下,瞄準鏡被他穩穩地取了下來。何晨光將瞄準鏡捧在手心,就像捧著一份勝利的果實,那細膩的觸感讓他滿心歡喜。
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將它安裝在自己的狙擊槍上,這樣在未來的戰鬥中,他就能更具威懾力,給敵人致命一擊。
林泰此時則走向被他們製服的俘虜。那俘虜蜷縮在角落裡,像一隻被馴服的困獸,雖已沒了反抗的力氣,但眼神中仍帶著一絲倔強。
他那緊咬的牙關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在顯示著內心的不甘。林泰蹲下身子,目光落在俘虜的袖口上。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這裡藏著他們一直追尋的線索。
他伸出手,緩緩地撕開俘虜的袖口。布料被撕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每一絲動靜都揪著他的心弦。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即將揭開一個重大的秘密。
隨著袖口被撕開,小臂上的紋身逐漸顯露出來。那是一串清晰的部隊番號,林泰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激動。
他緊緊地盯著那串番號,反複確認,沒錯,正是他們追蹤已久的那支偵察隊。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那番號,仿佛想要把它刻在心裡。
他清楚,既然找到了追蹤的偵察隊,敵人後續必然會有動作。他們就像被捅了馬蜂窩,隨時可能傾巢而出,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而此時,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又開始飄落,好似給大地鋪上一層新的白色幕布,能見度也越來越低,周圍的景物逐漸在雪幕中模糊。
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無儘的白色所吞噬,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林泰蹲在地上,將地圖平鋪在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上。他從口袋裡掏出那支跟隨自己許久的鉛筆,筆身已經被磨得有些短小,但在他手中依舊靈活。
他用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指緊緊捏住鉛筆,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專注地盯著地圖,努力回憶著敵人出現的方向和位置。每一條山脈的走向、每一條河流的蜿蜒都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
他仿佛置身於那片雪地戰場,親眼看著敵人一步步逼近。他先在地圖上輕輕點了一個小點,代表他們當前所在的位置,接著順著記憶的線索,沿著敵人來的方向緩緩畫出一條線,線條歪歪扭扭卻無比堅定。
最後,他用力地在那一端畫了個箭頭,仿佛要將敵人的行蹤永遠釘在這張地圖上。林泰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思索著敵人的下一步計劃,他們是從哪個據點出發的?後麵還會有多少增援?這些問題像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但他堅信,這箭頭會是解開謎團的關鍵指引,能引領他們找到敵人的老巢,給予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展大鵬正忙碌地準備著炸藥。他從背包裡小心翼翼地取出炸藥,那一塊塊炸藥在他手中仿佛是一個個沉睡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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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謹慎和專注,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沉穩。旁邊的帆布篷在風雪中微微晃動,支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毀滅。
展大鵬將炸藥一塊塊地綁在帆布篷的支架上,用結實的繩索一圈圈地纏繞,確保炸藥能夠穩固地附著在上麵。
他的雙手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寒冷中,已經變得有些僵硬,關節活動起來都有些困難,但他絲毫不在意,依舊認真地完成每一個步驟。
每一次纏繞繩索,他都要確保綁得足夠緊,生怕炸藥會鬆動掉落。綁好炸藥後,他拿出延時引信,這小小的引信就像一個時間的掌控者。
他熟練地將引信安裝在炸藥上,仔細地調整著時間,設定為五分鐘。他一邊操作,一邊在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想著要在合適的時機讓這炸藥發揮最大的威力,既能銷毀他們留下的痕跡,又能給可能追來的敵人一個“驚喜”,讓他們嘗嘗厲害。
安裝好引信後,展大鵬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雪,那雪花簌簌地落下。他目光最後掃視了一眼帆布篷和周圍的環境,心中默念著,這裡很快就要成為一片廢墟,希望這能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做完這一切,林泰帶領著隊伍小心翼翼地撤離。每個人都腳步匆匆,神經緊繃,時刻警惕著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
寒風如刀,割在他們的臉頰上,發出尖銳的呼嘯,與雪花共舞,試圖擾亂他們的節奏。
那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像是要把皮膚割破一般。
蔣小魚走在隊伍中間,他的雙眼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努力在這白茫茫的世界裡捕捉任何一絲異樣。他的神經高度緊張,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能讓他警覺起來。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他的右腳突然踩到一塊暗冰,那冰麵隱藏在積雪之下,光滑得如同鏡子。
蔣小魚隻覺得腳底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仰去。他的雙手本能地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些什麼來穩住身形,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己這一摔會連累整個隊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頭上的鋼盔重重地磕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那聲響清脆而尖銳,在寂靜的雪野中格外刺耳,仿佛一記警鐘,瞬間打破了這壓抑的寧靜。
蔣小魚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像雪地裡的一具屍體。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驚恐與自責。
他深知這一聲脆響,極有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行蹤,給整個隊伍帶來滅頂之災。他在心裡不停地自責,怪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因為自己而讓戰友們陷入危險,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果不其然,遠處立刻傳來一陣詢問的喊聲,那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卻透著一股濃濃的敵意。
緊接著,便是機槍上膛的聲音,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如同死神的召喚,一下下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讓人不寒而栗。林泰聽到這聲音,心中一緊,暗忖敵人果然追來了。
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轉身,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蔣小魚。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和果斷,仿佛在告訴蔣小魚,彆怕,有我在。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拽住蔣小魚的胳膊,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蔣小魚的胳膊捏碎。
幾乎在同一時刻,他的身體猛地發力,帶著蔣小魚一起朝著旁邊的窪地滾去。他們的身體在雪地上翻滾,雪沫四濺,
何晨光迅速尋到一處雪堆後,立刻趴伏下來。他的臉頰緊緊貼著狙擊槍的槍托,雙眼透過狙擊鏡,冷靜地搜尋著敵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