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進攻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前排的敵軍舉著厚重的鋼板盾牌,試圖掩護身後的人靠近,盾牌上彈痕累累,卻依舊擋在前麵;
後排的士兵則架起輕機槍,密集的子彈像雨點般落在戰壕的沙袋上,沙袋被打得木屑飛濺,不少地方已經被擊穿,露出裡麵的泥土,細小的沙粒不斷落在林泰的軍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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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能清晰地看到敵軍士兵眼中的瘋狂,他們嘴裡喊著聽不懂的口號,聲音嘶啞而凶狠,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衝,那場景讓人頭皮發麻,卻也點燃了他心中的鬥誌。
“扔手雷!”林泰從腰間摘下一顆手雷,拔掉保險銷,在手中停頓兩秒——這是為了讓引信充分燃燒,確保在敵人人群中爆炸,然後才朝著敵軍密集的區域扔了過去。
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地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幾名敵軍瞬間被氣浪掀飛,殘肢斷臂散落在雪地裡,鮮血染紅了大片白雪。趙凱也學著林泰的樣子扔出手雷,雖然因為力氣小扔得不遠,落在敵軍側翼,卻也成功阻擋了一小股敵軍的推進,他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眼神裡多了些自信。
陣地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不少戰友的彈匣已經打空,開始裝上刺刀,準備與衝上來的敵軍肉搏。突然,左側傳來一陣混亂的呐喊——“敵人上來了!”“守住!彆讓他們過來!”
林泰心中一緊,轉頭望去,隻見一段陣地被敵軍突破了!三名敵軍舉著刺刀,嘶吼著跳進戰壕,與我方兩名戰士扭打在一起。
林泰帶著小組朝著突破口衝去,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混著血跡的雪水順著靴筒灌進去,冰冷刺骨。他一邊跑,一邊從腰間摸出最後兩顆手雷,對著身後的新兵喊道:“趙凱,掩護我!
李陽,跟緊王浩,彆掉隊!”
衝到陣地缺口時,三名敵軍正圍著一名我方戰士瘋狂劈刺,那戰士的胳膊已經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半邊軍裝,卻依舊死死握著步槍抵抗。
林泰毫不猶豫地拔掉手雷保險銷,朝著敵軍密集處扔了過去。“轟隆!”手雷炸開的瞬間,氣浪掀飛了兩名敵軍,剩下的一人被震得頭暈目眩。
林泰趁機衝上前,刺刀直刺對方胸口,那敵軍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刺刀穿透軍裝,帶出一股溫熱的鮮血。
“快!把沙袋堆起來!”林泰對著新兵們喊道。王浩和李陽立刻行動,將戰壕裡散落的沙袋搬到缺口處,趙凱則舉著步槍警戒,防止敵軍再次衝鋒。
可剛堆到一半,又有五名敵軍從雪地裡爬起來,嘶吼著衝了過來。林泰握緊步槍,刺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迎了上去。
一名敵軍揮舞著刺刀刺向他的肩膀,林泰側身躲開,同時用槍托砸向對方的頭盔,“當”的一聲脆響,敵軍踉蹌著後退兩步。
他趁機挺槍刺去,卻沒料到對方還有同夥,一把刺刀從側麵襲來,林泰下意識地用步槍格擋,“哢嚓”一聲,刺刀竟被生生折斷!
沒了刺刀,林泰乾脆扔掉步槍,從靴筒裡抽出軍用匕首。那匕首是他從敵軍屍體上繳獲的,刀刃鋒利無比。他躲過敵軍的劈砍,匕首直刺對方手腕,敵軍慘叫一聲,步槍掉在地上。
林泰順勢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劃,鮮血噴湧而出。可就在這時,另一名敵軍的刺刀劃向他的胳膊,“嗤啦”一聲,軍裝被劃破,一道血痕瞬間浮現,鮮血順著胳膊流下來,滴在雪地上。
“班長!”趙凱大喊著衝過來,一槍托砸在那敵軍後腦勺上,敵軍應聲倒地。林泰捂著胳膊,鮮血從指縫裡滲出,他咬著牙說:“彆管我,守住缺口!”
混戰一直持續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東方的天空漸漸染上一抹慘淡的橘紅,雪地裡的屍體越來越多,有敵軍的,也有我方戰士的。
敵軍的進攻終於漸漸疲軟,他們看著陣地上密密麻麻的屍體,又看了看依舊頑強抵抗的我方戰士,終於開始撤退,拖著傷員,狼狽地消失在雪原深處。
戰鬥停止的瞬間,陣地上一片死寂,隻剩下戰士們粗重的呼吸聲和遠處寒風的呼嘯聲。林泰靠在沙袋上,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從急救包裡掏出紗布,咬著牙給自己包紮。
低頭看向身邊的新兵,王浩正蹲在地上,臉色慘白地看著一具新兵的屍體——那是昨天剛補充來的戰友,此刻已經沒了呼吸,胸口插著一把敵軍的刺刀。
李陽的腿被流彈擦傷,正咬著牙給自己塗藥水,趙凱則默默地清理著戰壕裡的彈殼,眼神裡滿是疲憊與茫然。
清點人數時,林泰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王浩!”“到!”“李陽!”“到……”“趙凱!”“在!”當喊到最後一名新兵的名字時,卻沒人回應。
林泰的心猛地一沉,他走到那具屍體旁,輕輕合上戰友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這個年輕的孩子,昨天還笑著說想早點上戰場,今天卻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班長,我們……我們還剩多少人?”趙凱小聲問道。林泰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們小組,犧牲一人,兩人受傷。”
林泰緩緩蹲下身,雪粒鑽進他的衣領,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可他卻渾然不覺。犧牲的新兵叫陳默,昨天分配到小組時,還紅著臉遞給他一塊用錫紙包著的硬糖,說這是家裡寄來的,“班長,您嘗嘗,甜的”。此刻,那年輕的臉龐已經沒了血色,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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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伸出手,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沉睡的人,小心翼翼地解下陳默脖子上的身份牌。金屬牌在晨光下泛著冷光,正麵刻著陳默的名字和編號,背麵還貼著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少年穿著軍裝,笑得露出兩顆虎牙,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溪流。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指尖能感受到金屬牌邊緣的毛刺,那是新兵入伍時匆忙刻下的痕跡。“放心,你的名字,我記著。”林泰在心裡默念,然後將身份牌放進自己軍裝內側的口袋,緊貼著胸口的位置,那裡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仿佛能將這份重量傳遞給犧牲的戰友。
接著,他開始整理陳默的武器和彈藥。陳默的步槍還緊緊攥在手裡,手指因為僵硬而無法鬆開,林泰隻能慢慢掰開他的指節,每一個動作都格外輕柔。步槍的槍托上還沾著雪和血,他用袖口輕輕擦了擦,然後將槍遞給身邊的趙凱:“拿著,這槍以後歸你。”趙凱接過槍,手指顫抖著撫摸槍身,眼眶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默的彈藥袋裡還有三個滿彈匣和兩顆手雷,林泰將彈匣分彆遞給王浩和李陽,手雷則自己留了一顆——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這些武器來守護活著的人。分發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彈藥碰撞的“沙沙”聲在寂靜的陣地上回蕩。王浩接過彈匣,緊緊抱在懷裡,頭埋得很低,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顫抖;李陽則將彈匣彆在腰間,然後默默地幫陳默拉了拉敞開的衣領,像是想幫他擋住寒風。
整個陣地被沉重的氣氛籠罩著,連寒風都似乎變得溫柔了些,不再呼嘯著抽打戰士們的臉頰。遠處的雪原上,敵軍撤退的痕跡還清晰可見,而陣地上的屍體還沒來得及清理,鮮血在雪地上凝結成暗紅色的冰,像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林泰站起身,望著身邊沉默的新兵,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悲痛,有愧疚,更有必須帶著他們活下去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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