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視線會瞬間變得模糊_糾察特種兵,全軍通報範天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44章 視線會瞬間變得模糊(1 / 2)

他們的腳步踉蹌,呼吸粗重如牛,但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們將沙袋一個個、一層層地堆疊起來,用最原始的方式,為自己和戰友們,構築起一道脆弱但卻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生命防線。

林泰也脫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傷痕累累、肌肉線條分明的古銅色脊背。他拿起一把鐵鍬,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戰壕裡,和大家一起挖土。他沒有發表任何慷慨激昂的動員,也沒有喊一句鼓舞士氣的口號。他隻是沉默地、和所有士兵一樣,重複著那個最簡單、最枯燥的動作——挖掘。

他的行為,勝過了一切語言。

當指揮官與士兵一同流汗,一同承受勞累時,這支隊伍的凝聚力,便在無聲之中,達到了頂峰。士兵們看著自己指揮官被汗水浸濕的脊背,看著他手掌上和自己一樣磨出的血泡,一種莫名的、踏實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們不再是單純的上下級,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可以相互托付後背的兄弟。

太陽終於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完全升起來後,天空變得一片澄澈,萬裡無雲。但這美麗的景象,帶給陣地上這些人的,卻隻有更加嚴酷的考驗。

毒辣的陽光,開始炙烤著大地。溫度,也隨之開始急劇上升。

陣地上幾乎沒有任何遮蔽,每個人都暴露在陽光的直射之下。很快,汗水便如同小溪一般,順著他們的額頭、臉頰、脖頸,肆意地流淌下來,流過滿是泥土的皮膚,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溝壑。汗珠滴落在滾燙的槍管上,發出一聲輕微的“滋啦”聲,瞬間蒸發。

汗水流進眼睛,那種又鹹又澀的刺激感,得人生疼。視線會瞬間變得模糊,眼前一片朦朧。

但沒人停下來擦汗。

他們甚至舍不得浪費那短短的一兩秒鐘。有的人隻是用力地眨眨眼,試圖用眼淚將汗水衝刷出去;有的人則乾脆把頭偏向一側,任由那股“熱淚”流淌乾淨,然後立刻回過頭,繼續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工具。

每個人都像一台上滿了發條的、不知疲倦的機器,都在爭分奪秒地乾活。

張衝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已經為他的機槍陣地,壘起了足足有半人高的沙袋牆,甚至還在側麵,用石頭和泥土,堆砌出了一麵簡易的防彈壁。他一邊乾活,一邊嘴裡還念念有

地嘟囔著,像是在和他那挺空槍說話:“夥計,看見沒?咱這‘房子’,結實!等會兒子彈來了,咱倆就從這兒,好好教訓教訓那幫狗娘養的!”

蔣小魚則帶著那兩個偵察兵,在陣地前沿,利用著地形和僅有的材料,巧妙地布置著一些詭雷和陷阱。他用戰士們背包裡多餘的鞋帶,製作成絆索,連接在手榴彈的拉環上;他將削尖的樹枝,插在敵人可能匍匐前進的草叢裡。這些簡陋的布置,或許殺傷力有限,但卻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預警和遲滯敵人的作用。他的心思,比任何時候都要縝密,因為他知道,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很可能就是決定某個兄弟生死的關鍵。

高燒未退的何晨光,也掙紮著,用自己的狙擊槍刺刀,一點點地挖掘著身下的淺坑,試圖讓自己埋得更深一些。他的動作很慢,很吃力,每一次揮動刺刀,都會讓他頭暈目眩。但他沒有停下,因為他知道,作為狙擊手,隱蔽,就是他的生命。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種平靜,是敵人給予的“恩賜”,也是死亡來臨前的倒計時。敵人,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當敵人的先頭部隊出現在地平線上時,他們手中所做的這一切,他們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將直接轉化為他們活下去的概率。

時間,在一鍬一土的挖掘中,在一沙一石的堆砌中,悄然流逝。

工事修得差不多時,一陣引擎的咆哮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片山坡上隻有喘息聲和鐵鍬鏟土聲的寧靜。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警惕地握緊了身邊的武器,望向聲音傳來的後方山路。那聲音聽起來費力而掙紮,仿佛一頭年邁的鐵獸,正拖著沉重的身軀,在崎嶇的山路上做著最後的搏鬥。

當那輛遍體鱗傷、車身覆蓋著厚厚塵土和幾處彈痕的軍用卡車,終於出現在視野裡時,整個陣地,陷入了一種奇異的、近乎凝固的寂靜。

後勤,終於送來了彈藥和食物。

沒有歡呼,沒有雀躍。疲憊到了極點的戰士們,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那輛卡車,眼神中,一種長期緊繃後、終於得以片刻鬆弛的釋然,混合著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決絕,構成了一種複雜而莊嚴的情緒。

兩名同樣滿臉疲憊的後勤兵從駕駛室跳了下來,一言不發地打開後車廂的擋板,露出了裡麵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綠色木箱和幾大袋乾糧。

“二號防線,彈藥基數一個,應急食品一份。簽收!”其中一名後勤兵沙啞地喊道,聲音裡透著徹夜未眠的疲憊。

林泰走上前,迅速簽了字。後勤兵將單據收好,敬了個軍禮,便再次跳上卡車,頭也不回地顛簸著離開了。他們還有下一個、下一個陣地要去。在這條漫長的戰線上,他們是維係著無數人生死的“輸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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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消失後,陣地上的戰士們才仿佛從一場夢中蘇醒。他們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動作卻異常地輕柔和克製,仿佛麵對的不是冰冷的戰爭物資,而是某種神聖的祭品。

大家默默地分著那些沉甸甸的銅殼子彈,場麵安靜得隻能聽到子彈倒入彈藥袋時,發出的“嘩啦啦”的、如同金幣般悅耳的聲響。

隨後,便是一陣清脆而富有節奏的“哢噠”聲。戰士們席地而坐,將空空如也的彈匣放在膝上,用拇指,把一顆顆冰涼、堅硬的彈匣,一個個地壓滿。

這個動作,對於一個士兵而言,是如此的熟悉,早已化為肌肉記憶。但在此刻,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儀式感。每壓入一顆子彈,心中的那份空虛和無助,就仿佛被填滿一分;每壓入一顆子彈,手中那冰冷的鋼鐵武器,就仿佛多了一絲生命的溫度。他們壓進去的,不僅僅是子彈,更是勇氣、是底氣、是活下去的希望,和殺死敵人的決心。

張衝,在這一刻,虔誠得像個正在為神像裝點金身的信徒。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專屬於重機槍的彈藥箱,那條金黃色的、泛著機油光澤的彈鏈,如同沉睡的巨龍,靜靜地躺在箱中。他沒有立刻去裝填,而是先用一塊還算乾淨的布,將彈鏈的每一個鏈節、每一顆子彈,都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終於,他要給他的機槍裝上子彈了。他深吸一口氣,將彈鏈的引彈部,穩穩地插入機槍的受彈器口,另一隻手熟練地拉動槍栓,直到聽到那一聲清脆悅耳的“哢”的一聲,彈鏈被穩穩地咬合住。

做完這一切,他還仔細地檢查著整條彈鏈,用手指一節節地撫摸過去,感受著每一顆子彈是否都穩固地嵌在鏈節裡,確保在最激烈、最關鍵的掃射中,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微小的瑕疵而卡殼。他甚至將臉貼在冰冷的槍身上,閉上眼睛,低聲地、如同情人般地呢喃著:“夥計,吃飽了吧?等會兒,就看咱倆的了……”

蔣小魚則在另一個角落裡,眼睛放光地看著分到他手裡的幾顆墨綠色的反步兵地雷。這些圓盤狀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鐵家夥,在他眼中,卻是最精妙的藝術品。他沒有絲毫的停留,立刻帶著之前那兩個幫他偵察的人,再次潛入了陣地前那片雜草叢生的區域,去布置這些致命的“看門狗”。

他的動作,狡猾得像一隻經驗豐富的老狐狸。他沒有將地雷埋在那些顯而易見的小路上,而是選擇了幾個敵人最可能用來當做掩體的土坎後、或是草叢最茂密的地方。他甚至在埋好地雷後,還細心地將上麵的浮土恢複原樣,並撒上幾根枯草作為偽裝。他知道,敵人的工兵同樣經驗豐富,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在布設這片死亡陷阱時,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他仿佛已經能預見到,敵人的尖兵,是如何一步步地,踏入他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林泰撕開了一袋壓縮乾糧的包裝,狠狠地一邊啃著這塊硬得像磚頭、卻能提供寶貴熱量的乾糧,一邊邁開腳步,開始了他第二次,也是戰前最後一次的巡視陣地。

他的目光,比之前更加挑剔,更加嚴苛。因為現在,他們有了彈藥,有了防禦的資本,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戰鬥的走向。

他檢查了每個射擊位,不再隻是看視野,而是親自蹲下,甚至趴下,將自己的步槍架在掩體上,通過準星去觀察。他會糾正某個士兵的射擊姿態,會提醒他注意哪個方向是他的主要射擊扇麵,哪個方向需要和側翼的戰友協同。他用腳,一下下地踩實戰壕的邊緣,防止在戰鬥中因為劇烈移動而導致塌方。“這裡,再墊高一個沙袋,不然你換彈匣的時候會暴露半個腦袋!”“你這個位置,小心左前方那塊大石頭,會形成射擊死角,讓副射手多留意!”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句話,都直指要害。

在何晨光那個隱蔽的狙擊點,他多停留了一會兒。何晨光依舊靠在那裡,高燒讓他嘴唇乾裂,臉色蒼白,但那雙握著狙擊槍的手,卻穩如磐石。

林泰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蹲下身,幫他把狙擊點周圍那些可能會影響彈道、或者在風中搖曳從而乾擾鏡內視野的雜草,一根根地清理了一下,讓視野變得更加純粹、更開闊。這是一個無聲的、充滿關懷的動作。他知道,對於一個狙擊手而言,視野就是生命線。

清理完畢,他將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

何晨光沒說話,默默地接過來,喝了一小口,又遞了回去。然後,隻是對著林泰,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包含了千言萬語。有感謝,有理解,更有一種“請放心,我沒問題”的承諾。

隨後,何晨光便不再理會任何人,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手中那冰冷的武器上。他繼續細致地調試著他的瞄準鏡,輕輕轉動著風偏和距離的調節旋鈕,讓鏡中的十字線,與遠方那輛被擊毀的車輛殘骸,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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