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最大威脅的目標_糾察特種兵,全軍通報範天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545章 最大威脅的目標(1 / 2)

與此同時,在陣地的左側翼,蔣小魚布置的地雷也在最關鍵的時刻,發揮了它那陰險而致命的作用。

兩個敵人眼看正麵進攻受阻,便利用一處小小的凹地作為掩護,悄悄地向側翼迂回,企圖尋找防禦的薄弱點。他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狡猾的獰笑。然而,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每一步,都在蔣小魚的算計之中。

當其中一人,一腳踩在一片被枯草完美偽裝的鬆軟土地上時,一聲清脆的“哢嗒”聲,成了他生命中聽到的最後一種聲音。

“轟——!!”

一團夾雜著泥土、鋼珠和火焰的橘紅色煙雲,猛地從地麵騰起!巨大的衝擊波,將那兩個試圖從側翼包抄的敵人撕成了碎片。殘肢斷臂被拋向半空中,又重重地落下,溫熱的鮮血,如同雨點般,灑在了周邊的草地上。

這聲突如其來的爆炸,不僅徹底粉碎了敵人的側翼偷襲企圖,更對所有敵人的心理,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他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可能隱藏著死亡。

如果說,張衝的機槍是狂暴的怒吼,林泰的步槍是冷靜的審判,蔣小魚的地雷是陰險的陷阱,那麼,何晨光的狙擊槍聲,就是懸在所有敵人頭頂的、無形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的槍聲並不密集,甚至可以說是不緊不慢地響著,仿佛一個經驗豐富的工匠,在有條不紊地敲打著自己的作品。但每一槍,都像死神的精準點名,精準地消滅著一個對己方陣地構成最大威脅的目標。

“砰!”

那挺剛剛讓張衝感到壓力的敵方班用機槍,才吼叫了不到三秒,射手的腦袋就在何晨光的鏡中,爆成一團紅色的霧氣。

“砰!”

一名敵軍擲彈兵剛剛舉起槍榴彈,準備向陣地拋射,子彈就從側麵精準地鑽入了他的太陽穴,他僵硬地倒下,那枚致命的榴彈,“咕嚕嚕”滾到了一邊。

“砰!”

一名拿著對講機,正在聲嘶力竭地呼叫支援的敵軍通訊兵,被一發子彈從後心貫穿,聲音戛然而止。

何晨光的每一次射擊,都打在了敵人戰術體係最脆弱的節點上。他的存在,讓敵人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高燒,似乎並沒有影響他雙手的穩定,反而讓他的精神進入了一種奇異的、高度專注的狀態。在他的世界裡,隻剩下十字線和生命。他感受不到身體的痛苦,也感受不到戰場的喧囂,他隻是在履行自己作為一名狙擊手的、最原始的職責——清除目標。

這次進攻,甚至稱不上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它來的快,崩潰的更快,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打退了。前後不過短短幾分鐘,卻仿佛耗儘了人一生的精力。

山坡下,那片被無數子彈犁過一遍的草地,此刻已經變成了修羅場。敵人丟下了十幾具扭曲的屍體,像被隨意丟棄的破爛玩偶,散落在各處。鮮血,將他們身下的泥土,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一陣山風吹過,帶來了濃鬱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硝煙與泥土的味道,成了這短暫勝利的唯一勳章。

殘餘的敵人,早已連滾帶爬地撤回了山穀深處,隻留下一地狼藉和幾個被遺棄的、尚在痛苦呻吟的傷員。那呻吟聲,遙遠而微弱,卻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地割著陣地上每個活人的神經。

陣地上,沒有人歡呼。

沒有勝利的呐喊,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甚至沒有任何形式的交流。戰士們的臉上,找不到絲毫喜悅,隻有一種被巨大壓力反複碾壓後的、麻木的疲憊。剛才那瞬間爆發出的、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能量,此刻已經完全退潮,留下的是一片空曠而虛無的海岸。

勝利,並沒有帶來解脫。它隻是確認了一件事:噩夢,才剛剛開始。

大家隻是默默地從各自的戰鬥位置上,緩緩地直起身,開始了一套近乎本能的、機械式的戰鬥流程。

更換彈匣,退下那個隻打了十幾發子彈、已經不再全滿的彈匣,換上一個沉甸甸的、滿載著三十發死亡的全新彈匣。這是戰場上用鮮血換來的教條:永遠不要用一個半滿的彈匣,去迎接下一次衝鋒。

檢查武器,拉開槍栓,確認沒有卡殼;用手指,感受一下槍管那灼人的溫度;吹掉瞄準鏡上沾染的塵土。這些冰冷的鋼鐵夥伴,是他們在這片地獄裡,唯一可以信賴的存在。

然後,是收集散落在戰壕各處的黃銅彈殼。這些滾燙的、還帶著硝煙氣息的小東西,是剛才那場短暫交鋒的唯一見證。將它們重新收回彈藥袋,不為彆的,隻為了讓這片狹小的生存空間,恢複一絲秩序。

這些動作,精確、熟練,卻又透著一種詭異的儀式感。仿佛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將剛才那混亂血腥的記憶,也一並整理、打包、然後深深地埋藏起來。他們在用這種方式,準備迎接那必然會到來的、遠比剛才猛烈百倍的下一次進攻。

張衝的情況,最為明顯。他整個人都虛脫般地靠在機槍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已經將他身上的作戰服完全浸透。剛才那長達數十秒的、不間斷的掃射,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到了頂點,而此刻,潮水退去,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感,讓他幾乎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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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剛剛還在噴吐火龍的重機槍槍管,此刻正散發著驚人的熱量,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烤得微微扭曲。張衝卻仿佛沒有感覺,他戴上一隻厚厚的石棉手套,用一個專門的工具,熟練地卸下了那根滾燙的槍管,隨手丟在旁邊的濕泥裡,發出一陣“嗤啦”的、令人牙酸的聲響,升起一縷白煙。然後,他從備用箱裡,取出另一根冰冷的、閃著幽藍光澤的備用槍管,哢噠一聲,穩穩地裝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仿佛找回了一絲力氣。他呆呆地看著那片躺著屍體的草地,眼神中,沒有了剛才的瘋狂與嗜血,隻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空洞。

在狙擊點,何晨光緩緩地放下了他的寶貝狙擊槍。他用一塊專用的擦鏡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瞄準鏡的鏡片,仿佛那上麵沾染的,是不潔的靈魂。剛才那種高度專注的、人槍合一的通神狀態,已經消失不見。高燒帶來的眩暈感和惡心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將他淹沒。他控製不住地乾嘔了幾聲,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有酸澀的膽汁湧上喉嚨。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嘴唇乾裂得像是龜裂的土地。

林泰,靠在冰冷的戰壕壁上,感受著粗糙的泥土摩擦著他後背的觸感。這堅實的觸感,讓他那因過度集中而有些飄忽的精神,重新回到了地麵。他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抹去了一層混合著硝煙與塵土的油膩。

果然,林泰那不祥的預感,應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精準。

沒過多久,甚至沒給他們留下足夠喘息和重新部署的時間——也許隻有十分鐘,也許更短,時間在這極端的緊張中已經失去了意義——一種尖銳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高頻呼嘯聲,由遠及近,從山穀的另一頭,撕裂了剛剛才沉寂下來的天空。

那聲音,與步槍子彈的破空聲截然不同。它更宏大,更陰森,帶著一種不將目標徹底抹平就誓不罷休的、機械的冷酷。

林泰的心,在那一瞬間,沉到了穀底。他幾乎是憑著戰鬥本能,用儘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嘶啞的、幾乎破了音的咆哮:

“炮襲——!隱蔽——!!!”

話音未落,炮就來了。

第一發炮彈,落在陣地前方約五十米的地方。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捶打了一下這片大地。一團夾雜著黑煙、火焰和泥土的巨大花朵,瞬間在山坡上怒放。緊接著,才是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如同一圈透明的漣漪,瘋狂地向四周擴散開來。沿途的野草、灌木,瞬間被壓平、撕碎!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死亡交響樂的、血腥的序曲。

緊接著,是第二發、第三發、第四發……數十門迫擊炮和榴彈炮,以一種喪心病狂的速度,將死亡的鋼鐵和烈焰,狠狠地傾瀉在這座無名的小山頭上。

這次的炮火,比上次任何一次戰鬥中遭遇的,還要猛烈得多!

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崩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已經不再是一聲聲獨立的巨響,而是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道持續不斷的、如同雷神咆哮般的、毀滅性的聲浪。大地,不再是堅實的依托,它變成了一條在風暴中顛簸的小船。整個山頭,都在劇烈地晃動,在呻吟,在哀嚎。

林泰死死地趴在他所在的指揮部地上,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儘可能地減小自己的暴露麵積。他用手臂,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後腦,這是人體最脆弱、也最致命的部位之一。他張開嘴,拚命地長大,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體內的壓力與外界那恐怖的衝擊波壓力達成平衡,以避免脆弱的內臟被活活震碎。這是老兵們用生命換來的經驗,可在這如同末日般的轟炸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而可悲。

土塊和被炸裂的碎石,嘩啦啦地往下掉,如同冰雹,密集地砸在他的背上、鋼盔上。大的石塊,砸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仿佛有人在用錘子,一下下地反複敲打。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近距離的爆炸,都有一股毀滅性的力量,試圖將他從地麵上掀起,撕成碎片。他隻能用儘全身的力氣,像一隻壁虎,死死地吸附在這片搖搖欲墜的土地上。

他的感官,已經被徹底剝奪。

眼睛裡,除了爆炸瞬間閃過的、刺眼的白光,就隻剩下被煙塵籠罩的、一片混沌的昏黃。

鼻腔裡,充斥著刺鼻的硝化甘油的味道和泥土被高溫灼燒後的焦糊味,嗆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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