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在這種濕熱的雨林裡,濕冷的作戰服不僅會消耗體力,還可能導致體溫過低,甚至引發失溫症,必須做好萬全的防護。
張衝正費力地係著雨披的扣子,手指被雨水泡得有些發皺,好幾次都沒扣準。“這鬼天氣,說下就下,一點預兆都沒有!”他低聲抱怨著,終於扣好扣子,拉了拉雨披的帽子,“隊長,這雨什麼時候能停啊?再這麼下下去,路就更難走了。”
林泰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棵粗壯的樹乾下,抬頭觀察著雨勢。雨水順著樹乾往下流,在地麵彙成細小的溪流,原本就泥濘的路麵變得更加濕滑。“估計要下一陣了,不過這也是好事。”他轉頭對隊員們說,眼神裡帶著一絲冷靜,“大雨能掩蓋我們的腳印和氣味,就算有敵軍追蹤,也很難找到我們的蹤跡。”
確實,密集的雨點砸在地麵上,很快就將他們之前留下的腳印衝刷得模糊不清;雨水還稀釋了空氣中的氣味,讓軍犬之類的追蹤工具失去作用。展大鵬一邊整理背包,一邊點頭讚同:“隊長說得對,而且雨聲這麼大,我們走路的聲音也會被掩蓋,安全多了。”
“按照計劃,我們必須在傍晚六點前到達二號撤離點,直升機七點準時起飛,錯過就隻能等明天。”林泰看了眼戰術手表,此刻時針正指向三點十五分,“還有兩個多小時,全程約五公裡,雖然路難走,但隻要保持速度,應該能按時到達。”他從背包裡拿出指北針,打開防水外殼,確認了一下方向,“東北方向,沿著這條溪流一直走,就能看到撤離點的山穀。”
隊伍重新出發,雨水讓行進變得異常艱難。腳下的泥土像是被泡軟的橡皮泥,每走一步都會陷進去半隻腳,拔出來時還會發出“咕嘰咕嘰”的黏膩聲響。林泰走在最前麵,手裡拿著一根粗壯的樹枝,時不時用樹枝試探前方的路麵,防止踩到深坑或陷阱。
雨越下越大,能見度不足二十米,遠處的樹木在雨幕中隻剩下模糊的輪廓。林泰不得不頻繁停下來,拿出地圖和指北針確認方向——雖然溪流是明顯的參照物,但雨林裡的溪流分支眾多,稍有不慎就可能走錯路線。“大家跟緊我,不要走散!”他回頭喊道,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有些模糊,“彼此之間保持五米距離,能看到前麵人的背影就行。”
展大鵬走在隊伍中間,背著沉重的無人機設備,腳步有些踉蹌。他的作戰靴裡已經灌進了不少雨水,每走一步都感覺腳下冰涼,像是踩著一塊濕冷的海綿。“隊長,前麵的路麵好像有問題!”突然,展大鵬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驚慌。林泰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隻見展大鵬的身體正在緩慢下沉,半個小腿已經陷進了一片看起來與地麵無異的泥坑裡,黑色的淤泥正不斷向上蔓延,很快就沒過了膝蓋。
“彆動!千萬不要掙紮!”林泰大喊著衝過去,同時示意蔣小魚和張衝過來幫忙。他知道,這種雨林裡的泥坑其實是隱藏的沼澤,越掙紮陷得越快,一旦陷到胸口,就很難再拉上來了。
展大鵬聽到喊聲,立刻停止了動作,但臉上還是寫滿了緊張,額頭上的冷汗混合著雨水不斷往下流:“隊長,我……我感覺下麵有東西在拉我,越來越深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雙手緊緊抓著旁邊的一根樹枝,試圖穩住身體。
“彆怕,我們馬上拉你上來!”蔣小魚迅速從背包裡拿出登山繩,將繩子的一端係在附近一棵大樹的樹乾上,另一端遞給林泰。林泰接過繩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泥坑邊緣,將繩子遞到展大鵬麵前:“抓住繩子,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我們拉你上來!”
展大鵬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抓住繩子。張衝則繞到大樹另一側,和林泰一起拉住繩子,兩人同時發力,蔣小魚則在旁邊指導展大鵬調整姿勢:“身體向後仰,腳慢慢向上抬,不要用蠻力!”
繩子被拉得筆直,林泰的手臂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泥坑裡,瞬間被黑色的淤泥吞噬。張衝的臉漲得通紅,咬著牙不斷發力,作戰靴在地麵上打滑,留下深深的腳印。“再加把勁!馬上就拉上來了!”林泰大喊著,手臂突然發力,展大鵬的身體終於向上移動了幾厘米。
經過幾分鐘的努力,展大鵬終於被拉出了泥坑。他癱坐在地麵上,大口喘著粗氣,褲子和作戰靴已經完全被淤泥覆蓋,看起來狼狽不堪。“謝謝你,隊長,還有張衝、蔣小魚……”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說出一句話,聲音裡滿是感激。
林泰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展大鵬的腿:“有沒有受傷?能站起來嗎?”展大鵬試著動了動腿,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麻,休息一會兒就能走。”蔣小魚則拿出水壺,遞給展大鵬:“喝點水,補充點體力,這泥坑太危險了,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
林泰看著那片看似平靜的泥坑,心裡一陣後怕——如果展大鵬陷得再深一點,或者他們沒有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大家注意,前麵可能還有類似的隱藏泥坑,走路時一定要小心,先用樹枝試探路麵,確認安全再走。”他嚴肅地提醒道,同時將那根用來探路的樹枝遞給展大鵬,“你拿著這個,跟在我後麵,注意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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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繼續前進,何晨光始終走在隊伍的側翼,與主力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他將狙擊步槍的槍托抵在肩膀上,透過瞄準鏡觀察著周圍的叢林——雖然雨水模糊了瞄準鏡的鏡片,能見度很低,但他還是不敢有絲毫放鬆。
林泰卻突然停下腳步,右手猛地舉過頭頂,做出握拳的停止手勢——這個在無數次訓練中刻進肌肉記憶的動作,讓身後的隊員瞬間凝固在原地。雨水順著他的雨披帽簷往下滴,在泥濘的地麵砸出細小的坑窪,而他的耳朵正死死捕捉著一個異常聲響:那是引擎運轉的低頻震動,混在嘩嘩的雨聲裡,若有若無,卻像針一樣刺進他的神經。
“有情況。”林泰的聲音壓得極低,隻有身邊的何晨光能聽清。他緩緩蹲下身子,手指撥開腳邊的蕨類植物,目光穿透雨幕向前望去——五十米外的樹林邊緣,隱約能看到土路的輪廓,而那引擎聲正是從土路方向傳來的。“所有人隱蔽,保持無線電靜默!”他通過戰術手勢向隊員傳遞指令,自己則匍匐著爬向一棵粗壯的橡膠樹,將身體緊緊貼在樹乾後。
隊員們瞬間分散行動:張衝翻身滾進旁邊的灌木叢,背包裡的工兵鏟不小心撞到石頭,他立刻僵住,直到確認沒有驚動遠處的聲響,才慢慢調整姿勢;展大鵬將無人機遙控器塞進防水袋,蜷縮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下,隻露出半個腦袋觀察;蔣小魚則趴在林泰右側的斜坡上,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無線電偵測儀的背帶——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雨聲的掩蓋下依舊顯得格外急促。
林泰從背包側麵摸出高倍望遠鏡,緩緩撥開樹葉的縫隙。鏡片上的雨水被他用袖口快速擦乾,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一輛軍用巡邏車正從土路的拐角處緩緩駛出,車身是深綠色的迷彩塗裝,車頂的探照燈來回掃視著路邊的樹林,車輪碾過泥濘的路麵,濺起半米高的泥漿。車上坐著四名士兵,都披著黑色的雨衣,帽簷壓得很低,其中兩人正靠在車窗邊抽煙,煙霧在雨幕中很快消散,看起來格外鬆懈。
“是敵軍的常規巡邏車,配備輕機槍,沒有重武器。”林泰在心裡快速分析,手指在戰術地圖上輕輕標注車輛位置,“速度很慢,每分鐘約三十米,應該是在例行巡查撤離點周邊。”他最擔心的是巡邏車後麵是否跟著其他車隊——如果這隻是先頭哨探,後麵還有大部隊,那他們的撤離計劃就會徹底暴露。
巡邏車緩緩駛過土路中央,探照燈的光柱掃過林泰藏身的橡膠樹,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將身體壓得更低。光柱在樹乾上停留了兩秒,又緩緩移向彆處,車裡的士兵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甚至有人還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林泰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與雨水混在一起,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知道,此刻隻要有任何一點異動,哪怕是風吹動樹枝的聲音稍微異常,都可能引起士兵的警覺。
“隊長,他們好像要過去了。”何晨光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帶著一絲緊張。林泰沒有回應,隻是緊緊盯著巡邏車的動向。直到巡邏車的車尾徹底消失在土路的另一頭,引擎聲漸漸減弱,他才鬆了口氣,抬手看了眼戰術手表——從發現巡邏車到它離開,整整過去了七分鐘,卻像過了七個小時一樣漫長。
“再等三分鐘,確認沒有後續車輛。”林泰低聲下令。這三分鐘裡,每個人都保持著隱蔽姿勢,連呼吸都放得極輕。蔣小魚悄悄打開無線電偵測儀,屏幕上隻有雨水乾擾產生的雜波,沒有任何敵軍通訊信號;展大鵬放出微型無人機,升到十米高度對土路進行掃描,畫麵裡隻有空蕩蕩的路麵和飛濺的雨水,沒有其他熱源信號。
“安全,可以繼續前進。”林泰終於起身,雨水從他的雨披帽簷滴落,在地麵形成一小片水窪。他率先走出隱蔽處,腳步輕得像貓,每一步都踩在之前確認過的堅實地麵上,避免發出任何聲響。隊員們跟在他身後,保持著之前的分散隊形,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剛才的巡邏車讓所有人都意識到,撤離點周邊並非絕對安全,敵軍很可能在這一帶布置了嚴密的警戒網。
穿過土路時,林泰特意停下腳步,檢查路麵上的車轍。車轍很深,邊緣還很清晰,說明巡邏車剛經過不久;車轍兩側沒有其他腳印,證明隻有這一輛巡邏車,沒有步兵跟隨。“看來敵軍隻是常規巡邏,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他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一半,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大家加快速度,儘快到達撤離點,避免遇到返回的巡邏車。”
進入另一側的樹林後,植被變得更加稀疏,陽光偶爾能穿透雨幕,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林泰拿出指北針,確認方向沒有偏差——按照地圖顯示,撤離點就在前方一公裡處的林間空地。他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作戰靴裡灌滿了泥漿,每走一步都像拖著鉛塊,但他不敢放慢腳步,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指揮部的指令:“直升機七點準時起飛,過時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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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前麵好像有開闊地的影子!”走在最前麵的張衝突然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林泰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前方的樹林出現一個缺口,隱約能看到一片平坦的空地,
林泰抬手按下戰術手表的背光鍵,淡綠色的熒光表盤上,時針指向下午五點五十分——距離直升機預定接應時間還有整整一小時。雨絲已經變得稀疏,像細密的銀線從天空飄落,砸在樹葉上隻剩下微弱的“沙沙”聲,但叢林裡的霧氣卻開始悄然彌漫,乳白色的霧氣從地麵蒸騰而起,很快就籠罩了整片空地,將能見度壓縮到不足三十米。
“何晨光、展大鵬,你們負責空地東西兩側警戒,每隔十分鐘輪換觀察方向,注意霧氣裡的動靜。”林泰的聲音在霧氣中顯得格外清晰,他走到何晨光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霧氣太大,敵軍很可能利用霧氣隱蔽接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何晨光點點頭,從背包裡取出夜視儀掛在脖頸上,手裡的狙擊步槍已經架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槍管上的戰術手電調到最低亮度,微弱的光束穿透霧氣,在前方十米處形成一個模糊的光斑。“放心,隊長,任何移動目標都逃不過我的瞄準鏡。”他的眼神銳利如鷹,即使在昏暗的霧氣中,也始終鎖定著東側土路的方向——那裡是敵軍最可能出現的路線。
展大鵬則背著無線電設備,蹲在西側的灌木叢後。他先檢查了一遍便攜式雷達探測器,屏幕上顯示周邊五百米內沒有金屬移動目標,才稍微鬆了口氣。“隊長,西側暫時安全,雷達沒有檢測到異常信號。”他一邊彙報,一邊將無人機從背包裡取出,“我把無人機升到五十米高度,利用熱成像模式監控周邊,霧氣對空中偵察影響不大。”
林泰走到空地中央,看著張衝和蔣小魚正在整理裝備箱,裡麵裝著與直升機對接的信號裝置——包括紅外信標、熒光信號棒和煙霧彈。“信號裝置一定要調試好,霧氣會影響視覺信號,紅外信標要調到最大功率。”他蹲下身,拿起一根紅色的熒光信號棒,用力擰了一下,明亮的紅光立刻穿透霧氣,在空地上映出一片暖色光暈,“直升機在霧氣中很難識彆地麵目標,這些信號就是我們的生命線。”
張衝正蹲在地上組裝信號發射器,他的作戰褲腿沾滿了黑色泥漿,褲腳處還在滴著水,作戰靴的鞋帶已經被泥漿浸透,變得硬邦邦的。“放心吧隊長,這玩意兒我閉著眼睛都能裝。”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與滿是泥汙的臉龐形成鮮明對比。但笑容很快就收斂了,他從背包裡拿出自己的輕機槍,槍管上還掛著水珠,顯然是之前淋雨進了水。“該死,槍管有點進水,得趕緊擦乾,不然影響射擊精度。”他從戰術腰帶上抽出一塊專用的槍械保養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槍管,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這挺輕機槍陪他參加過無數次任務,早已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林泰看著張衝專注的樣子,心裡泛起一絲暖意。連續三天的偵察任務,每個人都處於高強度的緊張狀態:白天要隱蔽跟蹤、繪製地圖,晚上要輪流警戒、監聽信號,幾乎沒有完整的休息時間。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作戰服,同樣沾滿了泥漿和草屑,袖口處還有一道被樹枝劃破的口子,露出裡麵貼膚的紗布——那是昨天在竹林裡被竹片劃傷的,當時隻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在還隱隱作痛。
“大家先休息十分鐘,檢查一下裝備和身體狀況,有傷口的及時處理,彆感染了。”林泰站起身,拍了拍手,“但警戒不能停,何晨光和展大鵬繼續盯著,我們輪流休整。”
蔣小魚立刻從醫療包裡拿出碘伏、紗布和止痛藥,走到林泰身邊:“隊長,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昨天看你隻是簡單包了一下,現在肯定發炎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開林泰袖口的紗布,果然看到傷口邊緣已經泛紅,還有少量滲液。“你看,都發炎了,再不管就要化膿了。”蔣小魚皺著眉頭,用棉簽蘸取碘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忍著點,可能有點疼。”
林泰點點頭,強忍著碘伏帶來的刺痛感,目光卻沒有離開空地周圍的霧氣。霧氣越來越濃,已經開始向空地中央蔓延,遠處的樹木隻剩下模糊的輪廓,像一個個沉默的黑影。“蔣小魚,醫療包準備得怎麼樣?有沒有備用的抗生素和止血帶?”他突然問道——雖然即將撤離,但在這種複雜環境下,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放心,醫療包很充足,除了常規的止血帶、紗布和抗生素,還有應對蛇蟲咬傷的血清和抗過敏藥物。”蔣小魚一邊為林泰包紮傷口,一邊彙報,“昨天何晨光差點被螞蟥咬,我已經把驅蟲劑分給每個人了,現在大家身上都噴了,能有效防止毒蟲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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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轉頭看向展大鵬,發現他正對著無線電設備皺眉頭,手指在操作麵板上不斷調試。“怎麼了?無線電出問題了?”他走過去問道。展大鵬歎了口氣,指著屏幕上跳動的雜波:“霧氣影響了信號傳輸,剛才和指揮部聯係時,信號斷斷續續的,擔心等會兒直升機來了,沒辦法準確傳輸降落參數。”他拿出一根信號增強天線,快速連接到設備上,“我加裝了備用天線,應該能改善信號,再試一次看看。”
“指揮部,這裡是狼牙小隊,測試無線電信號,收到請回答。”展大鵬按下通話鍵,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幾秒鐘後,設備裡傳來清晰的回應:“狼牙小隊,信號清晰,各項參數正常,直升機已從基地起飛,預計五十五分鐘後到達。”展大鵬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太好了,信號恢複正常了,等會兒對接應該沒問題。”
林泰走到張衝身邊,看到他已經把輕機槍擦拭乾淨,正在檢查彈夾。“彈藥還夠嗎?”他問道。張衝舉起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晃了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放心,主彈夾滿彈,備用彈夾還有三個,足夠應對突發情況。不過這鬼天氣,要是真遇到敵軍,視線不好,射擊精度肯定會受影響。”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有何晨光在,他的狙擊槍就是我們的定心丸,隻要有目標出現,他肯定能一槍命中。”
林泰抬頭看向東側的警戒位置,何晨光依舊保持著俯臥姿勢,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狙擊步槍的槍管穩穩地對準前方,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霧氣在他的雨披帽簷上凝結成水珠,順著帽簷滴落,在地麵形成一小片水窪,但他絲毫沒有察覺,眼睛始終緊緊盯著瞄準鏡——在他的世界裡,此刻隻剩下瞄準鏡裡的十字線和前方霧氣中的每一個細微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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