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動手。”
“我要你,死在紀德森手裡。”
“我要你,讓紀德森背上殺人的罪名。”
“我要他,眾目昭彰下,身敗名裂!”
陳光強心中一抖,乾裂的嘴唇哆嗦著,完全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對方的目標是紀德森,這是他從未料想到的。
這個人步步為營,心機叵測
可他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紀冷明很主動的給陳光強分析利弊,言辭和緩,溫雅斯文。
“杜敏的事已經曝光了,順藤摸瓜,你其他的臟事肯定也瞞不住,再怎麼找厲害的律師,也注定是死刑。”
“你看,你都是將死之人了,拿你一條不值錢的命,換取你兒子的命,是不是挺劃算的?”
“隻要你死在紀德森手裡,我立刻放了你兒子。”
“不僅放了他,還會給他優渥的生活,讓他安樂無憂的過完他的一生。”
“怎麼樣,陳先生,您同意嗎?”
陳光強呼吸急促,心臟絞痛的不能自已。
他眼眶熱熱的,曾不可一世的凶橫的臉,此刻全是心如刀割的無力感。
“我我想再看看他,可以嗎?我按照你的話去做,你讓我再看看我的海子,我要看看我的兒子”
紀冷明沒拒絕,他給陳光強發來一個視頻。
視頻裡,陳長海依然被綁著,隻不過是清醒的,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眨著,不算多有精神。
重新看到兒子的臉。
恍然間,陳光強老淚縱橫。
——
晚七點。
夕陽下山,天地重歸蒙昧與混沌。
紀家宅院,火樹銀花,高朋滿座,座無虛席。
花園自助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食物和酒水,音樂、燈光、酒精,讓瑰麗齊整的花園變成了盛大的舞池。
往來人群穿梭。
但溫婉在人群中找了很久,也沒發現紀冷明的身影。
“啊!溫大小姐,近來可好?”
有人看溫婉獨自一個人,跑過來搭訕。
溫婉懶得抬眼:“滾開!”
對方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彆這樣嘛,我”
“哎哎”
‘噗’
他話還沒說完,已被溫婉身邊的埃文給扛走,並扔進泳池裡。
看到埃文身上被濺到的水漬,難得大發善心,遞給他一張紙巾。
“你也沒找到他?”
埃文擦乾淨臉上的水漬,點頭。
“紀家裡裡外外翻遍了,並無紀二少爺的蹤跡,他從上午出門,似乎到現在,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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