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明不肯動,溫婉強行拖拽,把他直直的朝落地窗邊拖過來。
牙白色肌膚被勒下深深的紅痕。
把紀冷明強行拖到自己的跟前。
接著,又擒住他的下巴,令他抬頭,看向窗外。
她指著落地窗外,樓下大門敞開的院子,道:“樓下的院子,空空如也!”
說完,又指著半山腰下,一路明燈的盤山道。
“看到了嗎?山道上也沒有一個人!”
“你為那些人做了那麼多事,可他們並沒有真正的感恩你呀,他們連放下把酒言歡都做不到!”
“他們依然在看表演、看煙花、陪家人孩子,無人關注你的死活!”
“你的堅持沒有意義,你的信念終會被擊垮,你的理想注定是一場空夢!”
“人都是自私的,沒人會不求回報的待你!”
“除了我!”
紀冷明的視線從燈火通明的山道上挪開,繼而放到溫婉身上。
他給自己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盤腿坐著。
聲音很淡。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溫婉眸光凝聚,明亮的瞳仁閃了閃。
紀冷明接著說。
“我做那些,是因為我堅信,那麼做是對的,他們感恩與否,對我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我隻是向上走,不曾聽自暴自棄者之詞,做了能做的事,說了能說的話,有一分熱,發一分光,不再等候炬火。”
紀冷明很認真的看著溫婉的眼睛,他的目光有種穿透力,深邃又沉重。
“曾經,我以為你是炬火,隻是還沒燃燒。所以,我想守在你的身邊,妄圖以我微薄的能量,感染你,糾正你,甚至可以說拯救你。”
“後來,我失敗了,你和紀衡為伍,將我指認成殺人凶手。”
“你磨滅了我對你的最後一絲期待,讓我徹底死心。”
提到傷感的往事,揭開曾經的傷疤,紀冷明還是不太舒適的,他儘量令自己不陷入感情的泥潭裡,保持應有的鎮定。
長長呼出一口氣,繼續表述剖析。
“重活一輩子,突然間明白了,不要等待炬火,你再怎麼全心全力的對一個人好,對方也不可能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爭取。想做什麼,想要什麼,自己動手,自己去實現,不要指望彆人。”
“我不是彆人口中的救世主,我隻是一粒螢火,無法照破山河萬朵。”
“但能保證,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