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在你這兒,潰不成軍!”
紀冷明不曉得該回她什麼,索性沉默著。
溫婉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不斷地訴說這幾天的生活。
小到吃了什麼甜點、見了什麼趣聞,大到公司業務安排、麵臨多少難關,事無巨細,恨不得把自己的在紀冷明生命裡消失的數日全部補回來,更恨不得與他一脈相連、蓮藕同根,24小時加倍的親近,讓占有欲的觸須蔓延至每個角落。
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天地徹底遁入混沌——
“紀冷明,我真的好想你啊!”
一聲想念,極儘溫柔。
全程都是溫婉在說,紀冷明全程靜靜地旁聽。
不知是哪句話觸動到了紀冷明,也許正是那句‘想你’,觸動了他的某根敏感的心弦。
他從沉默中蘇醒。
低沉的男性的嗓音攜帶一種莊重,猶如在紅旗下宣誓。
“溫婉,你不是問我願望是什麼嗎?”
“我告訴你。”
“我最大的願望,是不希望,你成為我的敵人!”
“我們可以不是朋友,不是戀人,不是知己,不是戰友。”
“可以做永遠平行,互不相交的陌生人。”
“但我不希望,你是我的敵人!”
“我對你,隻有這個願望,你能滿足嗎?”
溫婉幾乎秒懂紀冷明在擔心什麼。
無需提醒,她也明白他口中的‘敵人’,指的是什麼。
曾經,他和她之間,隔著一道天塹,那是人為劃分的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她在山的一側堅持強權至上,他在山的另一側高呼人民萬歲。
他們之間,最根本的矛盾,是觀念的水火不容,是階級的勢不兩立。
資本家與勞動者,壓迫與被壓迫,剝削與被剝削。
隨著民眾意識形態的覺醒,必然會有最終一戰。
若在以前,她,確實是他的敵人!
溫婉不曉得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高興他願意跟她說出心裡話。
也難過他心誌堅定的背後,是怎樣不堪的過去。
溫婉做了最鏗鏘有力的回應。
“紀冷明,請你聽清楚,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
“我這輩子隻有兩個目標,一是讓你心甘情願的愛我,二是陪你一直走下去,不管多大風雨。”
“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你的朋友,會是我的朋友,世上路有千萬條,我隻選擇與你同路。”
“這條路上,勢必荊棘載途,定然險象叢生。”
“但隻要我在,那片青天,就汙濁不了,那塊淨土,將立於不敗!”
“上輩子,我捏碎了你的夢想,這輩子,我還你一個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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