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二十多年,跟隨父輩祖輩們耳濡目染,也算經曆過一些風浪,還第一回撞見這樣奇怪的情侶。
他忍不住問:“那你呢?你怎麼想的?你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你愛溫婉嗎?”
這一串問題,看似稀鬆平常,卻令先前一直對答如流的紀冷明沉默了。
他仿佛遇到了什麼極大的難題,不僅不說話,嘴角緊抿,連眉頭都深深皺起。
杜青林看紀冷明的反應,心裡一咯噔。
原本他還對溫婉有些怨懟,可現在,驀然間又同情起她來!
一路無言,隻有車內空調嗚嗚吹著冷風。
直到快臨近會展中心時,久久沒有出聲的紀冷明才開了口。
他的音調起伏並不明顯,聽不出什麼心情,隻覺得無比寧靜淡然,恍如清風過山崗。
“你的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
“等將來吧,將來若有機會,你或許能親眼見證答案!”
——
夏日炎炎,驕陽似火,熱的人暈眩恍惚。
鄭易平將車停在路邊,頂著大太陽,倚著車門,滿身是汗的,一根又一根的點燃香煙。
道路牙子邊積累了不少煙頭,未熄滅的煙霧一縷縷的向上飄升,升至半空時,又被價格昂貴的手工皮鞋踩踏著一一蹂碎。
他和趙虎的通話還在繼續。
“鄭易平,我這個人,你是了解的,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說,咱們能商量著解決,就商量著來辦。”
“我年長你十多歲,早將你當成親弟弟看待,是一家人,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知道嗎?”
趙虎對昨夜山水公館發生了什麼,並不太清楚。
詢問他兒子,趙凱也隻簡略的交代了‘溫家大小姐逼迫鄭易平放棄現有的金融發展規劃,且鄭易平隱約有打退堂鼓的打算’這樣的模棱兩可的話。
‘逼迫鄭易平放棄現有的金融政策’、‘鄭易平想打退堂鼓’,這兩件事都是大事,都已動搖了趙虎的根本利益。
所以,他在從兒子嘴裡得知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聯係了鄭易平。
鄭易平聽完趙虎的話,嘴上一直配合的稱‘是’。
“趙常委,我沒有不信任你,你我相交多年,既有知遇之恩,也有君臣之義,這麼些年,再沒人令我不計後果的掏心掏肺過!”
“自打你升職後,為了避嫌,我連喊你‘大哥’的稱呼都變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話雖如此,而且口吻激昂有力,聲情並茂,極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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