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挺平安的,真的沒發生什麼,你彆擔心。”
紀冷明很了解溫婉。
平時張牙舞爪,遇到一點小事,立刻順杆往上爬,生怕自己吃一點虧。
反而真的遭逢大慟時,她會表現的雲淡風輕,安靜的近乎殘忍。
現下的溫婉不斷強調自己沒事。
若她真的沒事,這個女人早該一口一個‘我這兒疼’、‘我那兒痛’、‘你快疼疼我’了!
紀冷明心間彌漫著不安。
溫婉恰時又說:“你應該很忙吧?”
“要是忙的話,回頭再聊?”
“我真的挺怕打擾你”
不曉得為什麼,紀冷明從溫婉嘴裡聽到‘怕打擾你’幾個字時,胸腔‘噌’的冒出一股怒意。
他冷笑道:“嗬!現在才說‘怕打擾我’,不覺得遲嗎!”
溫婉一愣,瞳仁繼而更加閃亮。
她還頭一回見到主動陰陽怪氣的紀冷明。
還是針對她的。
她簡直愛死了!
溫大小姐手指甲在光潔的瓷磚上撓啊撓,以此紓解每寸肌膚、每根神經、每粒細胞猖獗流竄的麻癢。
她興奮的跟嗑了仙丹似的。
如果不是想‘以退為進’,她早‘心肝寶貝肉肉’的把男人舉高高,然後極儘寵愛了!
可她不得不動用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嘴上繼續保持淒風苦雨的狀態。
於是,便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
無人的洗手間。
一個身上臟兮兮的漂亮姑娘,爪子不停地撓牆。
她滿臉具是強烈的熱情和狂放,卻硬是表演一出‘有些淚,我隻願流進我的肚裡,不叫你沾染我的憂愁’的苦情劇。
“明明,我是個懂事的,我真的沒事。”
“我要真有什麼,早和你說了,又不會同你客氣。”
“記者會還在開著呢吧?你分神到了我這兒,萬一遺漏了什麼大事”
紀冷明哪裡經曆過這樣的套路。
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溫婉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大事。
不然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掛電話?
胸腔內騰燃的怒焰再度高漲。
名為‘理智’的絲弦應聲而斷。
一貫清雋的青年再也控製不住脾氣,高坐在16層酒店天台上,爆出一聲震耳的厲吼。
“溫婉!”
“我不是你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眼見紀冷明真的動脾氣了,溫婉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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