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拋下眾人,找到一片靜謐安寧的小樹林。
f市同c市不一樣,是個晴轉多雲的天氣。
此刻夕陽下山,一輪彤彤落日隱沒於煙飛霧繞的渾濁的雲層裡,偶有金紅色的光線漏曳而下,點綴到這片白楊林裡,倒也有幾分詩意。
溫婉是個俗人,在她眼中,沒有紀冷明的風景,即使再美,她也生不出詩情畫意的心思。
於是,確定四下無人後,開始火急火燎的打電話。
倒也巧,恰值紀冷明和鄭易平通話結束。
鄭易平虐待包震,這一行徑給紀冷明帶來不小的刺激,以致於他剛才明顯失控了。
此刻,他的情緒尚未完全恢複正常。
因此,通話建立之時,溫婉耳邊傳來冷硬的、邪性的、戒備感拉滿的男人的聲音時,她以為撥錯號碼了。
“什麼事?!”
溫婉:“”
她快速掃了眼手機屏幕,確定是紀冷明的號碼沒錯。
“紀冷明?”
“你你怎麼了?”
男人沒出聲。
他獨坐於烏黑的雲靄之下,身形與遠方閃動遊走的緋金色的雷火相合。
大量並不美好的回憶勾勒而出,黃塵滾滾,殺聲震天,血色彌漫。
他活似狂癇症的患者,眸光裡閃耀著無法言喻的陰鷙與仇冤,渾身湧動著極量的、負麵的、厭世的氣場。
“明明?你怎麼了?”
溫婉富有耐性的重新問了一遍。
紀冷明答得很快。
“我沒事,你先忙你的,晚點再聊。”
溫婉篤定自己的直覺。
“不!你有事,你一定有事!”
“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怕紀冷明不信任他,接著又說:“你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的,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但我需要再再再一次重申我的態度。”
“紀冷明,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隻會站在你這一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請千萬牢記,和腦殘慪氣是最沒價值的。”
“隻要你點個頭,你的婉婉,便幫你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斬草除根所有偏見!”
儘管沒見到人,可對方焦急的語氣,令紀冷明的腦海條件反射式的浮現出此刻溫婉的表情神態。
他猜,溫婉此時一定拱起娟秀的眉山,目光炯熱認真,朱唇輕抿時,兩頰微微鼓起,粉潤的腮幫子呈現完滿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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