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鷹是來給客戶處理麻煩的,絕不是來當出氣筒的。
他當即對著手機大喝:“鄭總!請你冷靜!”
鄭易平指著自己鼻子:“你讓我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說‘放心吧,交給我們好了’?”
“我在你們公司砸了那麼多錢,你們他媽的就把這樣的結果遞到我麵前嗎!”
潘鷹深呼吸了好幾次。
他不斷給自己洗腦:自己有涵養有風度,不和瘋子一般見識!
等負麵情緒總算穩住後。
才道:“鄭總,當務之急,並不是清算我的問題!”
“發表文章的人是包震,資深調查記者,很有權威!”
“現在輿論已經掀起來了,再不控製,就晚了!”
鄭易平聽到‘包震’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
隨後想起來了。
那晚酒店天台,紀冷明救走的正是此人!
一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聯合到了一起。
高大強健的中年男人憎恨的把腮幫子肉咬出一片血沫。
疼痛使人清醒。
鄭易平感受到滿口腔的血腥味,大腦總算漸漸運轉。
他怒眉睜目,但好歹沒再說什麼難聽話。
“你說的‘輿論可能對我不利’,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包震,他到底寫了什麼,讓你堂堂潘總變得如此忌憚!”
潘鷹呼出一口氣。
他知道鄭易平腦子恢複正常了。
解釋道:“包震的文章我看過了,全程都在高度頌讚紀冷明的血汗工廠!”
“你的極光財富也正處於風口浪尖上。”
“我已經看到有人拿你的公司,去與紀冷明工廠相比較的帖子了。”
“儘管這類帖子還沒發酵起來,但隨著時間推移,遲早是要爆的!”
“現在要防爆!”
“你公司的負麵輿論剛壓下去,若是再被翻出來,那將是毀滅性打擊!”
鄭易平總算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頓感脊背發涼。
他忽然想起昨晚潘鷹說過的話。
潘鷹告訴他:派出去17個記者,采訪了一百多號人,沒有一個人,對這家工廠有負麵評價!
什麼樣的企業,會連一條負麵評價都沒有?
他當時覺得潘鷹在撒謊,隻是想逃脫指責。
可萬一.....潘鷹說的情況,是真的呢!
鄭易平完全不敢去想這個‘萬一’。
人對於超出他們認知的東西,都有著天生的恐懼。
他恐懼這個‘萬一’!
鄭易平略顯慌亂的放下手機,從桌上的煙盒裡,找了支煙點燃。
他孤身一人。
坐在荒蕪雜亂、猶如廢墟的會議室裡,默默抽著煙。
隔了好一會兒,才於朦朧的煙氣裡,寡淡的開口。
“所以呢?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潘鷹一直在等對方的回應。
見對方問了,也算儘職儘責的給出了他的方案。
“需要多手準備。”
“文章是發表在xx新聞客戶端和xx媒體平台上的,我會先找關係,看看不能先刪帖。”
“但兩家配合刪帖的可能性並不大。”
“因為包震是資深調查記者,他有權力控製自己的專欄,他在業內有很大的話語權和影響力。”
“或者,你直接派人去找包震。”
“無論用什麼辦法,必須逼迫他把文章刪了!”
“刪文,是最省事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再或者。”
他又一次提到了昨晚在小彆墅提及的內容。
“拉下臉,去求你身後的那個人幫忙!”
“我相信,你背後的那個人,不會坐視你的死活不管的!”
不久之後。
鄭易平將死之際,腦海中曾閃現過此刻的畫麵。
他那時想:如果當時聽從了潘鷹的話,直接找趙虎幫忙,是不是尚存一線生機?
可惜,他的人生,沒有如果!
中年男人坐在嫋嫋煙霧裡。
窗外明明滅滅的光透打在他的身上,愈發顯得眉目鋒利癲狂。
他前半生受儘人間疾苦,後半輩享遍富貴榮華。
他閱儘千帆,泛覽滄海。
所識所見,皆為惡人,無一善類!
他的幾十年的親身經曆,讓他怎麼相信,真有一家企業,沒有任何一條負麵的評論!
鄭易平將手裡的香煙狠狠地揉碎。
他‘噌’的站起身。
無匹強大的豪霸的氣場迅速伸展蔓延。
雄偉的身軀,在空蕩蕩的議會廳裡投下巨大的陰影。
他用平生最不可動搖的意誌,道:“潘鷹,包震我會派人去捉!”
“但我絕不相信紀冷明的廠子毫無破綻!”
“因為我從不相信人性!”
“他紀冷明隻要是個人,便注定要自私、貪婪、趨名逐利!”
“這個世界的終點,永遠都是王侯將相,是富有四海,是萬人之上!”
“任何一個人都逃不脫!”
“你若不想合作了,我可以終止我們之間的合約!”
“但從現在起,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打這場仗!”
“我是惡人!”
“天地浩大,它隻能容得下惡人!”
“人間至善,也需以惡火淬煉!”
“若我鄭易平真就敗了,我情願成為他紀冷明功德簿下的祭品!”
“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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