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知道溫同仁是誰。
之前在政商聯合會議上見過他。
而且,趙凱也曾經向他透露過,說他看上溫同仁的女兒了。
本來以為兩家人能夠做親家。
卻不料,居然傳來了他兒子趙凱被當眾羞辱的事來。
他至今都記得,當時他的阿凱,有多麼的難過痛苦。
他的阿凱說,他就像個垃圾一樣,被溫同仁推倒到垃圾堆裡。
姓溫的還口口聲聲說,‘趙家配不上溫家’之類的話。
溫家帶來的這份恥辱,他一刻也不敢忘!
趙虎心裡眼裡全是憤憤難平。
他把秘書帶到無人的角落。
示意對方給自己兒子打去電話。
——
s市。
下午三點。
洪福齊天大酒店。
這座享譽全市的豪華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為晚上的夜間服務而忙碌。
有一支爵士樂隊正在酒店的戶外花園裡排練演奏。
薩克斯的旋律舒緩悠揚,靜定的飄向蓊蓊鬱鬱的花園的每個角落。
同時也滑落進酒店的某個隱秘的地下空間。
趙凱坐在地下酒窖的豪華包廂裡。
一排銅製壁燈鑲嵌在拱頂石牆上。
幽黃的光線掠下。
映照的男人的五官比往日更顯深沉。
趙凱非常煩躁。
他猛烈的吸了一口煙。
指著身邊的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的鼻子。
大聲斥責道:“你不曉得我很煩嗎?!”
“你給我讓樂隊滾遠一點,草他媽的吵死了!”
矮胖的中年男人額頭密布豆大的汗珠,卻不得不滿臉堆笑。
“是是是,樂隊確實忒吵,我立刻叫他們去彆的地方!”
說完,趕忙招來自己的下屬,讓下屬去安排。
幾分鐘後。
音樂聲戛然而止。
地下酒窖陡然有種空蕩蕩的死靜。
矮胖的中年男子知道此時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有些話,總歸要問清楚的。
隻得強行硬著頭皮道:“小趙少爺,您看,關在地窖裡的人....要怎麼處理啊?”
“那畢竟是溫家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若是普通人,關了也就關了。”
“可那位....畢竟為溫家服務了那麼些年,聽說同溫家大小姐感情不淺,猶如兄長。”
“咱們就這麼強行把人拘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趙凱聞言,忿恨的把手裡的煙摔進煙灰缸裡。
惡狠狠的瞪向對方。
他能不知道一直關押溫婉貼身保鏢的後果嗎?
“範總!我稱呼你一聲‘範總’,不代表你能教我做事!”
“你的任務,就是好吃好喝的把人伺候好了,其他的你不要管!”
範總也不想管。
但那畢竟是溫家的人,他得罪不起。
萬一鬨出事,趙凱拍拍屁股走人了,推出去頂包受罪的還是他們做下屬的。
正當範總還想說點什麼時。
趙凱的手機響了。
青年瞟了眼來電號碼,果斷接通。
剛一接通。
趙虎的躁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炸開。
“你把溫家的保鏢給扣了?”
趙凱沒打算瞞他爸。
“爸,我確實找人把他關起來了!”
趙虎聽到兒子親口承認,心底說不出的憤愾。
“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處理吳天久的案子去了嗎?怎麼又和溫家的保鏢扯上關係了!”
趙凱心情不好,語氣頗為不耐煩。